骂归骂,法尔考却很诚实地站了起来。王平虽然不明白两人之间有什么故事,可他既然听法尔考说了死敌两个字,自然知道赛雷佐没什么善意。
赛雷佐回到姑娘们中间,说了些什么,姑娘们很乖巧地去到一旁坐好,喝起了饮料。
王平看到赛雷佐吹了个口哨,一旁就跑进来好几个小伙子,看上去就像是随时待命一样。王平不知道的是,赛雷佐每次来到这片沙滩,都要选好几个小伙子来踢一踢,现在格雷米奥的替补前锋就是他从沙滩上引入职业足球的。
赛雷佐和法尔考站在中间,面对着面。
赛雷佐一脸自信地说:“我也不欺负你,你先选人吧。”
法尔考已经很久没有回巴西了,自然也不清楚这里出没出什么有潜力的小伙子,也就随便挑了几个人。他清楚,不管自己选了谁,最后比赛都要靠他和赛雷佐来分出胜负。
王平其实也想加入,可法尔考给了他一个眼神,他知道法尔考想要的是一场公平的对决,他自然不好加入两个人的争斗。王平站在那里呆了一会,就被一旁的女孩子们拽到一边,喝起了饮料。
女孩子们虽然都说自己不是视觉动物,可是又有谁不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呢?法尔考长起来不难看,只是有些着急,年纪轻轻就有一张大叔的脸。赛雷佐就不像法尔考的长相那么平庸,只是他的特别是特别丑。相比两人,王平就完全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王平推脱着其他人的问题,集中注意力看着两人的争斗。
赛雷佐和法尔考两人都表现出了娴熟的技巧。沙滩足球和草地足球完全就像是两种运动,在沙滩上很难像在草地上一样提速,或是快速移动。因此,球员们很难利用自己的身体素质来完成攻防,技术也就成了取胜的关键。
很明显可以看到,法尔考经历了一年的意甲之旅之后,已经有些不太适应这样的比赛。前两天踢些业余小年轻,他还能利用自己丰富的经验来取胜,今天面对赛雷佐,他就有些力有不逮。
赛雷佐似乎也有些惊讶自己占到了上风,法尔考已经连续三次没能完成突破,这是之前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赛雷佐把球往旁边一踢,问道:“你这一年都在做什么?你现在已经不配做我的对手了。”
法尔考狼狈地插着腰,喘着粗气。他有些跟不上赛雷佐的节奏,习惯了团队作战之后,他对于这种单打独斗有着本能的排斥。尽管这是他不应该出现的情绪,可他还是抑制不住。
王平从旁边抽出一罐冰啤酒,丢给法尔考,走到法尔考身边说:“你休息一下,我看的都馋了好久了。”
赛雷佐不知道王平是谁,可他并没有介意,他知道王平是法尔考的朋友。既然如此,他也不介意教训一下法尔考的朋友。
王平确实不是很擅长原地摆脱,也不擅长那些假动作。赛雷佐一眼就看出王平不是那种适合踢沙滩足球的人,以他触球的感觉来看,完全不是自己的对手。
王平完全没有这种认识,他拿到球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展开自己的身体,用自己的身体护住足球。赛雷佐没想到王平会用这种方式来护球,更让他吃惊的是王平的身体素质居然有这么好。赛雷佐也看到了王平身上都是肌肉,可他没想过王平肌肉下蕴藏着这样的力量。
王平可以说是硬扛着赛雷佐完成了转身,只是他转身之后没能把球趟出去,足球只是动了一下,就又陷在沙坑里。王平索性直接就一脚踢在了足球上,足球就像出了膛的炮弹一样,发出巨大的声响。赛雷佐那边的小伙子根本就没敢挡,这样的球看上去就很疼,谁挡谁傻子。
足球飞到了旁边的沙地上,跳动了两下,还是陷在了沙子里,没有再动。赛雷佐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沙滩足球很少有这么踢的。
法尔考在一旁想要说些什么,赛雷佐大声吼道:“不用,就这么来。”
今年是赛雷佐最有希望拿到冠军的一年,他不希望自己在任何地方输掉,无论这个地方重不重要,关不关键。
虽然赛雷佐很不服,很想用自己的技巧完成过人,可王平有些不讲道理。明明大家在沙滩上都有些移动困难,王平的长腿却像外挂一样,总能赶在赛雷佐突破的最后一步完成封堵。
一旁的姑娘们看的眼睛亮晶晶的,她们想不到长得像个电影明星一样的男人还能把球踢的这么好。无论是王平的短发,还是他的身材,都紧紧地吸引住了女孩们的眼睛。
赛雷佐的心态有些失衡了,这一下子他更难在和王平的对抗中占到便宜。法尔考在旁边看的笑了起来,他的心态可比赛雷佐好多了,就算他之前被赛雷佐压制了,仍能维持着一个平稳的心态。
踢了又有十来分钟,赛雷佐把球挑了起来,愤愤不平地说道:“不踢了,不踢了,跟你踢球真是一点意思没有。”
王平只是笑了笑,回到了法尔考的身边,和法尔考说:“就这种级别的球员,不就像是布兰德一样吗?这样的在意大利甚至踢不上职业足球。”
法尔考知道王平在故意气赛雷佐,布兰德这一年练习下来,完全有能力在意甲的中下游踢球。只是布兰德的心脏病让他失去了踢职业足球的机会,他也只能在低对抗的情况下,感受足球带来的快乐。
赛雷佐哪里知道布兰德是谁,可他听到了王平贬低的话,更是压不住火,愤怒地说:“你倒是可以来我们的训练场上试试,你这种的能不能在巴西踢球。”
法尔考对此一点都不担心,他可太了解王平了,这小子就是个怪物。王平既能和孔蒂拼速度,又能和普鲁佐拼力量,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运动机器。
王平倒是有些意外,他没想过赛雷佐会有这种奇怪的要求,不过他倒是不介意,干净利落地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