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高进说过今天只有一个人可以走出去,他放了塌鼻梁,那也就是说剩下两个非死即伤。
我看了眼倒在地上大汗淋漓的阿四,他出千已成事实,剩下这个带乡音的男子......
等等,不对!
高进的表情不对,他没有半点抓千后的亢奋,不仅是他,光头老板也没有。
我记起开局前光头老板说过一句话,今天只是比赛,一场不带金钱的比赛,老千会为一场没有收益的赌局而出千吗?
如果我是个赌徒,我肯定不会做这种没意义的事。
想到这里,我走到那副多出一张牌的麻将桌前,拿起那张多出来的牌,随意摸了摸,又拿起同样的另一张摸了下,忽然,我瞪起眼,回头看向高进,他正同样看着我。
刚要开口,高进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摆动,示意我不要多话,我退到一旁,没人在意我的存在,我悄悄摊开右手,指腹上,带着未干的彩墨。
“不要杀我!我不想死。”
一声爆喝响起,乡音男噗通跪在高进的面前,他看着棋牌室的大门,浑身颤抖的抱着高进大腿喊道:“求求你,不要杀我!这都是老马的主意,他要报复,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没干。”
“蠢货!”阿四挣扎着爬起来,想要冲到乡音男面前,被光头老板一脚撩翻,晕了过去。
“把这个人带下去,好好问问。”光头老板脸色铁青的喊道。
这时,高进那张脸才稍稍有点表情。“不用问了,这三个都只是边角料,问不出什么的!”
“高先生,此话怎......”
光头老板话还没说完,棋牌室的大门被人踹开,从外面冲进来七八个白衬衣黑裤子的年轻人,平均年龄在二十四左右。
为首的是个高个子,目测身高在190,虎背熊腰,肌肉外张,额头青筋暴露,大宽鼻厚嘴唇,整就一马脸,要多丑就有多丑,也正因此,才叫人心生忌惮。
“人在哪?”马脸一进门就目中无人的喝问起来。
光头老板瞥了他眼,横刀上前。“谁让你们进来的,给老子滚出去。”
马脸低头看向光头老板,他一抬手就把老板打飞在地,随后踩着他的肚子来到高进面前。“另外两个陕西人在哪?”
高进识时务的指了指地上一个和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那个,没说话。
马脸一挥手,上来四个人把阿四和乡音男带走了,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问道:“这个人是谁?”
我很厌恶这人说话的方式,但还是装出怯怯的样子回应道:“我就一小工。”
说这话的时候,我偷偷瞄向倒地的光头,他好像晕过去了。
“人,马爷带走了。”
说完,马脸走了!他来的快,去的也快,就跟一阵风似得!
我整个人还处在恍惚中,越发看不懂这个局了。
“还不走?”
高进从后面推了我把,我回过神时,他已经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