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球室道:“这户人家的小孩是我们二中的,在学校那会经常被人欺负,韩哲出手救过他几次,年后就被转送去了其他学校。”
我应了声,提到韩哲,黑子眉头深锁了下。
这次出去的时间有点长,我只知道韩哲哥因为七爷的命令去了北部,而自打马苍龙跑路,林子雄等人被灭后,十字军便就此跟着销声匿迹,也不知道他这次出去状况如何,着实叫人担心。
黑子盯着马路对面的台球房,听着我的担忧,脸上没什么变化,不过我还是从他眼角细微的抖动上看出了点端倪。
韩哲可能不会联系我们,但他一定会联系自己的好兄弟,不然黑子也不会这么帮我,他没道理为我做那么多。
差不多等了30分钟到四十分钟,台球房里有人出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带着黑色礼帽,穿着一身黑的人,长相跟蓝毛形容的差不多。这么热的天还带着黑色皮手套,与我之前见过的黑衣蒙面女人一样,为此我敢断定他很有可能是枯木族的人。
跟着黑衣人后面出来的是两个体型壮硕的家伙,看起来像是黑衣人的保镖或打手。三人没有半点交流上了疾驰而来的商务车,扬长离开。
黑子眯了眯眼,沉声道:“走,下去看看。”
敏锐的人总能嗅到一股子来自外界发威胁的气味,黑子嗅到了,我同样也感应到了。
那三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恐怕台球馆的光头是凶多吉少。
离开的时候,我看到黑子塞了点钱给那个中年妇女,握着她手时,还轻轻拍了两下,中年妇女脸上流露出感激之情。
这时,我才留意到这两居室,除了生活必要品外,真的可以说是家徒四壁,跟我刚从表哥家出来去小旅馆住时一样,穷的什么都没有了。
下了楼,我跟上黑子,好奇的问道:“那户人家......”
“顶梁柱死了!作为父亲,我佩服他,不过作为男人,我觉得他很愚蠢!”
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拽住他问道:“什么意思?”
黑子呵呵两声说道:“还记得那个谁跳楼的事吗?那时,你还在学校!”
我木纳的点点头,莫非刚刚那户人家,还是我认识的?
“这户人的儿子跟跳楼同班,因为看不惯多说了两句就被李修贤盯上了!本来人就不聪明得罪了林潇潇,后来加上李修贤,在学校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这么说,我有点映像。
“儿子被人欺负,打的半死不活,老子出面理论,结果被人痛扁够窝囊吧!幸好那天我跟韩哲路过救了他,警告过他不要冲动去找李修贤,结果还是出事了,老子被活活打死。却被判了故意伤人罪,而李修贤是正当防卫,呵呵,这社会还真他妈有趣。”
“后来呢?”
“剩下孤儿寡母两个,还能怎样?女的变卖财产,花光积蓄才把儿子转出学校,但因为没哪个学校肯收留,最后,只好读私立学校咯!”
这够惨的!
听完,我只有一个字来形容这户人家。正所谓人善被人欺,这是个恶人当道的世界。
黑子踩灭烟头瞄向我,意味深长的看了我眼道:“不管怎么说,你也算是做了件令人拍手叫好的事,哲哥知道的话,也会为你自豪。不过,小二爷,这世道可没你想的那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