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人躲在一旁小声的说着话,我懒得听,坐在病床边,看着仍然昏迷的曲冰,心里暗暗期盼着警察和女医生快点出现。
半个小时之后,警察没有出现,女医生带着两名护士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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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来,瞪着这名女医生,心里一阵郁闷,暗暗想着:“难道她刚才还没有看懂我什么意思吗?”
虽然在医院里被人限制了人身自由,听起来好像匪夷所思,但是我已经明确了向她发出了求救信号,可是她为什么不报警呢?真是奇怪!
在我疑惑的目光之中,女医生带着两名护士走到了病床旁边,苟志强和另一名保镖立刻站了起来,再一次将我挡在了身后。
女医生和两名护士大约忙了七、八分钟,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三个人也不理我们,连我偷偷给女医生使眼色她都装做没看见,随后三人离开了病房。
莫名其妙的来,莫名其妙的离开,搞得我一头雾水,苟志强两人倒是没有什么反应,等女医生带着护士离开之后,继续翘起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聊天。
我一脸疑惑的走到病床边,坐在椅子上,盯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曲冰,心里充满了疑惑,甚至于阴暗的想道:“难道那名女医生也是赵四海的人?”
几分钟之后,我突然无意之中看到曲冰枕头底下好像有个什么东西,露出了白白的一角,好像是一张纸条。
“咦?”我眼睛里露出疑惑的光芒,随后用眼角的余光瞥了身后坐在沙发上的两名保镖一眼,两人好像在聊女人,正嘿嘿的淫/笑,注意力根本没有放在我身上。
下一秒,我吸深了一口气,装着帮曲冰整理头发,然后偷偷的从枕头底下抽出了这张纸条,纸条很小,上面就一句话:“你在向我求救吗?”
看到这行字,我心里这个郁闷啊,暗自腹诽道:“老子当然在向你求救啊,妈蛋,都那么明显了,你还在问我,直接报案就好了嘛。”
心里虽然着急,但是我也明白自己的求救肯定有点匪夷所思,这名女医生不敢确定。
我眉头微皱,看到旁边的小桌上有一支笔,应该是刚才那名女医生特意留下来的,我调整了一下呼吸,很自然的将笔拿在了手里,然后转了起来,转笔,上过学的人都玩过。
玩了一会转笔,看到苟志强两人不再注意我了,于是我马上将小纸条放在掌心,右手握笔,急速了写了一个手机号码,然后写了自己的名字:“王浩,救命!”
四个字外加一个手机号码,写完之后,我整个身体都出汗了,心跳加速,不过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讯速的再次玩起了转笔,并且左手将小纸条偷偷的塞进了曲冰枕头底下。
完成这一切之后,我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放下心来,又盯着曲冰看了一会,把笔扔在小桌子上,起身走到苟志强两人面前,说:“起开,老子要睡觉。”
唰!唰!
两道寒光朝着我瞪来。
“怎么,狗要咬人啊!”我反瞪了回去,丝毫不惧怕两人。
“王浩,你骂谁是狗。”苟志强站了起来,凶神恶煞的瞪着我。
“谁他妈接话,老子就骂谁。”我说。
“你……”苟志强刚要说话,被旁边的那名保镖给拉住了:“哥,别上他的当,闹大了,我们可没办法跟赵总交代。”
“哼,你等着!”苟志强目露杀气的瞪着我说道。’
“爷爷等你,现在给我滚开,爷爷要睡觉。”我轻蔑的看着苟志强两人说道。
两年多以前,如果遇到苟志强这种凶人,我估摸着会被他一个眼神吓得浑身发抖,现在嘛,就当他们是赵四海养得两条狗,心里一点惧意都没有。
稍倾,苟志强被另一名保镖拉到了一边,两人坐到了椅子上,而我独自一人霸占着沙发,躺了下来,其实没有一点睡意,心里一直想着那名女医生怎么还不来。
左等不来,右等还不来,我迷迷糊糊睡着了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女医生的说话声,于是立刻睁开了眼睛,发现她和一名男医生还有三名护士走了进来,开始对曲冰进行各种检查。
我的目光一直盯着曲冰的枕头,果然看到那名女医生的手悄悄的伸了进去,马上又缩了回来,随后把手往白大褂口袋里一插,拿出一个听诊器,挂在了脖子上,动作十分的自然,看不出任何的破绽。
呼!
我轻轻的呼出胸中的一口浊气,心渐渐放了下来,纸条上的手机号码是孔志高的私人号码,知道的人很少,只要女医生拨通那个号码,再念出我的名字和救命两个字的话,自己就得救了。
女医生他们一大群人大约在病房里待了五分钟,随后便离开了,我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其实那里睡得着,心里企盼着女医生马上打电话给孔志高。
越是成功在即,越是心急如焚,感觉时间过得太慢了,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第一分钟都是煎熬。
“怎么孔志高还没有出现?”我在心里暗暗想道。
女医生拿走纸条的时间大约三点钟,我一直等到六点半,正准备让苟志强出去买晚饭的时候,突然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病房的门就打开了,随之冲进来一群荷枪实弹的特警,个个戴着头盔,蒙着面,手里端着突击步枪,那架势,只要苟志强两人敢动,立刻就会被打成马蜂窝。
“都别动!手放脑后,蹲地上。”为首一人对我们大吼一声。
我听着声音耳熟,朝对方的眼睛看去:“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