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心有执念,不得始终。
施名垣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将保温盒提到厨房,从消毒柜里拿了一副碗筷,盛了一碗鲫鱼汤出来端去餐厅,语气不冷不热的:“过来把汤喝完!”
然而宋时欢却默默良久,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哦。”之后,才迈步过去。
喝了小半碗的样子,施名垣才开口:“你最好确定她的确是死在那次空难里了,否则我不会再原谅你,绝不!”
宋时欢:“……”略有些无奈。
不过最后还是谨慎的开口解释道:“我那几天就在东非,华国驻埃塞俄比亚使馆的工作人员忽然打电话让我过去辨认遗体,一开始话都没讲清楚,我他妈一直以为是你或者大哥,知道我又跑去一些不太安全的区域,专程过来抓我回去……“
宋时欢总以为自己可以心平气和的把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轻而易举的宣之于口。
可每一次,都无一例外的把自己弄成现在这副狼狈不堪的鬼样子。
施名垣以前最不怕她哭,甚至一天不把她弄哭一次浑身都不舒服。
后来渐渐的,就越来越看不得她掉眼泪。
尤其是她在英国的那三年,每次只要一想到她在异国他乡举目无亲无依无靠的样子,他就心疼的好像在滴血。
想去把她接回来。
或者哪一天她忽然提着行李箱出现在家门口,或是直接杀去剧组找他拿钥匙……
然而一切的一切,也只不过是虚无缥缈的妄念
倒是最近这半年,做梦都在跟她吵架叫她不要回来。
果然梦都是反的吗?
最不想她回来的时候,她偏偏要如此真实的站在他面前。
但,他还是想说:“宋时欢,欢迎回家,我也一样很想你!”然后,拥她入怀,咬牙切齿道:“让老头子的清规戒律都他妈见鬼去吧!我们是一家人,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再回过神时,宋时欢忽然发现施名垣也哭得跟傻逼似的,然后她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