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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了起来。
“曼妤小姐，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这一句之掷地有声的话，像是在表明立场，又像是在暗暗威胁。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凌乱垂在胸前的头发，只觉得口舌干渴，已经有好久没有喝水了。
审讯室狭小逼仄，头顶上方的灯光像是隐隐在发热，蒸得她头晕眼花。
“你认识王尧吗？”
王尧？
她点了点头。
“认识。”
“听说他死亡的当天，你也在场？”
她微微皱眉，道：“嗯，不过等到我赶过去的时候，他已经……”
说到这里，她有些哽咽。
无论如何，亲眼看着鲜活的人离开自己的画面，多多少少还是让她有些手脚发抖。
审讯员翻动着手中的资料，并不想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步步紧逼。
“听说在他死亡前夕，和你有所接触？”
“嗯，对，我因为想要感谢他在网上帮我澄清对我的诬陷，因此请他吃饭。”
“诬陷？你确定那些真的是诬陷？还是你的说辞？”
审讯员近乎刻薄的语气引得她十分不满，这分明是在怀疑她说谎。
“警官，我为什么要说谎？就算你们怀疑我，至少视频不会造假吧？”
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们竟然会抓着这些事情不放。
当初她拜托他们好好追查的时候，一个两个都是一脸怕麻烦的样子，怎么现在变脸比变天还要快？
再一联想到飞机上李导写下的那一句话，她心烦的皱了皱眉。
“你最好说实话，王尧的死亡，应该不是自杀吧？”
“你们怀疑我？”
她激动到几欲站起来，但是很快被周围的人死死按在了座位上。
“我们接到匿名人士的举报，怀疑你为求自保，杀害了王尧。”
“我没有听错吧？我为求自保？警官我警告你不要含血喷人，否则我会要求律师在法庭上起诉你的！”
对方显然没想到曼妤的态度会如此强硬，于是悠然拿出录音笔。
“那请问，接下来这一段录音，你作何解释？”
录音笔被他按亮，嘈杂的声音之后，她的声音隐隐约约传递过来。
“是啊，我不喜欢聂苏幻，你就只想问这个吗？”
“嗯，我有没有什么可以帮你的，我是你的粉丝。”
“我说不是脑子挺灵光的嘛，现在怎么傻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只要有视频或者照片就行了，到时候她就等着爆出丑闻吧！”
“不过我没有啊，这个怎么办？而且那些是真的啊，难道……造假？这样恐怕不行吧？”
“怕什么？你找不到，那就找别人来弄，只要有视频或者照片就行了，到时候她就等着爆出丑闻吧！”
“我可以找别人来弄，但是假的就是假的，根本真不了啊。”
“你也会得到大笔的钱，所以你怕什么？”
“是吗？那我试试。”
……
之后录音笔里还断断续续传来了一些他们两人的对话，不过此时的曼妤脑海中一片空白，震惊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