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手郡王虽心机叵测,但一诺千金,桃夭颔首抱拳致谢:“甚好甚好,多谢郡王。”
杜衡又道:“本郡王也会亲自前去,与柳家嫡女的婚约须得有个说法。”
柳家既自作孽又自作妖,天不收自有人收,桃夭摩拳擦掌、迫不及待。
桥奈何已听说魔女幼时命运多舛、颠沛流离,愈加坚信她本性纯善,踏上黑道实有苦衷,家族伤心不堪事任谁也不愿多提,于是另换轻松话题:“上次在姑娘家中闻到浓冽醇厚的别致酒香,依在下拙见,应是以杏花村汾酒作底,融竹叶与百花雅气,再配紫檀与砂仁等名贵中药,妙哉巧哉,奇哉美哉,此味隐隐有些熟悉,如缥缈残梦,苦思寻无踪。”
桃夭长于酒坛边,算是酒中行家,与状元郎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心悦诚服道:“状元郎似酒中仙人,轻嗅味道便可通晓玄妙,佩服佩服,我所酿制的酒名为解忧,多年前是长安城中四佳酿之一。”
桥奈何倏尔清脆拍掌,若大梦初醒:“没错,正是昔日和光酒楼的解忧,我年少不胜酒力时陪家中长辈饮过几杯,此酒莫名绝迹于长安,想不到姑娘竟得了酿造秘方。”
桃夭猜想郡王已将她的背景查的一清二楚,并未多隐瞒:“和光酒楼是我外祖父所开,解忧是他老人家生平最得意的酒,可惜后来横遭变故,酒楼与酒方都被烧毁,我凭借记忆重新酿酒,整整三年终才成功找回解忧的味道”,往事不忍回首,念及便痛如刀割,不过她习惯深藏悲喜,表面看不出半分波澜:“承蒙状元郎抬爱,小女子定选两坛上好的解忧酒相赠。”
既遇知己,兴致盎然,桥奈何道:“在下喜爱钻研酿酒,不知是否有幸与姑娘交流心得?”
“没问题,小女子打算重开和光酒楼,状元郎倘若不嫌弃,可将研酿的新酒放于小店代卖,绝世状元佳酿必会一炮而红、名传天下,后半辈子躺在金山银山上数钱便好”,桃夭求之不得,猫眼中闪动着财迷的灿灿金光。
杜衡辣手毁魔女幻景:“收起你的小算盘,休想骗状元郎做摇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