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涛不多会寻来,还带了两个浓妆艳抹的妹子,说是朋友酒吧新入职的舞者。
酒还是当年酒,人也还是当年人,就连聊天的话题和黄段子也和前世没多大区别。
散席后,褚时显婉拒了去酒吧的提议,独自开车回银海小区。黑色的雷克萨斯像游魂一样,缓速游荡在三镇市的马路上。霏霏细雨仍在下着,地面上的积水倒映着都市的五光十色。
褚时显在小区门口的超市停下车,进去买了一箱啤酒,扔进后备箱。自己随意开了一罐,坐在驾驶座里,看街头的伞,和那些伞下急匆匆回家的脚步。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如同前世一般,孤独又疲惫。
回银海小区,不过四面墙一张床,回家,为躲避他妈的唠叨,依然是四面墙一张床。褚时显重新上路,不知不觉地进了江大,停在桂园操场附近,再往前不远,就是谢晓桐住的一舍了。
他克制不住想见她,想见到她的笑容,在大脑阻止之前,手指已经敲出一条短信,并且冲动地发了出去:“在干嘛?”
谢晓桐不一会回:“在自习室。褚学长有事?”
褚时显瞪着她回复的话,忽然灵机一动,解释说:“无聊群发了短信,结果只有你一个回我。谢晓桐,你是个好人。”
他边闷声笑着,边按发送键。
谢晓桐大约嫌弃他无聊,这次不回复了。
殊不知谢晓桐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他,第一次打了一个省略号,第二次打了个“哦”,总感觉不太妥当,索性无视。
褚时显继续骚扰她:“有没有排解低落情绪的好方法?”
谢晓桐回说:“多巴胺分泌太少就会情绪低落,所以要多做运动,吃好吃的。”
褚时显心想这话恐怕是那位山外小楼说的。
谢晓桐紧接着又发一条来:“其实我觉得最好的办法是睡觉,晚上不要想东想西,睡上一觉,看见日出,世界就美好了。”
和她前世劝导他的那番话内容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