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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内监急三火四地拉到了太极殿,因着内监的表情实在太着急,害得清平帝以为是出了什么大灾情,或者边关有了什么紧急的军情,以至于一代帝王,差点儿跌进了水里。
说起来,清平帝一直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做得还算不错。
做皇子的时候那般坎坷,登基之后也没说加害兄弟们;带兵亲征过,南征北讨的,平定了北疆、西陲、南海;天下平定之后,也肯与民休养生息,减税减负什么的,都没少做。
现在没有旱情,没有水灾,没有外敌,没有内患,一切都是那么太平。
回忆自己四十多年的皇帝生涯,清平帝觉得除了儿子的事儿头疼些之外,也没有什么对不起天下的。
偏偏现在,他坐在皇位之上,高高地看着之下俯身在地的詹竹墨,就觉得自己好像对不起许多人一样。
或者说,自己非常对不起詹家。
现在,詹家老太君卢氏在皇后章氏那里,说是差点儿背过气,还请了太医进宫。而族长詹竹墨,就在大殿之上,端端正正地跪着,神色晦暗。
读书人家,最讲究礼仪。
如今一个孀居的老太太和有功名却不肯出仕的长子,为了家事就这么闹到皇帝眼前,简直是不守礼至极。
不过清平帝心里再清楚不过,如果不是逼到了一定的份儿上,詹家怎么也不会如此。
旁边,丛太妃身边的秦嬷嬷将方才在忠勇公府的事情,一一告诉了清平帝。
秦嬷嬷生性不苟言笑的,说起话来也不带半分情感,更显得可信了一些。
清平帝越听越愤怒,越听越生气。
在柳恒同婚事的事儿上,他是对詹家不太公平,也很欣慰詹家昔日的族长能以大局为重。
可是,这个柳恒同也太不懂事儿!
柳家一连三代,都要到御前打婚姻官司也就罢了,柳恒同一个人还要来惹得人来告两次,简直成何体统!
而且,堂堂勋贵人家,竟然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毒害女儿,谋夺嫁妆,娘家人去管,竟然还被撵了出去,最后还闹到了朝堂之上,这让大雍朝的脸面往哪儿搁?
难道朝廷没发忠勇公的俸禄?没给忠勇公家勋田吗?
是以,秦嬷嬷越说,清平帝面色越黑,等秦嬷嬷说完之后,清平帝先是顿了片刻,旋即用力一拍前面的案几,怒极道:“来人!宣忠勇公来见朕!”
一声话,唬得内监差点儿摔倒。
七十多岁的人了,又是仁德之君,说话虽然威严,但对肱骨之臣、身边内监、后宫嫔妃,说话都是慈声和气的,结果现在却这样怒吼,可见是气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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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监一边安抚清平帝的心情,一边唤人去柳府,请来了柳恒同。
柳恒同身着朝服,昂首阔步走到大殿之上,跪下道:“臣柳恒同参见陛下。”
从仪态到语调,全然是不知道错的样子。
清平帝怒极反笑,问道:“听说柳卿家中出了些事儿?你贵为忠勇公,虽然治军有功,但也不能忽略了这后宅之事,齐家方能治国平天下呀。”
和风细雨地对柳恒同说罢,清平帝又转头,对詹竹墨道:“执令也许久没进宫了,你那儿子是好才华,你也教得好,如今在中书省做得也很好。你两家……怎么说也是有亲,你二人又都是做了父亲的人,有什么事情,总要好好说开才是。朕在此处,给你们两家好好排解一二。”
詹竹墨听见清平帝说完,俯身在地,道:“谢陛下恩典,犬子全靠陛下教得好才有了今天,小民不敢居功,只是小民微末之躯,詹家萤火之光,不敢与忠勇公府相提并论。小民只有一事相求。”
詹竹墨是个书生,又有天生的心疾,所以身子自然要比气势甚足又是武将之首的柳恒同羸弱些。此时,他一身布衣伏在空荡荡的大殿之上,再比比旁边紫袍公卿服饰的柳恒同,更显得势弱了。
清平帝如今年纪大了,就喜欢想以前的事儿。所以现在他看着詹竹墨的样子,就想起了十几年前,詹竹墨钦点榜眼时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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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