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里面一个尖嘴猴腮的,和梁宽差不多年岁的人叉着腰,明明是个男人,却跟个泼妇一样骂梁宽道:“行了梁宽,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拿盛天府的人来压我呢?什么老爷夫人?那江盛天被赶出龙心岛这么多年了,只如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搁那儿表什么衷心呢?”
“现在这个年代,有钱就是老大,有实力就是老大,他江盛天当初就是个废物,被同门挤压,被家族里的人欺负,到头来连屁都不放一个,妈的,我小时候就看出来那江盛天特么的就是个废物,只是以前没有地位,有的话不敢说,哦,现在老子混得这么好,你还想拿那老掉牙的东西来威胁我,有用么啊?”
“哦对了,上面的人早就给我吩咐过了,说咱们家私的家具啊,那是卖谁都可以,绝对不可能卖给你梁宽,和盛天府的人,你们梁宽梁窄俩兄弟,坑蒙拐骗,赊账欠钱,在第五区都出了名了,还想要我卖给你家具呢,做梦吧你,赶紧滚!”
梁宽一句话,上头的那个被称呼为张同的人就还回来了十句话。
而且句句狠辣,把原来盛天府的江家从头到尾给数落了一遍,临了还对着梁宽啐了一口。
江夜完整的看在眼里,眉头微微一皱,略有不爽。
眼睛盯着那张同看,虚眯着,已经有了些许愠色。
其实就刚刚张同的那段话,就触到了江夜两条规矩,其一,他自己虽然不喜欢自己的老爸江盛天,江盛天的性格也的确有些怯懦,但他更讨厌别人当着他的面侮辱自己的亲人。
其二,从刚刚两个人的对话里,江夜得知了这个张同在混到今天这个地位之前,本身就是盛天府里的人,只如今小有成绩,就把原东家丢弃,甚至恶语相向,此乃背叛,江夜最恨背叛之人。
有了这两条,江夜就已经有了处理张同的理由。
伸手把梁宽从地上扶起来,低声问道:“这人你认识,此前是我们府上的人?”
梁宽从地上爬起,气不打一处来,这才看到已经赶到现场的江夜,一下子兴奋了起来:“少爷,你可终于来了。”
然后回答江夜的话:“谁说不是呢,这张同之前就是家里的下人,然后老爷被逐出岛后,他们家是第一个带头离家族的人之一,您不是叫我给家里布置布置么,我心说,既然是以前的同袍,您回来了,我家具到他这儿来买,顺便问问他有没有回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