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绥见此,以为她不想理自己了。
从榻上的桌子上拿起一个没用过的水杯,他倒了杯热水。
走到床边,递给暮橙。
他木着脸,把水杯递过去,说:“喝热水。”
暮橙:“……”
她摇了摇头,不想喝。
每次生病,嘴巴很干,但就是一点喝水的欲望都没有。
青年狭长的睫毛颤了颤。
他把水杯往前凑了一下,快要怼到暮橙脸上了。
“喝。”
一个字,简言意骇。
“我不想喝。”暮橙说。
“必须喝。”
要不是暮橙知道顾绥不是那种人,她都要怀疑这被水里是不是被下了毒药。
算了,喝口水又不会死。
她接过青年手中的杯子,仰头把水喝了。
顾绥脸色这才好一点。
暮橙发觉他居然没有对自己说一些戳心的话,还在这等到自己醒来。
她喝完水,把杯子放在一边。
仰头伸开手臂,对顾绥撒娇:“想要绥绥抱。”
瞧瞧,什么叫给点颜色就画画,给束阳光就开花。
这就是。
顾绥脸色变幻了下,他没动。
任由暮橙环住他。
这就是生病的好处吗?暮橙没有被他推开,心里贼贼地想。
那等她病好了,自己再去跳一次吧。
天天生病,天天就有那么好的待遇了。
她想着想着,然后在顾绥怀里打了个喷嚏。
青年好看的五官僵了僵,想伸手把她推开,但终究是没有做出动作。
暮橙打了个喷嚏后,更难受了。
刚刚还想着天天生病。
现在就想让这该死的感冒发烧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