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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未然和闻濯一别之后,又过了两天。
这期间,简未然悠闲地和慕无声一起度过了一天的“五一”劳动节假期——许是顾及到亡魂生前的习惯,就算和祭祀毫无关系的现世节日,幽冥也会有一天的假期。但放假对于简未然而言,并不是什么特别值得开心的事,大抵是因为他作为一介普通的亡魂,根本无法离开自己所在的红莲地域,十年的时间足够他腻烦这长期生活的小小城市,所以比起休假,他更宁愿上班一些,至少他现在已经是正式的置业顾问,工作时有机会去现世出差,看看不同的风景。
五月二日又是工作日,和因为一天假期就患上“节后综合征”的同事们不同,简未然早早就来到了公司,为自己泡上一杯花茶,坐在了办公桌前,辛勤忙碌地整理了一个上午的资料,吃过从家里带来的便当后,躺在沙发上小憩了一会儿,又坐回工位,给茶杯续上热水,无所事事地盯着电脑的桌面。
不过,他可没准备今天就去现世出差,准确的说,最近他都没有去现世见闻濯的打算。
他还没有想清楚,自己究竟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闻濯,说到底,闻濯不过是他客户健在于现世的儿子,他本该公事公办、就事论事,催着闻濯把足够的钱烧给闻锦泓就完事了,但他之前几次去闻濯家,别说工作了,差点就和闻濯不清不楚地勾搭上了……他有这样的想法,并不是由于他对闻濯动心了,他要事先声明,他的理智绝对不允许他对阴阳相隔的人、还是个男人动心!但闻濯的温柔与暧昧,实在是太让他迷惑了,就算他长得和闻濯的爱人很像,闻濯也不至于把他当成替代品吧?
替代品!
这个认知让简未然突然心中一痛,遂又觉得自己的想法着实可笑,赶紧喝了一口温热的花茶,斩断脑子里越来越混乱的思绪,重新找好一个不愿意去见闻濯的借口:一定是闻濯那番“利益至上、六亲不认、不足为奇”的冷漠言论,让他无法苟同,他理解商人逐利,但……算了,关他什么事呢!
比起这件事,对罗新的愧疚让他更加心烦意乱,可正如玫瑰所说,谁都不清楚事实的真相究竟为何,他盲目的内疚,便显得有些可笑了。
简未然重重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吐出一口浊气。他决定去公司外面走走,结束脑内自导自演的滑稽小剧场。
当简未然在公司的大门前,来回踱步到第十圈的时候,一名扎着麻花辫、戴着一副厚重黑框眼镜的年轻女性,鬼鬼祟祟地往公司里探头探脑,不知道在窥伺什么。
出于乐于助人的良好品性,简未然走到她身边,语气轻柔地说道:“您好,‘好事多房’的简未然,有什么能为女士您效劳吗?”
“唔——”对方显然受到了惊吓,一声低呼后,惶恐地转过头,满脸错愕地与简未然对视,结结巴巴半晌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我、我……你、你……”
简未然见她一张脸迅速憋得通红,眼眸中也闪过一抹诧异,幸好长久以来的职业素养让他没有露出任何不妥的表情,而是微笑着邀请:“去我办公室喝杯茶怎么样?”
“我……我……”她并不善于交谈,甚至可以说恐惧着交谈,以至于回简未然的话时,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哭腔,但她似乎真的很需要帮助,所以尽管惧怕得连想说的话都说不出,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接受了简未然的提议。
简未然暗自松了口气,领着她走进公司,她还是那副一惊一乍的模样,战战兢兢地躲在简未然身后,直到简未然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将所有探索好奇的视线都挡在了外面,她才稍微放松下来,小声地对简未然说道:“谢谢。”
“没事,您请坐吧。”简未然指了指一旁的沙发后,便自顾自地去为她冲茶了。
不用和简未然四目相对,她明显自在了不少,听话地在沙发上坐下后,还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简未然并不大的办公室,直到简未然端着茶杯走过来,她才收回视线,声若蚊蝇地道:“我……想买房……”
她是声音实在太过微弱,简未然难以听清,不得不向她确认道:“嗯?您说您想买房吗?”
“对……”防止简未然听不见,她还点了点头,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好的,您的预算大概是多少呢?”简未然将茶杯放到她面前,本想为了能够听清她那游丝般的声音,在她身边坐下,但见她始终没有彻底放下防备的姿态,于是选择坐到了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与她隔了半米的安全距离。
听到简未然问她预算的时候,她露出了茫然的表情,简未然料想她在这之前,没有做过任何的咨询调查,一无所知地就走进了房屋中介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