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子像是在演戏似的,悠然的摆摆手说:“——噢,不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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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买道,不买道(不行),放羊的巴郎子在水里撒欢,羊会被狼赶走的。”说着,学着阿娜尔罕的样子耸了耸肩。顿时,又惹的大家一阵开心的笑。
阿娜尔罕略显丧气的摇了摇头,突然精神一振说:“不是还有放羊的阿大么?”说着,目光狡黠的瞅着祥子。
祥子略微懵愣了一下,继而耸耸肩说:“放羊的阿大老啦,会被狼一起赶走的。”
阿娜尔罕撇嘴一笑说:“骗人,我才不信哩。您那么厉害早把狼吓跑哩。”
淑珍心疼的搂了搂阿娜尔罕的肩膀,笑着说:“要听话,水凉咧女娃娃不能再下水,这次行动有大人哩,不用我们瞎操心。”
今天的太阳好像特意在照顾水手的辛苦,早早就将热情的光芒洒向了湖面。
张亮和徐明熟练的套上了特质的潜水服,又帮着虎子整理停当,便划着小船悄然的窜进了茂密的芦苇荡里。潜水衣的妙处真不少,不但水沾不到身上,就连疯狂的蚊子也焦急地四处乱窜,不停的用微细的管针探试着,企图能找到一处可以尝到血腥的地方。然而,匆匆忙活了半天,尽管徒劳也不肯轻易离去,乐得虎子吃吃的笑。
正午时分,船上的步话机突然响了,说是昨天的两个打鱼人已经由南岸下了水。虎子立即拿出望远镜朝着湖面观察了一会,嘴角抿出一丝轻蔑的微笑说:“过来了,还是昨天的方向,准备下水。”
于是,三个黑色的身影便腰插利刃和吸气苇管,悄然与黑褐色的苇根黏在了一起。
小船渐渐临近,船头的撒网人,边漫不经心的将半开的渔网软软的抛到湖里,边目光闪电般的扫视着周围,像是嗅到肉味的野狗似的,两眼喷射着绿莹莹的光。
绕了几道湖岔,那人像是在故意隐瞒着目标似的,又绕了回来。北岸坡上的放羊人,躲在一簇红柳丛后,朝湖面有意无意的张望,羊群后的小巴郎显出极不热情的样子,甩打着手里的放羊鞭,瘦小的身子也委屈成个弱弱的豆芽儿。
打鱼人虽然在不停的撒网收网,但打出的鱼却寥寥无几。整个上午就这么围着几个湖岔,鬼推磨似的转悠着。安闲而又警惕的样子,好像鱼打的多少与自己并无关联。
太阳已经偏西,虎子潜在水下的身子似乎在隐隐的鸣叫。他暗暗嚼下两截白嫩的苇根,心里骂了句嘴里说不出的脏话,又将脸半掩在了水里。
一对野鸭悠闲的从虎子身边漂来,几乎与虎子头脸相撞时,才惊慌失措的拍水飞起,顿时引来一阵哗哗的水响。虎子不由得将头潜入水下,而那个打鱼人也似乎是受到了惊吓似的,撒网的手僵在半空,惶恐而又机警的扫视着四周。当确信没有异常后,才心不在焉的将渔网丢入水中,目光依然像探照灯似的来回扫视着。
小船又七绕八转了几圈,终于停在了一处狭窄的死胡同里。只见船上的人,目光闪电般的朝四下扫视了几圈,然后匆忙打开船上的小布包,取出个黄白色的布条,系在了一株高大健硕的苇杆上。又警惕的朝四下里张望了一会,便不紧不慢的朝着湖心划去。
虎子见小船渐渐远去,暗暗给张亮和徐明发个信号,便一起潜入了水中。围着标记反复搜索了几周,并未发现任何异常,见小船已然靠近了南岸,虎子探出头,神色疑惑的说:“这家伙在捣啥鬼哩,哄着我们瞎转悠咧半天,连泡屎都没拉就又跑咧。”
张亮也面显狐疑的嘟囔道:“看他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像是专为打鱼,他拴布条是为了记住路线。我们在家乡打鱼,若是遇上不熟悉的河岔也会弄个标记,以免迷路。”
虎子迟疑的够了一下布条,还差半人高。于是,小心的爬上苇根,仔细看了看布条,也没发现哪里不对。迟疑了一下,还是轻轻扯下一小截布头,凑在鼻子上闻了闻也没啥特殊的味道。取过一节干苇管,小心的将布条塞入,便朝藏在苇荡的小船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