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能把我那地方打理的有荔安十分之一人气我都高兴不已,怎么会怪县主?总不能比现在还差吧。”长孙蔓自嘲道。
怕是自己皇兄都不能雇得荔安县主替他打理朝野的生意,长孙蔓想到这里 有几分自得。
终是留下了一位贴身女官和印章,让云桃忙碌之余别忘了去她的平岭瞧瞧。
做完这一切,长孙蔓匆忙上了马车,此行颇丰。
云桃望着奔驰离开的马车,不禁心中感叹。
人是都走了,可事真是一点儿都不少。
比云桃更烦恼的是郁华仪。
当初他加入白龙使主要是为了探取白龙使内部的机密,如今机密没探到什么,反而成了个小丑,被人从南到北使唤着。
去南边的南潼府郁华仪是愿意的,可谁知道他们众人各忙各的,没人搭理他。
许多人可以留在朝阳书院里,除了他。
现在回京城也要把他给捎带上。
郁华仪在京城布下的桩子,早再他离开后被拔了不少。
郁华仪原先还能安慰自己,那些人留着没用,他要去南潼府,那边的桩子更加有用。
南潼府的桩子刚刚有了起色,郁华仪就被唤回了京城。
两边都沾,两边都讨不了好处。
加上胡人那边节节败落的消息,周围人都在欢呼不已,喝酒庆祝失地收复。
郁华仪急了,他真的开始急了。
他自以为多年的隐忍能让他漏不出马脚,可如今局势大变,他终究是忍不住了。
“黎大人为何离开了?”郁华仪憋不住,开口问道。
才离开南潼不过百里,黎千宸自己整理了马车厢,准备独自一人离开。
白龙使的众人便跟他喝了杯茶,说些一路珍重的话。
郁华仪站在楼上,感觉自己格格不入。
“黎大人自是有他的要事。”一旁的胡越说道。
黎千宸这就离开了,把自己在白龙司里打拼出来的大部分东西留给他的书童。
纵然胡越早过不惑之年,可心中的酸依难免。
早知道他就去黎家报名当书童了,何必自己辛苦奋斗。
可老实想想,他在白龙司里当个闲差,不然也不会被派来学画画了。
友人有了大好前途,只能祝愿。
黎千宸的大好前途是胡越猜出来的,因为发号施令的是上面的顶头上司。
得了号令以后,黎千宸把自己白龙使令牌交给了他的书童。
白龙使的人员变动是机密,胡越懂这规矩,不会到处乱说。
白龙使众人对郁华仪的孤立他察觉出了几分,更何况郁华仪一向和黎大人不对付,胡越更不会把这事告诉他了。
离开是吗?
还孤身一人?
郁华仪品味着这事,从话里品出了些不一般的意味。
黎千宸离开了白龙使众人,独自骑着马远去。
一路荒郊野外,没什么休息的好地方,黎千宸是想一直赶路,可马儿不行。
只得牵在树边,燃了个火堆。
才立春,夜里林子凉,人冷马也冷。
火堆里的嫩枝被烤的往外滋滋冒水汽,还啪啦响着。
黎千宸忽的抬头,望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