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那妇人认得云华春,下了马车见到云华春在一旁,急忙上前行礼。
云家不少下人凑到了女子医馆前,把医馆的路堵了大半。
左右四邻倒也见怪不怪,各自忙各自的。
既然人在里面,他们就能安心了。
云华春倒是也没着急去问里面的情形如何。
问了也没用,他并不能帮上忙。他媳妇才是专业的,他媳妇会做到最好。
其次就是这事的处理问题。
云华春把一旁哭哭啼啼的小丫鬟喊到了跟头,问了问这事的起因姑爷的情况。
从年纪和辈分来算,云如君是他的晚辈,是他的堂妹。
当哥哥的,理应给妹妹撑腰。
当务之急,是把这姑爷找到跟前来。
“婢子今日才跟小姐进城,也不知晓姑爷会去哪里……”那丫鬟哭哭啼啼道。
云如君所嫁是南边一个大家族,嫁过去时,丈夫还未取得功名。
那丫鬟说,她们是姑爷去年的考评通过,开春才被升迁到京城。
凑巧小姐有孕,一路走走停停,花了数月的时间才到京城。
还未顾上和府里联系,就直接去找姑爷了。
谁料到姑爷在京城养了外室,还对小姐动了手脚。
云华春听丫鬟说了这事,才发现孕妇难产的原因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女子怀孕本就辛苦。
当丈夫的不体贴一下,反而在外面养了别的女人,被发现以后还对媳妇动手动脚。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男子呢?
产房里的事情云华春帮不上忙,产房外的事情他总得帮上!
云华春当即找了些相熟的官员,弄清了他这位妹夫的职位。
冯景锐,祖籍抚宁,从七品的赞礼郎,就职于太常寺。
这个工作相当于国家礼仪部门的一个编制公务员。
如此对待为他生儿育女妻子的人,怎么还能当赞礼郎?
云华春准备里子和面子都不给他留,当即派人找到了冯景锐的同僚和上官,询问了他平日里可以去的地方。
云侯府的人忽然来拜访,没借着上官的名义,反倒是说了两人之间的亲属关系。
但凡有点眼力劲的人,都知道这事不简单。
众人把他们知晓的消息说了出来。
最终,云侯府的人在某间喝花酒的小楼里找到了冯景锐。
人正在包厢里喝酒,还喊了几个美人作陪。
下人把消息传过来时,云华春还站在原地诧异了片刻。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云华春虽是个肩部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男子,但这并不妨碍他身边伺候的人都是能打的。
他当即让府里的下人冲进楼里,把这冯景锐给拎了出来。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本官可是朝廷命官!”冯景锐大喊道,醉地有些神志不清。
花楼的管事瞧见有人闹事,立马派了壮仆上去阻止。
云侯府的下人亮了牌子。
“云侯府处理家务事,诸位可有什么指教。”
“不敢的,爷。”管事上来扯了个笑脸告罪道。
冯景锐就这么被扯出了花楼,像拎小鸡一般拎到了女子医馆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