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见到心仪男人的那抹羞红。“是这样的说法,不过,这个并不可信,我觉得不可信。命运感情就被这几条线决定了,谁会信呢。”
卫溪说完,转头就看到谭允文站在亭子外面。他原来还沉静的眼马上像打上了光的琉璃,变得异常炫目。
“允文,没有事吧!”他挣脱谭惠扬的手,起身走到谭允文身边,带着担忧地问道。“没什么事,不用担心。”谭允文握上卫溪刚才被谭惠扬握过的手,眼神温柔地看着卫溪。
眼角的视线却注意到谭惠扬满脸怅然,他正看着卫溪,眼中是留恋向往。谭允文楼上卫溪的腰,对谭惠扬说道:“我和他去小树林里走走,你妈妈说不定在找你,你进屋去吧。
看到诗思了,让她不要到处找我们。”卫溪朝谭惠扬露出个笑容,注意力便全都放到谭允文身上了,和他手牵着手走出花园,往后面的树林里走去。
谭惠扬孤零零地站在白玉亭里,神情怅然若失。望着卫溪和谭允文走得看不到了,才回过神进主屋里去。“允文。”卫溪轻唤出声,声音里是无法忽视的担忧和不安。“让你受委屈了,我就不该带你来的。”
谭允文声音里带着歉意,还有疼惜,他望着卫溪的脸,伸出手去抚开卫溪蹙起的眉头。“哪里有受委屈,我只是担心你,还有爷爷,他好像很生气。奶奶被叫走了,是爷爷被气病了,不是么?”卫溪苦着脸,蹙起的眉头越蹙越紧,眼里的担忧丝毫没少。
“别管他,是他自己想不开。”谭允文语气冷淡,表情坚硬。卫溪却被他逗笑了,笑着握紧谭允文的手,和他走在小树林里林荫道上。“臭小子,笑什么!”谭允文脸色也变好了些,将卫溪拉近,两人变成面对面,两张脸近地不足十厘米。
卫溪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神深深地望进谭允文的眼里,谭允文正想去亲他,他却靠到谭允文肩上去了:“以前我常听邻居家里,父母骂孩子就说,‘等你们以后做了父母,你们就知道我们的苦心了。’我从没有被人说过这句话。”
卫溪的话里的沉重和哀伤让谭允文的眼里也带上了痛苦。放在卫溪腰间的手将他紧紧搂抱。“你不是做了父亲了吗,你还在和爷爷吵架,原因还是我,我觉得内疚。”
卫溪眼神沉痛,说了这句靠在谭允文肩上良久不语。
谭允文看卫溪这样难过愧疚,心情也不大好。但哪里是卫溪的错,即使是错,也是他的,更何况这种事没有谁是错的,只是每个人的观念想法不同而已。
谭允文只能轻轻抚着卫溪的头发,亲了亲他的额头:“这不是你的错,不是我们的错,只是他不认同而已,既然他不认同我们,那我们就不要他的认同。”
“可是”卫溪脸上闪过为难,并没有因为谭允文的话而心情变好。“没有可是,就是这样的。你难道认为老爷子的承认比你我的幸福还重要吗?”
谭允文温柔的目光紧盯着卫溪,卫溪清透的眼里闪过伤痛,但也闪过幸福。“可我想让他认同,他是你的父亲不是吗?我不想让你和他的关系因为我们的事情变差。”卫溪靠在谭允文肩上,轻声出口。
“他就是个老顽固,哪有简简单单就接受事实的道理。”谭允文轻笑着去划着卫溪的鼻梁。卫溪被他弄得鼻子发痒,都不好再说这方面的事情。
“说不定以后诗思也会说你是个老顽固?你也不介意吗?”卫溪躲闪着谭允文的逗弄,这般说道。“诗思啊,那丫头一向这么说我,不过,她的大事我都会让她自己做主,才不会像家里老爷子那样限制。”
谭允文说着,手从卫溪耳边抚过,只把卫溪弄得发痒,看卫溪笑着躲他,他便开心了:“你不要这样说我才好,我是会介意的。”卫溪眉眼展开,春花灿烂,笑着说道:“你要是顽固,我也会说你啊。不过,你不老!”
谭允文一把将卫溪抱起来,凑到他耳边小声调笑道:“我老不老,你最清楚了。”卫溪被他弄得耳朵痒痒的,直缩脖子,双手搂紧谭允文的肩膀,回道:“你又耍流氓了。”
“这也算吗?你要求太严格了。”谭允文一手托着卫溪臀部,一手从他背上脊骨摸到脖颈上,卫溪被他摸得身体发软,身体全都靠在他身上。
偏偏谭允文还要在他耳边吹气:“这才是耍流氓!”“你越来越不正经了,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卫溪靠在他身上,双手环着他的肩颈,眼里带笑,眼角上挑,全然的诱惑姿态。
“那好吧,我以后假装正经,以免你看不上我了。”谭允文将卫溪放到地上,变成那副谦谦君子温文尔雅的守礼模样。“你就是只狐狸,我就是那乌鸦。”卫溪很无奈地靠在树干上看着谭允文说道。“哦?”谭允文拿眼神询问他。
“你没听过狐狸骗乌鸦肉的那个故事吗?”卫溪问道。谭允文摇摇头。卫溪耸耸肩,将那故事讲了。乌鸦衔了肉站在树枝上,狐狸想吃他的肉,便说乌鸦的好话,乌鸦一听就张嘴说话了,然后肉就掉给了狐狸。谭允文想了一会儿:“没有肉。”
卫溪很委屈地说道:“你还敢说没有肉,你每次都占我便宜,而且还没说过好话。”卫溪靠在树上,一脚支地一脚弯曲,斜睨着眼看谭允文看他反应。
“是啊,这是世上最好的一块肉了。最合我的口味,又香又嫩,还很听话,又善解人意,我尝了一口再舍不得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