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两万两,要做点什么呢?
她并没有迟疑很久,当即就找了唐进商量。
“你要买地?”唐进穿着中衣,半磕着眼还打着哈欠,现在才四更天,外面一片黑沉,他根本没睡醒,封长情却就这样直冲冲闯了进来,还掀了他的被子把他拉了起来,扯着他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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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的手臂问他意见。
“是啊,买地。”封长情坐在床边上,拽着他让他坐好,“我算过了,一亩水田七两银子,但这是市价,现在安南平静,怕是没人卖地,我用十两一亩的价格去收才行,二十万两白银就是两万亩上等水田,一亩地一季产量五百斤,一年两季一千斤,一石二百斤就是五石,两万亩每年的产量会达到十万石,再加上我在海陵的田产,还有前段时间买的庄子,除去成本预算和人工,除非遇到旱涝灾害,一年怎么也能达到二十万石粮食,这么多的产量,我再用空间辅助,至多两年就要垄断安南和海陵的粮食市场了。”
她说的高兴,唐进却困的不想睁眼,勉强点点头,“嗯,好得很……明天就办。”
“天都亮了,我们快洗漱一下,等会就去找刘义。”封长情看了外面的天色一眼,灰蒙蒙的,应该不一会儿就大亮了,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如钟小蝶一样兴奋的睡不着觉的时候,赚钱这个事儿,可能真的会让人上瘾吧。
唐进眉微微一皱,“还黑着,亮什么?别闹。”他掰开封长情的手,躺回了床上去。
封长情却眼疾手快的把他被子扯走,皱着眉:“别睡了!”
唐进不理她,翻了个身继续,六月天,天气已经很热,其实晚上都不需要盖被子了。
封长情却知道自己回去也是睡不着。
好吧,她知道她睡不着也不该拉着别人不让睡,但没办法,跟前就一个唐进,她不拉着唐进去拉谁?
不过转念一想,其实买地这件事情不是一定要唐进去办的,这种做生意细节的事情还是刘义做的更好。
她立马起身决定直接找刘义。
睡得死猪一样的唐进却忽然扯住她衣袖,头埋在枕头里问:“去哪?”
“我去——”
封长情正要说,唐进忽然把她一扯,“不许去。”都不需要想就知道她肯定又去闹别人,这个时辰闹什么闹,都睡着好吗?
“跑进睡觉的男人房里成什么样子。”他用的巧劲,正好捏住封长情手腕上某处穴道。
封长情想说你也是睡觉的男人,却感觉浑身使不上力,正要骂他几句就走,却被唐进极快的在后颈点了一下。
栽到了唐进的怀里,闭上眼睛的前一刻,她不甘的瞪圆了眼睛,没想到自己也有被点昏过去的一天。
唐进把她摆了个舒坦的位置,拉了薄被给两人盖上,却忽然没了睡意。
他修长略带细茧的手慢慢触到了封长情的眼,那双漂亮灵动却又清冷沉稳的眼,如今紧紧闭着,眼下暗影沉沉,有些时日没好好睡过了,鼻小巧挺翘,唇微微抿住,便是睡下了也是极不甘。
想起她昏过去之前的那一眼,唐进莞尔,十分不君子的亲了她的唇,轻柔慢捻,直到她那双微抿的唇瓣恢复了正常线条才放开,然后,就这样看着她的睡颜直到天亮。
……
等封长情醒来的时候,已经晌午。
封长情坐起身看看四周,想起清晨时候的事情,正恼着要找唐进算账,却没看到人。
院子里只有廖英在练功。
看到封长情,他收了招式笑道:“封姑娘起来了,我去帮你打水洗漱。”
封长情是从唐进屋中出来的,廖英竟也不奇怪,还笑的……十分暧昧,那表情,像是她从唐进屋里出来理所当然一样,让她十分不自在。
封长情心里的火气消了大半,别开脸,“不必,我自己来。”
她快速去打了水洗漱好换了身衣服,廖英也不练武了,就候在院子里等着她,见她出来直接道:“唐将军去找刘义商议买地的事情了,让我等着封姑娘醒了带封姑娘到城南十里坡去,他们在那。”
……
赵疆收到了一本账册,看过之后,立即递交元睢过目。
是时,元睢正和一群女子蒙着眼在大厅里玩着捉迷藏,又抓又抱又摸又捏,好不快意销魂。
赵疆习以为常,面不改色:“世子,查到苗鸿基贪污纳贿荼害百姓的证据了,现在有账册为证,另外,经过蒋玉俊的供述还有一些别的证据证实,毒害安南候的幕后主使就是苗鸿基,现在怎么办,还请世子示下。”
他们这次出来是做天子使臣,除了吃喝玩乐,总还要做些正事的,这个苗鸿基么,不会办事还得罪世子,必然是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哈,抓到你了,来来来,让本世子香一个!”元睢抓到了一个丰满美人,抱着不放,凑上了胖脸,那美人笑着不依,半推半就却更挠人心。
赵疆便又禀了一次。
美人嬉笑道:“世子您瞧,赵大人等急了呢,您还是先处理公务吧。”
元睢眯了眯细缝一样的眼,看着那美人,“公务?美人也知道公务?”
美人浑身一冷,她说错话了。
陪着元睢玩乐的这些女子,只负责让元睢消遣,若敢逾越半步,下场凄惨。
美人颤声道:“没……奴婢……”
元睢忽然一把丢开她,冷着眼睛,“念你也跟了我几日,不要你的命,赏给手下人快活吧。”
立即有几个太监上来把人拉走,还顺势堵了嘴,让那美人连话都说不出半个字来。
其余女子脸色惨白,不知作何反应。
赵疆容色如常,一本正经又把刚才的事情禀了一遍,“请世子示下,要如何去办。”
元睢瞪了赵疆一眼,“你这老东西,总是懂得如何触我的眉头。”
赵疆笑道:“下官不敢。”
元睢摆了摆手,一个娇柔女子上前窝到了他怀里,样子乖顺,垂下的眼眸却全是恐惧。
“美人,你很怕啊。”
“怎么会?奴婢是激动……”美人强笑着。
元睢慢吞吞的道:“听说这美人醉,要用美女用唇哺喂才最是销魂,本世子很想试试啊。”
那美人自觉的端起酒壶抿了一口,顺从的哺到了元睢口中,元睢满意的笑着,语气也是温温柔柔的,“既然有了证据,那就照律法办了。”
“是。”赵疆拱手,“依照大魏律,贪污纳贿谋害王公,是抄家之罪,下官这就去办,那……蒋玉俊呢?他毕竟是安南侯府的人,那个蒋玉伦瞧着斯文秀气,手里却握着安南铁卫,而且行事极有手段……”
“你想怎么就怎么,别来问我,滚吧。”
元睢喝着由美人哺喂的美人醉,心旷神怡,似乎真的醉了一样。
……
抄家来的猝不及防。
苗鸿基甚至没有任何准备,全家索拿下狱,府中鸡飞狗跳,稍有点姿色的女子,婢女,他的小妾,包括他两个女儿在内全被抓走了。
那代表什么,他心知肚明。
办差的公人也是经验丰富,一进来直接就给他嘴里塞了药丸,让他连半个字都说不出,眼睁睁的看着他经营了二十多年的苗家在一夕之间成为一片废墟,他甚至没有反抗的机会。
唯有李丁,被他派出去办事逃过一劫。
他对李丁就像对亲生儿子一样的好,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在李丁的身上,对,李丁一定会想办法救他,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