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伦看着坐在下手圈椅悠哉喝茶的唐进,慢吞吞道:“你们很会打如意算盘,好事都被你们占了,黑锅都被我背了。”
唐进笑笑:“这话说的。”
“难道不是?”蒋玉伦挑眉,“苗鸿基那件事情,我背了黑锅,你们白拿二十万两,李丁是你们杀的,令牌是你们拿的,如今我一出面,倒成了我干的,我这是把太后也给得罪了,这也就罢了,反正得罪太后的人太多她老人家估计也没时间关照我,可你竟然现在才告诉我,余荣飞是安定王的人,现在好了,我这么一出手,把安定王也给得罪了。”
唐进笑意不减,“你手握铁卫,在安南势力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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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力这么大,又是海陵世子的表弟,皇城里还有个老爷子做后台,安定王也不能把你怎么样,我和阿情就不一样了,我们俩都是光杆司令,怕事的很呢。”
蒋玉伦嘲讽的笑了一声,“你们怕事……”他就没见过这种怕事的,什么都敢做还叫怕事?
“嗯,很怕事呢。”唐进喝完那杯茶,慢慢把茶杯放到茶几上,“奸细解决,你父亲的毒也解了,我打算去常州一趟,我已经很久没回家了。”
“封姑娘去吗?”
“自然。”
唐进看向蒋玉伦,“你这问题问的很没水准。”
“是吗?”蒋玉伦眼睛里闪过一抹暗光,笑着道:“只是我母亲知道封姑娘救了父亲,所以想见见封姑娘,亲自道谢罢了。”
“我看没这个必要。”唐进站起身,“那两万亩地劳驾你罩着,辛苦了。”说完扬长而去。
蒋玉伦:……
一直旁听的勤子:……
站在门口一个字没漏听完的魏无言:……
跟着主子多年,他们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嚣张,能让主子吃瘪的人呢,而且,占了二十万两的好处,如今还叫蒋玉伦帮他看顾产业,真的……好嚣张。
勤子磨牙:“我们等他一离开榕城,就把那些水田全部收到侯府来,让他嚣张!”
蒋玉伦看了他一眼,“那就是抢了,蒋家有家训,不偷不抢不欺不骗。”
勤子:……
“再说了,咱们侯府,是差那两万亩地的人吗?”
勤子:……
唐进和封长情安顿好一切之后,就出发常州。
这次多了廖英,三人骑马前进。
此时已经六月下旬,是安南最热的时候,正午两个时辰太阳炙烤大地,连马儿都不愿意前进。
于是三人就选择正午休息,早晚赶路。
常州离榕城不过百里,三人在两日之后就到了常州府。
进了城,唐进却没回家,而是找了个客栈落了脚。
廖英奇道:“将军,为什么不直接回家?”
封长情却是联想到以前唐进说过的一些关于父母的事情,或许他本身所在的家庭并没有多少温暖,所以回家与否,都没必要吧。
唐进淡淡道:“我父亲每逢初一十五休沐一日,其余时候都不在家,等过几日到了初一再回吧。”
“哦。”廖英没多问,把唐进手上的马牵了过去。
封长情大步跟上,想安慰他,可她亦没体会过什么家庭温暖,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只好握了握他的手。
她感觉的到,进了常州府地界之后,他的心情就变得沉重,看来家对唐进而言,并不是个温馨的地方吧。
……
安南榕城
连月来的雨终于是停了。
自从那日之后,兰成再没和封长情见过面。
他猜测封长情是不是已经离开安南了,毕竟她家在海陵,没道理在安南逗留太久,可他没亲眼看见,心里总是又放不下。
这会儿,即便已经时辰很晚,他还是出了客栈,一直到了院子外,却踌躇不前。
兰成从七岁关外家园被流寇摧毁之后四处流浪讨生活,再到后来带了一队人马……多年来见惯生死离别人情冷暖,心性沉稳,也自诩拿得起放得下,可这自诩的心性对上了封长情的事情,就全面土崩瓦解。
他知道蔡勇和杨学义无法和封长情相处,而他不会抛弃多年战友,封长情是不可能和他与杨学义蔡勇和平共处,他也知道唐进时刻陪伴封长情身边,那样深沉的眼神毫不掩饰对封长情的情谊,他根本没任何机会,可即便这样,他依然控制不住自己。
他抬头,看着从院墙内伸出来的粗壮的榕树枝,那枝叶繁茂,挡住天上繁星点点,忽然就想起那日封长情和唐进在榕树下舞剑的身影来,也许……他真的不该再沉溺在这儿女情长之中。
他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放任自己的心,就看最后一眼,他就要去淮海了,如果现在不看,也许此生再无相见机会吧?
他沉了沉心思,上前去敲门,却迟迟不得任何回应。
他的心往下沉,没有迟疑,直接从墙上翻了进去,却见大榕树下的石桌上,那茶壶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灰,而屋内早已人去楼空不知多久。
他愣愣的看着那茶壶,好半晌不知如何反应。
现在,他对封长情来说,已经成了连道别都不会想起的人了吗?
一声轻叹响起,许忠从暗处走了出来,“就知道你是到了这里来。”
兰成转过身,看着许忠,唇角泛起一抹苦笑:“我和她终归是没缘分的吧?”
他在问许忠,却其实是不需要许忠回答什么。
他把茶壶放下,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在巨大的榕树阴影合着朦胧夜色的笼罩下,那背影泛着浓浓的萧索和寂寥。
许忠一叹,缘分,也许曾经在关外救封长情的时候,他们是有机会的,只可惜造化弄人。
回到客栈之后,兰成立即吩咐人准备一切,宋凝香的身子已经恢复好了,这几日就可以启程。
宋凝香对他很是感激,瞧着他神色深沉还微皱着眉,思忖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是银钱又不够用了?
她身上倒是还有几样值钱的首饰,可她很了解兰成,兰成性子自负,是不会收她的钱的……
正胡思乱想着,她就看见许忠也从院子前经过,连忙将人唤住,“许大哥。”
许忠客气的道:“宋小姐,有什么吩咐?”
这一群人中,除了兰成,就这个许忠最顺眼,说话客气,办事妥帖,长相也算周正。
宋凝香见左右无人,悄声道:“我是想问问准备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
她问的含蓄,但意思很清楚。
许忠是个明白人,自然听懂了,很客气的笑着:“都准备好了,只等着过两日就可以上路。”
“那就好。”宋凝香点点头。
“要没别的事,我先离开了。”许忠说完刚走两步,宋凝香却又把他叫住了,“许大哥,我瞧兰成……最近好像不是很高兴……你们是不是不想送我回去?”
余荣飞事件的前因后果她不清楚,只认定是兰成救了自己,本身她一开始只是想让兰成保护自己,觉得兰成很值得信任,可没想到兰成却对她爱答不理,不管她做什么都一样,越是这样,她反倒越是想和兰成搭几句话,可不论她说什么做什么,兰成总是一个表情。
这样时日一久,她反倒对兰成升起一股奇怪的情愫,她真的好想看看,他不皱眉的时候是什么样,笑起来又是什么样,她不懂这么年轻的少年人为什么如此老成。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他嫌她是累赘。
许忠只一眼就明白了宋凝香的心思,微微一笑,道:“你想多了,他只是操心的事情太多,所以一直在想事情罢了,要是不想送你回去,当初在定阳救你之后,就会找定阳的镖队护送你回去了。”
这倒是实话。
当初到了定阳的时候,的确是找过镖队,只是山贼土匪太多,所以不能放心交托。
宋凝香松了口气,“他操心的事情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