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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了,就是这样……”
蒋玉伦认真的听罢,喃喃道:“要十多年这么久才养起能相守的交情吗?那为什么有的人却用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勤子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感情的事情,本来就难说的,有的人看一眼就觉得这个人对了,一辈子忘不掉的魔怔,只愿意和这个人在一起,有的人看一眼虽厌烦,但后面相处的多了,却又能看到不少那个人的好处,然后越看越对,老人总说,日久深情,时间越久,感情越是经得起考验,才越牢固吧……”
蒋玉伦却摇头,笑的有些嘲讽,“母亲和父亲,那倒是真的经历了年深日久的考验,最终不过证明当初是瞎了眼。”
勤子:……
蒋玉伦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小竹的事情……”勤子担心死了,眼瞅着要成亲了,这忽然闹出这么一出,那个常喜怎么回事?
蒋玉伦道:“我骗你的。”
勤子:……
勤子又是高兴又是哀怨的退出去之后,屋中只剩下蒋玉伦一个人看着茶盏神色复杂。
勤子和小竹虽是下人,身份卑微,两人却至少也是两情相悦的,他……他这辈子活到现在,也就只把封长情一个放在心里过,却只能永远的放在心里了,仔细算起来,他这掣肘安南的世子,似乎还活的不如勤子乐趣多。
如果当初,自己不是急着回安南,那他和封长情会多一点时间相处,现在的情形会不会不一样……
唐进抱着封长情离开王府之后,念着封长情身体不适,不敢让她再吹风,让人套了车,自己带着封长情坐马车朝着方家宅院走去。
上了车,唐进便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确定她没有一处伤口,才作罢。
封长情无语,“这是做什么?我还能骗你不成,说了只是手臂脱臼。”
“你的确不会骗我,我是怕你自己都搞不清楚你受了几处伤。”
封长情:……
唐进握着封长情的手,正要说什么,却看着封长情身上的衣衫怔了一下,“这是……”
封长情也低头看了一眼。
她现在身上穿着宽大的男士丝质的中衣,套了两层,“约莫是蒋世子的——”
唐进打翻了醋坛子,心里不爽极了,狠狠把她按在了自己怀中,“回去就换了。”
“好。”封长情靠在他胸前一会儿,解释道:“当时我被倒掉在马上,下着雨,后来掉下马,直接栽进了泥水里,随身的行李都丢了……他应该也是怕我得风寒,没有衣服换,所以做了好事。”
唐进闷声道:“猜到了,我是气自己现在成了事后诸葛亮,总是不赶趟,让你受伤让你不舒服,如今更是连救你都慢了半拍,都不敢想要是没有蒋玉伦凑巧经过,你会怎样。”
封长情用头顶蹭了蹭他的下巴,在他怀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才道:“危险要来时,你便是待在屋中吃饭喝水,也会来,不是你安排不好,也不是你不赶趟,是事情就那么巧,我也没想到会在那条路上遇到韦不凡。”
说到这个,唐进脸色阴沉,问道:“方才岳长庚去见了我,说话吞吞吐吐,韦不凡到底怎么回事?蒋玉伦说还有兰成,又是怎么回事?”
封长情从他怀中起身,迟疑的看着他。
“怎么了?”唐进略低了下头。
封长情问:“你去看过夫人了吗?”
“去了。”唐进道,“我在这边虽有个中郎将府邸,但从没住过,倒不如别馆一应俱全好修养,所以我让小刺猬照顾着母亲在别馆那边暂且住下了。”
“那你……没有看到别人吗?”
“我只去看了母亲,惦记着你的身体,看完就回了王府,怎么了?什么别人?”
封长情犹豫了一下,才道:“唐薇。”
唐进的眼底闪过一抹极不可查的复杂,“她怎么会和你们在一起的?”
封长情便把从韦不凡手中救下唐薇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只是怕唐进多想,对于唐薇出卖的事情避重就轻,只说韦不凡夜半忽然消失,后来带了兰成蓝围捕他们。
哪知唐进却问:“她放的韦不凡吧?”
封长情愕然,“你怎么这么说?”
唐进冷笑一声,“我就是知道。”
历经前世今生,便是封长情换了个身份换了名字,唐薇却还是要出卖她,害她。
他不懂,他们是做了什么,让唐薇如此憎恨?
封长情迟疑的问,“难道她以前也——”
“当初,就是她将你出卖给的安定王,我为了保着你的命,从常州退兵三百里,让安定王的兵马先行,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再经过那一次的折腾,越发的病重……”唐进整个人隐隐僵硬,揽着封长情的手也不自觉的用力,“这一次,居然又是这样。”
封长情感觉他身子都有点颤抖,因为那些记忆。
她放柔了声音安抚:“可这一次我没事……我好好地,我都会把自己照顾的好好地,再不让你担心半点。”
唐进认真的道:“这次你虽有个康健的身体,却又有那灵域是未知的变数,我怎么能不担心。”说着,深深叹了口气。
封长情也一时无话,以后她只能好好照顾自己,再不受伤,才能让大家都安心。
隔了许久,唐进又问:“兰成又是怎么回事?”
封长情沉默了一下,“他如今是安定王身边的将军,与我们是彻底没有干系了,以后必定要刀兵相见,不与他攀扯交情,对我们对他都好。”
唐进嘟囔:“本也没多少交情可攀扯。”
封长情没回出声。
当初那点滴的欣赏,已经在这几年的磋磨之中消失殆尽,终究成了两路人,可这海陵,当真是他们交情的起点,当初一起抗击辽人大杀四方,如今她来守海陵保护家人,他却站在了对立面,成了围剿海陵的主要力量。
世事无常。
很快马车就到了方府门前。
唐进道:“我回来没让人通知,除了要紧的人,宅子里的人都不知道,你回来他们也不知道,应该是个小惊喜。”
封长情展颜笑了起来,“两年多了,我挺想念大家的,也不知大家现在都怎么样了。”
唐进神秘的道:“发生了好多你不知道的事情,别被吓到。”
“发生了什么?”封长情挑挑眉,感兴趣的看着他,“你先给我透一点风声,让我有个心里准备。”
“那不行,我都告诉了你,还有个什么惊喜可说?你自己去看。”
经唐进这么一说,封长情脑子立即运转起来,开始猜测家中都发生了些什么,可这两年,她满脑子都是打仗训练骑兵舞枪弄棒的事情,竟想不出个头绪来。
“好了,到了。”唐进率先下了马车,伸手去扶她。
封长情回神,跟着也下去。
她抬头看着眼前如离开时候一样巍峨的方府的门楼,一时之间有些晃神。
当初离开的时候只想着几个月就能回来,没想去一去就是两年半。
守门的是个封长情不认识的下人,端详了封长情和唐进好一会儿,才上前来问:“您二位是方家的客人吗?”
封长情面带笑容,“是啊,我想见钟小蝶钟姑娘。”
“你是谁啊,我都没见过你,再说了,钟姑娘也不在家中。”
封长情想着这个时辰,估计是在品芳斋吧,便又问,“那就见钟总管。”
“钟总管也不在。”
封长情一怔,现在是下午,按照以往钟槐的习惯,这个时辰已经回家了,怎么会不在?
封长情耐着性子又问,“那封毅在吗?”
“也不在。”
“刘武呢?”
“你说的这几个人都不在。”那下人上下看了封长情好几眼,狐疑的道:“你到底是真的来探访的客人,还是来找小的消遣的?这海陵谁不知道,钟姑娘都嫁了人了,封老爷和钟总管也都各忙各的,他们早都不在这边住了。”
封长情吃了一惊,“嫁人了?嫁谁?!”
下人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封长情,“您是真不知道啊?”
封长情用力摇头。
下人看她表情震惊不像是说谎,这才大发慈悲的说道:“那都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了,至于嫁的是谁,海陵的百姓都知道,您随便拉一个问问就是了,您要没事,可别消遣小的了。”
封长情半晌没反应过来,神色询问的看向唐进。
唐进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对那下人道:“她是封长情。”
这回轮到那下人吃了一惊,“你你你您是封小姐?!”
唐进道:“如假包换。”说着扶着封长情朝里走,并丢给那下人一句话,“知道该给谁报信吧?”
下人点头如捣蒜。
唐进带着封长情回到了她曾经住过的阁楼小院里,封长情都还没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
她怎么都没想到,她离开两年多,钟晓蝶都嫁人了!
而且钟槐封毅也都不在府上住了。
他们去了什么地方?
到底都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看着唐进,满脸都是问号。
唐进按着她让她坐在床上,莞尔一笑,“那小子已经去传信了,算着时辰,钟小蝶马上就会来,到时候你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问她。”
“可我有点等不及了……”封长情茫然的道:“我当时走的时候,明明什么都没有——”
“女子十五岁及笄就能说亲婚配了,你走的那一年,钟小蝶就十六岁了,这两年过去,都已经快十九,嫁为人妇一点也不稀奇,倒是你,你与钟小蝶同岁,还比她要大上数月……”
封长情错愕的看向唐进,“我……我比她要大几个月,然后呢?”
唐进笑意加深,“没然后,好了,这里没有你能换的衣服,我去帮你买一些。”
封长情看了一眼披风下面蒋玉伦的丝质衣衫,点了点头。
等唐进离开之后,封长情看着眼前熟悉又似陌生的房间,忽然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
短短两年半,海陵不知道发生了多少事情。
有贴心的婢女送了茶来,还送了一些软糯好下咽的糕点,给封长情行礼的时候虽恭敬,却都忍不住在偷偷的打量她。
唐进去了好一会儿,还没回来,就听到院子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中年妇女的声音和钟小蝶的声音接踵而来。
“夫人您慢点,夫人——”
“我都两年多没见到小情了,你叫我怎么慢?是你们走的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