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进这个海陵中郎将,破辽的功臣,当时在海陵军中是如何的威信,这才不过两年多,就被时光消磨殆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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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磨殆尽。
白瑾年笑意如常:“那我等着看。”他平静的看向封长情,笑意微深,“封姑娘,快三年不见,比当初更英气了。”
封长情正打量他身后那些人,没察觉他忽然和自己说话,愣了一下才回神,忙道:“世子谬赞。”
“看姑娘装扮,今日演练,是姑娘带队?”
“是。”
“那应该很有些看头。”
封长情性子谦和低调,笑了一下当是回应。
不过白瑾年身后那些武将的脸色却是越发精彩了,显然都觉得女人带骑兵演练是天下第一大笑话。
倒是那张澜之神色如常,还对封长情点点头当是打了招呼。
接下来,大家各归各位。
这一次白瑾年前来青山马场,还带了良娣胡如沁,侧室张芮。因着这两位要来,其余官员也都带了家眷,但毕竟是军事演练,所以女客的席位设的十分的远。
胡彩儿围在大姐胡如沁的跟前:“大姐姐,咱们都是闺中的女眷,为什么要来这演武场?这里又是马粪又是灰尘的,真是……”说着还用手帕扇着面前看不见的脏东西。
胡如沁淡漠的道:“青山马场是海陵要紧的地方,一般人都是不得随意进入的。”
“就是。”胡家二小姐胡如蓝责备的看了胡彩儿一眼,“你没见过世面就别乱说话,你自己丢人不要紧,还要连累胡家的名声,让别人以为胡家都是些没脑子的。”
胡彩儿这次能跟着来,是胡夫人求了胡大人好久才求得的机会,她本是妾室所生,设置的坐席也在最末位,本想着能讨好了胡大小姐和她一起坐,没想到被当着许多贵族家眷的面责备,一时间脸色青白交错。
胡家两姐妹很快入了座。
胡彩儿不愿坐到最末去,只得咬咬牙,厚着脸皮跟了过去。
胡如蓝凝眉:“你的座位在那边。”
胡彩儿一僵,“那里那么远,左右的人我又都不认识,姐姐……”她面带祈求,“就让我和你们一起坐行不行?”
胡如蓝还要说什么,胡如沁道:“好了,就让她坐在这边吧。”
胡如蓝哼了一声,“也是,你这种蠢东西跑去那边一人坐不知道能干出什么让胡家丢人的蠢事来。”
胡彩儿敢怒不敢言,还得陪着笑脸。
校场上,重甲骑兵和步兵已经各自列队,远远的,胡家姐妹就看到张澜之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穿着铠甲立在轻骑兵之前,阳光下,头盔上的红缨穗随着风飘动,越发显得英姿勃发,俊朗非凡。
胡如蓝高兴的道:“大姐姐你快看,那是澜之。”
“嗯。”相比于胡如蓝的直性子,胡如沁沉稳的多,只点点头并不多说。
胡彩儿心里哼了一声,有什么好得意的,还不是个侧室,而且她还听说,张澜之的正妻已经定下,就是白世子家的庶妹白铃兰小姐,那可不是个好惹的,等过了门,胡如蓝这个蠢货就有的受了。
至于她自己,嫁的苏家虽是寒门,苏铭也已有妻子,但那周若不过是个破落户,没什么依靠,自己是胡家小姐,嫁过去就是平妻,而且苏铭又很得白世子的赏识,怎么看自己都比胡如蓝要好上太多。
她心里得意,刚才的不平之气登时少了许多。
“哇,那是个女子吗?”
胡如蓝忽然惊叫一声,指着不远处穿着白衣软甲骑着马的女子感叹,“看她这意思,是要带队和澜之比试吗?这也太厉害了吧!”
胡彩儿眯着眼睛去看,却只看到一个骑着黑色骏马的人策马朝后跑了过去,骑马的姿势的确潇洒,就是看不清楚长相。
胡如沁道:“数十年时间里,海陵军中只出现过一个女子,就是三年前破辽的那位。”
“我听过的,我听过,好像叫什么长情的,名字取的好,人也厉害,据说还很漂亮!”
“嗯。”
胡如蓝担忧的道:“她既然连辽人都能杀,那澜之……”
胡如沁道:“看看再说。”
另外一边,封长情取了唐进的蛇矛,再次回到队伍之前。
唐进对白瑾年拱手,道:“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开始了。”
白瑾年抬手示意,唐进拿起令旗挥下。
要演练的项目是争旗,由张澜之带队护送一面帅旗上西崎山一个选定的位置插旗,两队骑兵可以围堵拦截,一个时辰为限,如果时辰到,张澜之没有插旗,则算重甲骑兵胜,如果成功插旗,则轻骑和步兵更胜一筹。
不过为了凸显重甲骑兵的特别之处,此次所选骑兵只有一百人,封长情和岳长庚各带五十,而张澜之带的轻骑和步兵,足足有八百人之多。
轻骑能快进快退,进山步兵也比重甲骑兵更加灵活,而且人数还如此悬殊,看起来骑兵一点优势都不占。
演习很快开始。
张澜之带着五百轻骑护送着帅旗出了演武场。
这五百轻骑都是从羽卫之中挑选的好手,能快进快退,十分灵活,很快就消失在演武场。
封长情和岳长庚还列队等在演武场,等着一炷香燃尽。
高台上,白瑾年问唐进,“那年轻的小将是谁?”
唐进眉梢挑了一下,“世子不知?”
他问的随意,但又不像是随意这么说。
白瑾年顿了顿,神色很微妙。
唐进想起了前世,岳长庚是他的左膀右臂,今生却发觉他与海陵关系颇深,那现在白瑾年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不知道?还是装的?
以他的了解,白瑾年很有算计,但也算坦荡,此时倒也不像装的。
不过他很快就想起,自己对白瑾年的了解,其实一点都不准确,心里便冷笑一声作罢,“他叫岳长庚,是海陵名将岳晟的后人呢,枪法极厉害。”
“原来如此。”
一旁坐着的蒋玉伦冷冷哼了一声,“封姑娘受伤也不过才这几日,就让她带队去,你手下是没人了吗?”
唐进笑了笑,“我与她一直在一起,她的伤势怎样,我比世子要清楚的多,更何况,她喜欢带骑兵,你不觉得,她穿着软甲骑着追风的时候,最是英气飒飒吗?”
蒋玉伦脸色微黑,无言以对。
白瑾年淡淡一笑,道:“的确是。”
一炷香燃尽,封长情和岳长庚两人带着重甲骑兵奔腾离去,轰隆的铁蹄之声和刚才轻骑和步兵完全不同,一百人的队伍,却基本和方才八百人有同样的声势。
一出演武场,封长情立即和岳长庚分了两队从两侧山道,对张澜之带走的步兵和骑兵围追堵截。
张澜之在龙威军中任要职,知道唐进和封长情的能耐,从一开始就没有掉以轻心过,出了演武场带着轻骑一路狂奔。
轻骑最能快进快退,但这一百重甲骑兵无论是骑兵本身,还是战马,都是万里挑一,披挂着那样重型的装备,竟然能在半柱香的功夫就咬住了轻骑的尾巴,这让张澜之始料未及。
“怎么办?”副将焦急的道:“那队人虽人少,但包裹的太严实,马又跟疯了一样的横冲直撞,步兵根本进不了他们的身,很快就被冲散了。”
这也就是演武,没有真枪真刀的打,不然的话,那些步兵不是被砍杀就是被马踩死了。
张澜之神色凝重,“你带一队人护着旗上山,我拦着他们!”比试是有时辰限制的,只要一个时辰结束之前插旗就可以。
副将拱手:“遵命!”
接下来,张澜之点了十几个精锐给副将,带着其余人埋伏在山谷附近,等着封长情他们到来,但方才明明听到铁蹄轰隆的声音,这一会儿却安静的出奇。
另一个副将低声问:“怎么回事?是老二夸张了吧?”
老二就是刚才禀报的那个副将。
张澜之凝眉思索半晌,面色大变,“不好!”
“怎么了?”
“快追上去!”
张澜之策马,带着轻骑朝着副将护旗的方向追去,却在谷口不远处,看到封长情端坐在马上,手中握着的正是那杆帅旗。
而他们的身后,马蹄轰隆巨响。
张澜之沉着脸回过头,看到岳长庚带着人拦在那里。
这是一条狭长的山谷,重甲骑兵前后夹击,占尽地利……
这一趟演练有专门的记录官员陪同,将前后经过一五一十全都禀报了白瑾年等人。
轻骑和步兵动静更小,一旦入山,善于隐藏就会彻底消失的没有踪影,而且张澜之生长在海陵,对西崎山的地形地势十分熟悉,重甲骑兵却动静极大,如雷霆轰鸣,目标明显,张澜之占尽优势但却十分小心,比试一开始,张澜之就立即带轻骑在山中隐蔽前行。
封长情和岳长庚兵分两路,岳长庚带人紧紧咬住张澜之的尾巴,张澜之不得不派一队人护旗,自己拦住骑兵拖延时间,却不想对于这西崎山的山势,封长情也是谙熟于心,从山道侧翼地壑之中快速行军,拦下小队抢了旗,并且和岳长庚二人将张澜之合围。
张澜之是龙威军中的昭武校尉,个人的素质和调兵遣将的能力都是少有,却被一百重甲兵困在了山谷之中,试图突围好几次都被挡了回去。
这还只是演习。
如果真的是战场,张澜之这队骑兵就要全军覆没了。
看着端坐在马上,手握帅旗的封长情,唐进眼波深邃,蒋玉伦眼神复杂。
她的身旁,张澜之脸色十分不好。
高台上的白瑾年淡淡一笑,道:“没想过三年过去,封姑娘越发的巾帼不让须眉了,既然这般厉害,那不如——”
“世子。”一旁的唐进道:“这一番较量,重甲骑兵明显优于轻骑,世子答应我的事情,可要兑现。”
白瑾年看向唐进,“自然,龙威军和虎贲军中的人由你挑选,组建五千人的重甲骑兵队伍,你为唯一指挥官。”
文武官员哗然。
让唐进挑人也就罢了,居然还让他做唯一指挥官,那万一唐进有二心,这一队重甲骑兵岂不是成了海陵最大的威胁了?
另外一边,马上的封长情蹙了蹙眉。
唐进方才是故意打断白瑾年的话的,也不知白瑾年是要说什么……
这一场比试结束,白瑾年赏了不少东西下来,金银和武器都有。
封长情回去帐中歇息了一会儿,小刺猬便进来了。
“大小姐,他叫我喊你去。”
“去哪?”
“他帐篷里啊。”
“哦。”封长情应了一声,把茶杯放下,便随着小刺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