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长情面色微变,她以为昨晚已经说清楚了,没想到白瑾年会这么一意孤行,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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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如果他真的用全家人来威胁她和唐进,那他们要怎么办……
“小情,这到底怎么回事?”
封长情没工夫回答她,“我有急事,就先走了,你好好待着。”说完也顾不得钟小蝶的呼唤大步离去。
她没有回营地,直接去了海陵王府,求见白瑾年,却被告知白瑾年有事外出了。
她不死心又问白瑾年去处,守卫却沉默以对。
封长情瞪着王府高耸的门楼,怀疑白瑾年根本就哪也没去,就是避着不见她。
封长情守在王府等了好久,也不见白瑾年进出,只得作罢,转身回营。
一路上,不少百姓都在议论这件事情。
“沙陀王的四公主和大公主都是鹰部首领的掌上明珠所生,很得沙陀王的疼爱,娶了那四公主,成了沙陀王的乘龙快婿,这唐进啊,也是一朝翻身了。”
“谁说不是呢,海陵武官那么多,沙陀王偏偏就看上了他——”
“那自然是人家有过人之处呗。”
“你又知道了。”
“不然呢?沙陀王见唐进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沙陀王就看中了唐进,开玩笑的说要把女儿嫁给他。”
“这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自然就知道。”
……
封长情一路听着,神色越来越难看。
回到青山马场骑兵营的时候,那些士兵看她的眼神也很复杂。
很好,看来消息都扩散到骑兵营中来了。
小冯跟的紧,快步追上封长情的速度,“我去把将军找来。”
封长情进了帐篷,也阻绝了那些人窥探打量的目光,隔了好一会儿,小冯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大人,将军不在营中,岳参将说是出去了,您看——”
封长情想着这个时辰出去,应该也是发现事情不对劲,找白瑾年去了吧。
她便立即起身,想回王府那边瞧瞧看是什么情况,到了帐门口,脚步又迟疑起来,她去了一趟,白瑾年必定已经知道了,如果会见她早见了,自己现在再去,也是自己找不舒坦。
还有,白瑾年这个人平素都是老成持重,怎么在唐进联姻这件事情上这么不稳重,才一晚上就闹得人尽皆知,是他已经决定要威胁唐进就犯?
封长情心事重重,午饭也没吃多少。
一直等到了下午,日暮西沉,唐进也没回来,倒是张文庸因为公务来了一趟青山马场。
远远的,他便看到了封长情,微笑着走上前来,“上次封姑娘带本官去找的煤的确是好东西,本官让懂得人又去看过,那里正是一大片的煤场,方圆几十里都是,大量开采,必定能造福海陵百姓。”
封长情淡淡道:“这的确是个好消息,以后海陵的百姓会感激张大人。”
张文庸笑道:“哪里的话,要不是封姑娘,本官根本都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就不知道封姑娘是如何知道,那些东西能引火取暖还耐烧的呢?”
“从一本地志上。”封长情心中有事,也不想和他寒暄,便道:“我还有事,张大人请便。”说着就绕过张文庸打算去马厩。
张文庸很有风度的点点头,侧过身子看着封长情的背影消失在帐篷的转角处,浑浊的眼底闪过一抹精明。
一直到快子时,唐进才回到青山马场的骑兵营中。
封长情从一开始的焦急各种猜测,到后来沉淀下心思等着,看到他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急着问,“怎么回事?”
“什么?”唐进看着她,“是说联姻那件事情吗?”
封长情默:“你今日一整天不在,是去做什么了?”
“你离开之后,张文庸派人传话,让我前去挑马,你知道的,冬天的时候大雪,冻死了一些马,如今营中马匹不够。”唐进关心的问:“到底怎么了?”
“……”
封长情沉吟半晌,才道:“看来你还不知道——”当即就将今日一整天听到的事情与唐进说了。
“我只以为你去王府找白瑾年说这件事情,便在营中等了你一整日,没想到你根本不知道。”
唐进面色微变,“怎么可能……白瑾年他明明——”
昨晚白瑾年虽不高兴,但明显是拿他们二人没办法,怎么才过来一晚,事情就成了这样?
封长情又道:“我今日在营中还见了张文庸。”
唐进眼眸一眯,“是他。”
“你是说……”封长情道:“是张文庸把事情搞得人尽皆知?可这件事情昨天白瑾年不是才收到信吗?”
唐进道:“张家的这两兄弟,张文颐算是个纯臣,认真办事,不拉帮结派,但张文庸却最是长袖善舞,昨晚你夜探亦书阁,他要从中探出这则消息本不难,你想想,今天一早是他招呼我前去选马,让我错过这件事情,等我反应过来,事情已经发酵。”
有道是三人成虎,舆论一旦被引导,他和那沙陀王四公主的事情就成了板上钉钉了。
辽部在城中也有使节,这情况自然会被传到辽部,到时候唐进再说不娶,只怕还会惹怒沙陀王,影响两边结盟。
而白瑾年是绝对不会允许这件事情发生的,到时他自会想办法让唐进就犯。
这张文庸,真是下的一手好棋!
“现在怎么办?”封长情也想到了这点,忧心的道:“才一天,大街上的百姓就都在说,而且营中不少士兵都听说了。”
唐进沉吟,“转移百姓视线最好的办法,就是出现另外一则比现在的话题热度更高的事件——”
封长情眼睛一亮,“我懂了,引导舆论。”
“对,那你想好用什么事情了吗?”
封长情勾了勾唇角,“张文庸给咱们准备了这么一份大礼,咱们自然是要回敬他一份更大的,你就等着看吧。”
“哦?”唐进挑眉,“看来我能清闲一次了。”
……
第二日,街头巷尾的百姓们都在议论今儿最新最劲爆的消息,玄武街后厚德堂的杜大夫忽然搬走了。
那厚德堂也是开了几十年了,祖孙世代行医,医术虽不说比得上神医李杏林,那在海陵也是排的上号的,怎么忽然就搬走了?
有的人说是回家照顾孙子。
有的人说是因为大雪避难回了老家。
可不对啊,老家腾阳雪灾更甚,有什么是比云城更安全的地方?
激烈的争论之后,众人纷纷猜测,莫不是得罪了什么人犯了什么事,所以逃难去了。
更有厉害的,说看到他为玄武街的苏家的小小姐看病,后来苏家小小姐就夭折了,莫不是医术不精,治死了人。
要知道苏铭虽不过是个六品的枢密使,但很受张文颐喜欢,得罪苏铭就是得罪张家,也怪不得要桃之夭夭。
……
张家书房内,张文庸脸色难看。
底下两个管事也不敢说话。
半晌,张文庸问道:“查清楚这流言是从何处来的了吗?”
“没……”
一句废物滚在舌尖上,张文庸到底没骂出来,沉声道:“去查,务必要查出流言的出处来,另外,把当初和杜大夫那件事情有关的人都调到煤场去——不,调到北门关去,能调多远就调多远,知道了吗?”
“小的明白,这就去办!”
“还有,把那些放出去的人都叫回来,从现在开始偃旗息鼓,什么都不要做。”
两个管事依次退了下去。
张文庸拧着眉头沉思着,当初杜大夫那件事情做的隐秘,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如今已经是死无对证,应该不会再被扯出来才是,那些传谣的人应该也不会有证据,可谣言的可怕他心知肚明,现在已经扯到了张家身上,万一引起白瑾年的注意,到时候再牵扯出别的事情来……
他不敢往下想。
虽说现在白瑾年看着一副无害的模样,对张家还十分恭敬推崇,可是白瑾年从一个被张家扶持,手中一点自己的人手权利都没有的孩子,走到今天绝对不是偶然的,这……卸磨杀驴的事情,古往今来也多得是,白瑾年羽翼渐丰,对张家起忌惮之心是必然,他不能再给白瑾年机会。
……
方家小阁楼
小刺猬得意洋洋的笑道:“才一晚上,就做到这样的效果,怎么样,这件事情我办的不错吧?”
“是不错。”封长情点点头。
小刺猬笑眯眯的问:“那大小姐就没赏吗?”
鉴于引导舆论成功,封长情也是高兴,便笑道:“直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也不要什么。”小刺猬道:“大小姐跟将军求求情呗,让我别在营里打滚了,那里真是……不知道是不是将军专门交代过了,几个教官和岳参将简直把我往死里训啊,要不是我机灵,真是没命来见大小姐了!”
“……”封长情一默,“唐进虽然有的时候脾气乖张些,但岳长庚不是胡闹的人,把你往死里训……你说的也太夸张了些吧?”
“是真的,白天日训,晚上夜训,休息的时候还要加训啊——谁有训练的项目多,大晚上都不让我睡觉,这一次要不是给大小姐办这件事情,没有别的合适的人,将军都不放我——”小刺猬苦哈哈的看着封长情,“大小姐……我可是卖身给你的奴才啊,您得救救我……”
“……”
他说的这样凄惨,封长情叹了口气,只好点点头。
下午些,封长情去到营中和唐进提流言这件事的时候,顺便就说了小刺猬的时候,哪知求情的话还没说出,唐进便道:“不行。”
“……为什么?”
“因为他是跟在你身边的人。”唐进认真的道:“他要跟在你身边,就得时刻警觉,能保护的了你。”上次封长情独自离开云城,小刺猬居然睡到第二天中午才发现,万一封长情离开之后就出了事呢?
想想让人心惊不已。
“我自己完全可以保护自己——”
“那他就更要参加骑兵营的日训,因为骑兵营之中不养闲人。”唐进低头看着封长情,“还是你想让他既然游手好闲的去做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