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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进扫视一圈,在张澜之的脸上略微多停留了一会儿。
白瑾年是那种任何事情发生都不会显在脸上的人,至于蒋玉伦,也是城府颇深,看了一圈下来,只有张澜之算简单些,唐进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但结果却让他失望了。
张澜之神色平静,若说有什么不同的,那就是眉心微拧,带这些疑惑。
看来他也不知道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白瑾年道:“唐将军?”
唐进嗯了一声,前去坐下:“不知道这么晚了,世子将我们都找来,是有什么事情?”
“大家先看看这些。”白瑾年一摆手,白方便将一些信笺逐一发了下来。
唐进认得那些信封,都是白瑾年联络各地的密信。
唐进接过了一封一看,剑眉一挑。
一旁的张澜之已经看完自己那封,递给了唐进,唐进便也将自己手上的递给了张澜之。
大家相互翻看了所有信笺之后,白瑾年才道:“大家以为如何?”
这信上,都是各地最近的反应。
这几年大魏各地天灾人祸,年节下的雪灾更是引起百姓猜疑,说这雪灾是老天爷因为看不惯太后插手朝政,草菅人命降下的惩罚,各地大大小小爆发了不少起义,有的甚至攻占了县衙。
还有湘西梅城,骤冷之后又骤热,爆发瘟疫,难民四处奔逃,整个湘西和淮海也陷入一片昏暗之中,人人自危。
一片静默之后,蒋玉伦道:“如今民心所向,各地揭竿而起,是咱们的好时候到了。”
下面的一个官员也道:“不错,本来所有诸侯之中,就世子与安定王实力最强,如今安定王疲于应付瘟疫,正是给咱们最好的机会——”
“海陵兵强马壮,现在不出手何时出手?”
“就是,这么多年由着太后弹压猜忌,如今机会终于来了!”
“唐将军。”白瑾年淡淡开口,所有人同时闭了嘴,他看着唐进问:“你觉得呢?”
唐进沉默片刻,才道:“现在冒头,就怕成为许多人的箭靶子。”
亦书阁内安静了下来。
白瑾年道:“不如这样,大家先各自回府,这件事情我要好好考虑,再请示一下父亲。”
那些官员本来还要说,一听白瑾年说要请示海陵王,都闭上了嘴,起身行礼退了出去,亦书阁中便只剩下张澜之唐进和蒋玉伦几人。
白瑾年看向张澜之,“张将军怎么看?”
张澜之起身拱手:“末将不懂这些,世子如何吩咐,末将如何做。”
唐进一挑眉。
不得不说,这个张澜之还是如前世一般死板,记得白瑾年曾评价过张家的那几人,说张澜之是个纯臣,可惜生在了张家。
有的时候,不是你想做什么样的自己,就能做到的。
他再想做纯臣,他也是姓张的。
否则白瑾年也不会提拔自己上来。
白瑾年淡淡一笑,“既然如此,那张将军也暂且回府去吧。”
“是。”张澜之退了出去。
蒋玉伦忽然也站起身,“时辰不早了,我也回去休息了。”
唐进默默看了他一眼,又把视线收回。
白瑾年点点头:“去吧。”之后白方也退了出去。
顷刻时间,亦书阁便只剩下唐进和白瑾年两人。
“听说封姑娘醒了……不对,现在是你夫人了。”白瑾年微笑着起身,从桌上拿了一只木盒子过来,“这是辽人沙陀部的雪灵芝,对疗养身体有奇效,帮我带给封姑娘。”
唐进接过,“那我就替她谢谢世子了。”
“你们如今是我的左膀右臂,我关心过问,也是应该的。”
唐进看着白瑾年,脑中想象着他穿着龙袍祭天,以十年阳寿为祭的场景,眼中的神情也变得十分复杂,看着白瑾年的视线也变得很微妙。
白瑾年顿了顿,确定自己并没有衣衫不整,那唐进这复杂的眼神是为哪般?
“唐将军?”
太莫测了。
白瑾年难得不自在的招呼了唐进一声。
“嗯。”唐进应了,收回自己的视线,“这次叫我们来,世子不是只给我们看看各地情况这么简单吧。”
“不错,拿出来,不过也是看看那些官员的反应……”
唐进眉梢一动,有些意外。
海陵官场表面看着风平浪静,实则派系分明,白瑾年用这个试探他倒是能理解,只是自己何时成了能让他说这些心里话的人了?
印象中,他对白瑾年可没什么好眼色。
白瑾年淡淡道:“不过似乎也看不出什么来就是了。”
“那将我独独留下,是有什么吩咐吗?”
“不错。”白瑾年道,“我想让你前往常州坐镇,稳住关中要塞。”
唐进一怔,“我以为你还要观望一阵。”
“是,但是常州是要地,我怕观望的时间太久出岔子,那里是你熟悉的地方,你去也能控制得住,而且,听说那位梅姑娘病好了?”
唐进眼眸微微一眯,他是该感激白瑾年为他考虑的周祥呢,还是厌烦白瑾年这到处眼线,似乎通晓一切的模样?
果然和前世的时候如出一辙,一样的洞察人心,让人讨厌。
这个提议自然是正中唐进下怀,唐进应过,表示要带封长情一起,让白瑾年找别的人接手银司之事。
白瑾年道;“我已经让常喜接手,他跟在我身边多年,能力是有的,应当能办得好。”
“嗯。”
唐进点点头,“那我走了。”
白瑾年看着他的背影在亦书阁门前消失,神色也慢慢变得复杂。
不知为何,总感觉唐进对自己的态度变了,而自己心中竟然也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老实说他和唐进交集不多,而且这个人实在是……个性太独特,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但他的潜意识里,却总是包容他的一切,难不成是前世的冤家么?
白瑾年为自己这莫名的想法觉得可笑。
我命由我不由天,他是最不信怪力乱神之说的。
或许是缘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