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进慢条斯理的坐到了床榻前的圆凳上,声音低沉:“我叫唐进。”
张太师显然是听过这个名字,花白的眉毛紧皱,瞪着唐进的视线严肃的很,像是在告诉他,把自己解开。
唐进道:“您放心,我不会对您怎么样,外面的人呢,我也已经都支走了,半个时辰之内,不会有人进来。”
张太师眼睛一张,显然不可置信。
唐进又道:“我是封长情的丈夫,封长情,就是您刚才夸赞过的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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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过的那个女子,我的妻子,她……的确是有万夫莫当之勇,您看的不错……我今日来见您,是想请您帮点小忙,先别急着说不,一来,您没有拒绝的权利,二来,这么好的人才,您应该也不想她就那么被林相和太后给迫害了吧?三来,外面如今的风言风语,想必您已经听到了一些,如今这京城里,敢,而且有能耐对太后和林相做出这种事情的,也只有张家,以林闵忠那多疑的心思,迟早是要怀疑到张家身上,太师忠君体国,我是知道的,不过我想,太师忠的是元家的君,不是林家的太后吧?”
短短的时间,张太师神色变幻了好几次,瞪着唐进的视线之中尽是不可思议。
唐进道:“也不怕告诉太师,我能安然无恙的进来,也能安然无恙的全身而退,太师答不答应,我都能救我妻子出来,但不得不说,如果太师出手的话,救人的事情会变得简练些……如今太师已经被林相盯上,他认定是你张家做的流言之事,认定你们包庇反贼,如今你们便是满身是嘴,都是说不清的,不如帮我这一次,也算是让我和海陵欠了你一个人情……阿情对我十分重要,这个人情,可以让我为太师做任何事情,他日或许会用的到我也说不定。”
张太师凝神思索着。
唐进又道:“您若答应,眨眼便是。”
许久,张太师重重的眨了一下眼睛。
唐进指尖一动,张太师长舒了一口气,“来人——”
唐进皱了一下眉,“太师果然油盐不进。”
“跟你这种反贼,有什么可说的?来人——”张太师用尽力气喝了一声。
唐进冷笑一声,心中暗忖,果然死板又迂腐,当即极快闪身,从窗口跃出,等外面的府兵护卫冲进来的时候,哪里还有唐进的影子?
张府外不远处的茶寮里,彭天兆等着接应唐进,远远看到唐进出现,赶紧迎了上去,一边笑着道:“老弟怎么才来,我可等你好久了,快进来。”等进了雅座,立即松开唐进,低声道:“怎么样?”
唐进摇头:“今日这一趟就不该去。”
“啊!”彭天兆皱起眉头,“张太师不愿帮忙?”
“他不止不愿帮忙,还疾言厉色,大骂我反贼,呵呵……”唐进冷笑了一下,“本想着卖他这个人情,他日我兵临城下,他或许会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如今看来,我却是想多了,这种老顽固,怪不得——”前世会因为白瑾年挥师进城,张太师就拒不投降,后来,竟然见都不见白瑾年一面,还写了长篇大论的劄子指责白瑾年不忠不孝。
“怪不得什么?”彭天兆问。
唐进深吸口气,“没什么,他不帮忙,本在情理之中,只是这样一来,咱们就要多花些时间了,不过这样也好……林闵忠多疑,咱们就好好利用他这份疑心,帮咱们排除一点绊脚石吧。”
“将军吩咐就是。”
这一日开始,流言变得异常诡异。
街头巷尾开始有童谣,茶楼酒肆之中也出了话本子,都是讲些你侬我侬情情爱爱的故事,听起来像是寻常的版本,可这些故事竟然奇异的都能和太后与林相的经历过往联系起来,关于姐弟之间禁忌之情的事情传的街头巷尾都是。
林闵忠杀了几个言官后,朝堂上倒是没人敢再提,但大街小巷里,大家就算不说,一个眼神交汇,都是在交流这流言的讯息。
林闵忠被舆论打击,草木皆兵,短短几日,就处决了好几个疑似散播流言的官员,至于关在大牢之中的封长情,根本无暇过问。
张府
张老太师闭着眼睛,管家伺候在一旁,寸步不离。
小丫头端了药碗送进来,管家赶紧接下,交到太师手中,“老爷,喝药了。”
张太师才睁开眼,将药喝了。
管家把药碗接过,放在漆盘上,又送去给外面候着的丫鬟拿走,转身回到太师身边站定。
太师道:“你刚说的那几个人,都是林闵忠素日里信任的,这些年跟着林闵忠没少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么看来,这个唐进倒有些本事,一手借刀杀人,玩的不错,年轻人,聪明是好的,可太聪明,就惹人讨厌了。”
“都怪老奴疏忽,才让他前几日潜了进来——”
张太师抬起手,“京城守成铁桶,他都能进的来,还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他有本事,你防备的再好,他想来还是能来,不干你的事情,只是那么个厉害的女娃,却有这样一个……让人讨厌的丈夫,真是暴遣天物了。”
管家会意,微微一笑,“老奴知道太师很欣赏那位姑娘,可如今她还在大牢之中,只怕林相迟早气昏了头,要把气撒到她身上去呢……”
“你的意思,也是要让老夫救她?”张太师拧起花白的眉,“她可是个反贼。”
管家道:“这件事情已经牵连到张家了,这段时间,林相对张家的打压越来越厉害,在朝为官的子弟都退了出来,就是跟张家有些亲戚关系的,或者以前有交往的人家,也都被牵连,要么撤职查办,要么被其余林相安排的人架空了职权,老奴知道,老爷也不是在乎这些权利不权利的人,可一直这么任由他们折腾,就怕到时候会落得赵王一样的下场。”
张太师眉毛拧的像一股麻绳,“老夫何尝不知,只是那小子太气人,竟敢威胁老夫!老夫活了大半辈子了,除了林闵忠,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对老夫这样没礼貌……”
管家微笑,“那个唐进么……跋扈是跋扈了点,不过根据海陵那边传来的消息,他一向跋扈,不把人放在眼里,在海陵的时候,就要求独自统领重甲骑兵,还拒了沙陀王的婚,把婚事推到了蒋世子身上,据说还抢过安定王的军需,这些人可都不是好惹的主儿,能招惹完这些人,还活着继续跋扈,那也证明他是个人物了。”
张太师撇嘴,“说的不错,至少比家里那个小子鲜活些……”他凝眉想了一会儿,“这样吧,老夫写封信,你亲自护送出城。”
“知道送去哪儿吧?”张太师一边写,一边抬头,看了管家一眼。
管家垂首恭谨的道:“老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