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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没资格,也没有立场过问,只是……”他们和宋三元宋凝香都是旧识,当初初到并州,宋三元对他们一行十三人甚至十分不错,如今宋三元死了,安定王就成了宋凝香唯一能依靠的人,每日一封信,也是能理解,只是不知为什么,原本对宋凝香十分上心的安定王,这一次竟然连着这么多封信都没有回一个字,只是交代王府那边的人照顾好。
安定王冷冷道:“知道是本王的家事,知道没资格还说什么?出去!”
许忠滞了一下,垂首:“是。”
等帐中只剩下安定王一个人,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眉宇之间带着几分疲惫。
他的眼线遍布,并州和王府发生的事情,他自然是都清楚的,他大概知道,宋凝香可能已经知道了余荣飞就是他派出的人这件事,所以才不断的写信来骚扰,要他回去要问他。
可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他是绝不会离开常州回王府去的。
不回她的信,是因为没必要。
他厌烦不懂事的女人,尤其是厌烦此时不懂事的宋凝香。
或者说,心底深处还有那么一丁点的……愧疚和逃避——
他忽然用力的捏紧拳头,该死,他有什么可愧疚可逃避的?!从被驱逐出京的那一刻起他目标明确,就是为了问鼎皇位,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问鼎皇位,他选上宋家,让宋家成为他的助力,其实对宋家何尝不是一种保护?要不是他早把宋家纳入盘中,宋三元一介商人,早就被别的人拆吞入腹,连骨头都不剩。
他把那每逢信都丢到了一旁,眼尾不经意扫过那信封上的字迹——那不怎么好看的字迹,却有点像他的。
他想起当初在那书房中,他环着宋凝香写字,宋凝香懒怠,不愿写,抱着他的脖子又是撒娇又是讨好,那样子又娇又俏……他一辈子也有过不少女人,可从来少有人能在他心底留下半点影子的,只有宋凝香……那个除了漂亮,没有一点地方讨人喜欢的宋凝香……
他心里竟没来由的升起一股冲动,现在立刻马上就想回王府去。
可他知道他不能。
他很快拉过一张纸,大半个月来,第一次回了一封信:安心养病,等我回去。
之后吩咐专门传信的信使,快马送回湘西去。
夜,寂静而幽凉。
宋凝香强撑着精神,靠在靠枕上,重复着这段时间里唯一的一句话:“王爷……回来了吗?”
锦妙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王爷……他忘了我吧……他不想回来……”
锦妙忍着喉头的涩意,“不是的,王爷在常州走不开……王爷不是才回了信给你吗?你把心放宽,小姐,您乖一点,好好吃饭,好好喝药……等那边的事情结束,王爷会回来的……”
宋凝香涩涩的笑了一下,没什么精神,虚弱的样子,像是风中一朵随时会凋零的小白花。
“我知道……他不来了……可我还是想见见他,我就想问问……”她咳嗽了两声。
锦妙连忙把一旁的温水端过去给宋凝香喝。
宋凝香别开脸拒绝,伸手:“我要给他写封信……我要写信……”
“小姐!”锦妙想劝她,可看着宋凝香撑着身子,哪怕掉到地上也要去拽信纸和笔,她劝说的话只得全部咽下去,赶紧帮忙把信纸和笔拿过来,“小姐您慢点。”
她扶着宋凝香坐好,把信纸铺开,研磨。
宋凝香手腕无力,写的字也是歪歪斜斜。
这一封,她不像以前一样,一直重复那句让他回来的话,换了另外一句。
你对我的感情有几分是真的?
你真的喜欢过我吗?
是不是我死了,你也不会来见我?
三个问句。
写完后,她把信费力的塞进信封,交给锦妙:“锦妙,你给那信使多给些银子……咱们还有银子吧?”
锦妙泪水止不住的流,不断点头,“好,我们有银子,有很多,老爷留给我们很多银子。”
“好……给他多些银子……让他快些送去……常州……好不好?”
“好,好,我这就去安排。”锦妙扶着宋凝香,把她放回靠枕上,出去的时候不放心,交代左右照看的嬷嬷寸步不离。
出了院子,她几乎是一路小跑着,找到了府中管事,“这封信——”
管事皱了皱眉,“王爷让人传过话,要侧妃好好养病,不要再写信了,锦妙姑娘,这件事情知道的。”
“是、是、我知道,可侧妃最近这段时间虽然一直喝药,身子却越来越差,这几日更是每天只能清醒那么一小会儿,奴婢……奴婢……”锦妙哽咽道:“大夫今日跟奴婢说,侧妃的身子,就是这个月的事情了,她只想见王爷一面,管事,求您通融一下,求您。”
管事怔了一下,“不是每天都喝药,正常吃饭吗?怎么会——好了,我这就安排人送信,今晚送出去!”
锦妙拿了一大袋子的金银塞进管事的怀中,“求求您,快些,快些吧……”
管事把银子塞了回去,“你去照顾好侧妃。”
……
宋凝香觉得自己好累,好累。
门开了,她费力的睁开眼,看到一个影子跑过来,“小姐,奴婢已经找管事把信送出去了,快马加鞭,王爷过几日就会回来了,小姐!”
“锦妙啊……”宋凝香笑了一下,“那就好,好……”然后,她昏沉过去。
周围似乎有很多人来去,关门开门的声音不断地响,还有孩子的啼哭声。
孩子。
孩子……
她费力的想张一张眼睛,却怎么用力都张不开,她想抬抬手,身体却完全不听她使唤,嘴巴里面被人塞了东西进来,是苦参的味道。
她的神思恢复了几许清明,身上也有了些力气。
她费力的睁开眼,看到挂着珠帘的月亮门外面,似乎有一个挺拔的人影站在那里,“是……王爷……回来了吗?”
她的声音,因为许久没有喝水,嘶哑的厉害。
那人回过头。
视线那么朦胧,宋凝香看不清楚他的长相,可是,却看着他腰间挂着的长剑,苦笑了一下。
不是。
他从来不佩剑。
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