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所以只是自己精心调养,并更加发奋练剑,每日直到精疲力竭才稍作休息。
韩泉本来还去了趟归元寺,但是没有见到紫深禅师。僧人告知他禅师闭关谁也不见,并转告口信:以初次见面的字条为准,望施主好好参悟。
木直易折终如是,寻机在北不在南。
至今为止,虽然隐约出现了些线索,但到后来回想,好像并不能与之对上。
此句应该还别有深意。
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韩泉冥思苦想仍无结果,只得将注意力转移到练功修养、办翰林院差事和教太子三个小朋友读书等事上。
其实他需要转移注意力还另有一个原因,也是心中隐痛——
南宫莺儿。
这大半年时间,由夏入冬,眼见又是一年春季,这位郡主始终还是没有回京城。
她应该早就知晓自己安好的消息了吧,不知这是否会让她心里宽慰一些?
如果能宽慰哪怕一点点,也便是好的。
韩泉望着南面的天空,微微一笑,眼里泛出苦涩。
刚满一岁不久的小狸长大了些,但仍不过三个巴掌大。它好像感知到什么,悄无声息地蹭了过来,依偎到韩泉脚边,安静的陪他看天。
一向絮叨的老王这些时日也沉默了许多,大致是感受到了韩泉心里有事,便不再过多打扰。
这一刻,他也看着天,心里暗暗祈祷夫人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少爷平安无事。
碧空如炼,白云朵朵。
春天又要来了呀。
夫人,你是不是在天上看着我们呢?
……
这一日,韩泉例行来到东宫授业。
最近进德殿倒是和以前一样喧闹,不过韩泉注意到一个不大不小的苗头——虚岁不到九岁的太子姬玄隆和小内监们玩得渐渐少了,而渐渐多了往侍女茹梦怀里扑的次数。
许是自己多心了吧。
韩泉哑然摇头。
竹堂内,三位学生已经坐好,见老师到来便毕恭毕敬的行礼。
韩泉略一颔首后,落座堂上。
“老师,我们今日学什么呀?”最为猴急的吏部尚书赵忠的孙子,赵元初率先问到。
韩泉微笑道:“今日就学一味特殊的草药吧。”
“草药?”三人面面相觑,虽不知所云,但充满了兴趣,期待地看向韩泉。
韩泉点了点头:“嗯,小王爷,你先说说知道什么草药吗?”
宣亲王之子姬玄广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不知道。不过药的话,我倒是知道,可以治病的嘛。”
姬玄隆白了他一眼,好像在说他不学无术,整天就知道打打闹闹,朗声道:“我知道几位草药,泽兰、三棱、丹参。”他语间不无得意,但韩泉心里清楚这些都是清热解毒,利肝的草药,这位太子知道这些,多半是因为他父皇的失明要用。
“不错。不过你们要记住,这世间凡药三分毒。草药用的好可以治病,用不好也可以夺命。”韩泉语间正经,听得三位学生有些不寒而栗。他接着说道:“我们今天要说的这位草药尤其是这样,它的名字叫作‘钱’。”
“钱?!什么钱?”三人异口同声惊讶道。
“自然是平日里用的银钱。”韩泉笑着从案几上一摞书籍中抽出几页纸,分发到三人手中:“来,赵元初你来读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