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平继而道:“杨贵妃性子直烈,也是看出了这些才自寻了死路。”
韩兄的生母也是间接因父亲而死!……
旦保范膝下一软,噔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旦平兀自仰头长叹:“为父的罪行,终有一天会遭到清算。但是这些不是你和子衿的错,你们自己要注意,子衿生得温婉贤淑,多少人垂涎三尺,这世间人心难测,将来事发之时指不定有人要图谋不轨,防人之心不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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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峨眉郡守府,书房内有两人说话,正是郡守陈时雨和儿子陈来。
“父亲,”陈来道:“方才有人来报,大平县将多年的匪患剿除,其中参与的还有那太子少师韩泉,您怎么看?”
陈时雨对着窗外负手而立,“这里面着实有蹊跷,想必是那大平县令嵇侩看中了太子少师这棵高枝,想借机攀附。来儿,你与那韩泉见过一次,此人如何?”
陈来蹙眉回想了一会儿,道:“孩儿看他拼命护着太子,也有些功夫,应该是个直臣?”
陈时雨沉吟一声:“这还太表面。我对此子也没有把握,之前也只看过他一篇《旁论货殖》,里面有些门道,看清了些大势。嗯……这样的人从目前来看心术是正的,只不过他还年轻,不知日后会否改变。”
“父亲的意思是?”
陈时雨轻笑一声:“看人只能从事上看。我们想做掉吴振楚,在西边站稳脚跟,不如就借此机会再做点文章。为父晚些会给朝廷上书,先狠劲夸奖一番韩泉在剿匪中的功绩,然后轻描淡写说说他是受吴振楚潜移默化的影响,爱民如子,一心为了百姓云云。这样一来探探上面和吴振楚的动静,二来看看韩泉会如何应对,再做后面的打算。”
陈来嘿嘿笑道:“还是父亲高明。上次太子遇袭一事,您上书一面认错,一面将焦点转到吴振楚头上,暗示他故意杀旧部立威,其实是想和朝廷过不去。这一来一去,上面果然没有对孩儿怎么样,说明上面对吴振楚已经有很深的忌惮了。”
“呵呵,这些年为父也不过是不断在种种子,而这种子,也快要生根发芽了。还有,听说那南宫郡主一直不肯嫁人,此番为父帮你去提提亲,若能和南宫家结成亲家,将来我陈氏一族地位便能更加稳固。”
陈来想到南宫莺儿的美貌,不禁吸了口口水,脑海已经全是与这位郡主云雨的画面了:“多谢父亲!”
……
蓉城大将军府,玄字营统帅诸葛璋前来述职:“参见大将军!”
吴振楚笑着赶紧将他扶起:“先生哪里的话,我可是受不起了。”
两人在案几相对落座后,诸葛璋轻摇羽扇:“承大将军厚德,这些时日,川北几个郡都还算安居乐业。”
吴振楚听出他语间背后的意思,笑道:“让先生费心了。我何尝不知,大力兴修水利一事于现下哪里得时?蝗灾本就让许多西南百姓家破人亡,成了流民。多亏了先生,才没有引起民变。”
诸葛璋眯起了眼:“这也是大将军治理得利,前面积累的余粮够多。但是此番顾小失大,只怕是埋下了隐患,若是将来再有大的变故,这蜀地只怕会乱。”
吴振楚叹了口气,“边疆重臣向来最受猜忌,我等能有今日的成就实属不易,都是先生和将士们苦心操劳,振楚感激在心。”
“大将军严重了。”
“对了先生,你可曾留意那太子少师韩泉?”
诸葛璋笑着扶扇:“大将军是想说此子是个好苗子?依我看也是如此,只是他现在只怕还是差了些火候。”
吴振楚哈哈大笑:“知我者先生也!此番有他相助,北羊大平附近几个县的匪患终于除去。只不过他恐怕不知这些年匪患难除背后的原因,若是我上书为他请功,上面再对他大肆褒奖,这只怕对他非常不利。先生如何看?”
诸葛璋抿嘴一笑:“人在顺境中哪里能够看得清真相?只有历经痛苦后站起来,才是真本事。依我看大将军所想正是,不能让他一帆风顺,不如刻意给他制造些困难,也算是帮了他。况且在逆境中的为人处世,才能真正看清一个人,不知此子是否真能在逆境中坚守本心?这些也需要考验。不过我不赞同大将军所说,不能为他请功,相反,大将军恰恰应当上书大大为他请一功。”
吴振楚眸中一亮,仰头大笑:“还是先生识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