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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会那么几种天品灵符,能进前一百都是封仪师叔在天保佑了。”
话刚说完,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什么叫,在天保佑?”
几人同时坐直了身体,封仪盯着林渡,“你为什么不继续?”
林渡摊开手,“我不行。”
开玩笑,她只学了几本符书,能跟那些符术大师比?
但凡再给她十年,她都敢上去再对对线。
林对自己的实力有清晰认知渡,带出来的一帮师侄,也同样对自己的斤两有充分的认知。
他们在符术方面只能算能用,不是短板,绝对算不上高明。
总共才活了几十年?专精一项就不错了,还跟这群老怪物比?这不纯送菜吗?
还是拿着手里的符笔符纸安心啊。
反正每一轮弃赛的也不在少数,不差他们四个人。
四人不知道,他们没有参加第三轮比赛,究竟被传成了什么样子。
有说无上宗的人路过符术大比,随手拿了个前一百,觉得无趣不再参加的;有说特地来试试深浅,害怕夺去了第一,不给别人活路,所以特意不参加决赛的。
等事后众人知道,已经越传越离谱了,回去四个人就被凤朝耳提面命,警告了不能轻视比赛,这是不尊重人的表现,罚抄了十遍的经书。
之后的无上宗就刻意低调沉寂了下来。
而林渡,也在符术大比之后,顺利来到了封家世代看守的天工楼。
由封家家主亲自带领,九个封家长老合力,方才能打开禁地的禁制,看到真正的天工楼。
林渡不是今年第一个想要挑战进入天工楼的,甚至她刚进去,就看见一个人以诡异地姿态垂直落入了一片湖中。
她认真扫了一圈儿,小心询问身边的封仪,“天工楼,在哪儿呢?”
她好像好像没看见啊。
封仪抬了抬下巴,“这就是。”
林渡愣了一下,看向了前方。
水天一色,湖光倒映着整个天光,而湖心之中,并非岛屿,而是一棵翠色大树,树冠繁茂,它看上去深深扎根于湖下,树根虬结裸露,并不狰狞,只觉得水木葱荣。
天映水,木照湖,天地之间最纯粹的水木在天光照耀下,浑然一体。
“那里,就是天工楼,全然是天造,而非人工。”封仪抱着胳膊站在林渡身旁,目光中有骄傲,有欣赏,也有不易察觉的遗憾。
“封家的职责,并不只是守护,更是传承。”
“可封家从古至今,除了老祖之外,无一人进入过天工楼,我曾经是封家少主的人选,十岁筑基,十三岁画出第一个借用天地之力的灵符。”
“封家绝学,凭空绘制灵符,多少人千年都不能领会,我二十岁就会了。”
封仪背脊始终挺直,像是骄傲的天鹅,或者说,更像是天生的成功者。
“我也曾经以为,我可以自己去继承天工楼内的传承,可我没有得到认可。”
封仪声音忽然静默下来,“但封家人还有另一个使命,找到真正的传承者,你在符术上悟性并不算太高,当年我曾经想要你师父进天工楼一试,他告诉我,阵法本身是需要计算工整精密的东西,和天工楼的本质南辕北辙。”
“但当我第一次看到你在学习间隙出神地看向窗外的景色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或许你可以。”
“天然的景色,其实在我眼里,没有任何蹊跷惊讶之处,可你却好像总是看不厌,而且每次都能发现很细小的东西。”
“一只鸟的尾羽掉了,树根下微不足道的小花,天上的流云,夜里的星星。”
她顿了顿,“林渡,你其实自己都没有发现,你对自然,有天然的珍惜和倾慕。”
林渡听完悟了。
封仪不懂,但她懂。
她是去现代世界走了一遭,被城市的高楼大厦和光污染夜空迷了眼睛,现在回来看什么都觉得好稀奇。
原来封仪居然是看中了她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林渡觉得自己得先给她打个底稿,“可我脑子可是人工的脑子,非常人工,就是天生的阵法师的脑子哈。”
她算阵法算的快,领悟得快,也是现代物理化学和高数的影响。
封仪推了她一把,“总要试试。”
“你师父我拐不来,总要拐你过来。”
林渡点头,飞身向天工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