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你醒啦?”蒹儿用手摸了摸白千书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道:“还是有些烧,大夫说等你醒了让你把这个药喝了。”
“蒹儿,怎么是你?这是哪里?”
“大哥哥,咱们在船上,再有一会就到陈国了。”
“陈国?”
白千书用胳膊强行支起身体,左右看了看,原来自己正置身于一个不大的船舱里,透过窗户目及之处皆是雾茫茫的江水。
“我不去陈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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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陈国,我要回江都。”
“就你这样,回去能做什么,不添乱就不错了。”说话的是一个魁梧的中年汉子。
“我认得你,你是家主的手下。”白千书见说话的人正是第一次去怡香苑要抱自己上厕所的那位。
“看来还没烧糊涂,这次家主冒险把你救下,已然把怡香苑置于危险之中,白公子要三思而后行。”
“红菱、彩云和绿珠她们……”
“公子节哀,家主已经偷偷将彩云和绿珠安葬,红菱姑娘也已妥善安置。家主交代公子近日切勿回江都,陆大人狗急跳墙绝不会放过你,等一切尘埃落定之时再做计较。”
“若不是我自作聪明在燕春楼整出事端,也不会有后边的王员外复仇,是我害了她们。”白千书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公子切莫妄自菲薄,家主这次救你全因你这份敢于和王员外叫板的勇气。发生这些意外,大家都始料未及,也低估了王员外的残忍。”中年汉子叹了口气道。
白千书深知要想为彩云、绿珠和红菱报仇,就必须先查清王员外的底细,只有知己知彼才能成事。
另外,以现在自己的实力,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自保都难,更别提报仇了。
思来想去,当下唯有和家主联合才是最现实的途径。只是这家主的底细自己到现在都没摸清楚,这女人给人的感觉就像雾里看花,看不清也摸不到,喜怒无常,敌友难分。
这次能在关键时刻将自己救下,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意料之中,是因为和她有了共同的敌人王员外。意料之外,是因为前一刻她还信誓旦旦要取自己性命,转眼又救了自己,这个转变还是太大了一些。
“这位兄弟,劳烦转告家主多谢搭救之恩。”
“好说,好说,不过,要说第一时间护你周全的当属和你一起的那个年轻人,他仅凭蛮力打的七八个官兵不能近前,着实让人敬佩。”
“你说薛六郎?”白千书先是一惊,转念也也便明白了,绿珠的死给他的打击太大了,如果一个老实人被逼上绝路,往往更加可怕。
“他现在怎么样了?”
“当时场面过于混乱,无法顾及到,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一仗官兵没有占到便宜,他应该也逃了出去。”
“那就好,这个陆大人滥杀无辜,实属大隋的败类,如今事情闹得这么大,终归是纸里包不住火,我倒要看看他如何收场。”
“等到了建康公子可以暂住我们的联络点,江都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可以第一时间知晓。”
“如此甚好!”
白千书毕竟也无处可去,便直接答应了下来。
就在大家各怀心事游弋长江之时,远在六百多公里外的原北齐旧都邺城,胡夫人和慕邪利二人已然离开永平陵来到了兴圣佛寺。
自离开洪渎川以来,慕邪利的情绪一直不高,每每合上眼,丈夫高纬和儿子高恒的音容笑貌便浮现在眼前,几个昼夜下来,已然身心憔悴。
反观胡夫人却像没事人一样,即便到永平陵祭奠她的亡夫高湛和另一个儿子高绰依然没有太大的心里波动。
这次参拜兴圣佛寺并不在计划之中,慕邪利本能的有些抵触,想到六七年前胡夫人还是胡太后的时候,在相轮寺干的龌龊勾当震惊朝野,导致亡夫高纬屠杀了200多名与其有染的和尚,所以同样是寺庙不得不往那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