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吓了一跳,星环一闪,不假思索退后几步,避了开去。夹杂着劲厉风声的短矛,轰一声深深插入了刚才许正站立的青石板上,余震未消,矛杆“突突”一阵剧烈晃动,如果许正一个躲避不及,非被当场钉死地上不可。
一矛先夺声势,络腮胡子钱大牙才一咧嘴,一颗招牌般的金牙暴露唇外,闪烁放光,狠巴巴的道:“马勒个把子的,老子刚才说的话你没有听清?——所有人都站立原地不得妄动,妄动者死!念你初犯,给你个警告。”
许正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被一矛逼退,恰好又站回到了原地,不由得鼻子差点气歪。
“好你个钱大牙,你发什么疯?”许正忍着气,对警戌司司长询问道。
钱大牙心下暗叹:我也是奉命行事,老兄你这次可是闯了大祸,如果就此服罪,我也许还能保你一命;否则,你可只有自祈多福吧!板着脸硬邦邦的道:“许正,你们民需司光天华日之下硬闯私人商铺,调戏妇女,打砸抢掠,目无王法,却是将我警戌司置于何地?还不快束手就缚,难道还想顽抗不成?”
许正一听,钱大牙先夺声势,给自己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并且将杀死自己士兵无算的小杂种给择得干干净净,肺都气炸了,——帝国法令,凡闯私人属地、抢掠财物者,主人可自卫反击,击毙无罪!
许正怒道:“你胡说八道……”
钱大牙似乎打定不给许正说话的机会,对下属骑士队喝令道:“民需司触犯帝国法令,当街行凶,全部给我抓起来,带回去!”众骑士轰然应喏,亮出三米多长、令人胆寒的冲锋长矛,对准了民需司数百名押运卫。
“我看谁敢动手?”许正真个气疯了,对众押运卫厉喝道:“警戌卫徇私枉法,偏袒罪犯,如敢胡乱拿人,就给我狠狠的打!”
众押运卫有司长撑腰,轰然应喏,握紧了手中兵器,毫不退缩的与警戌司相互对峙着,——只是被元源一番砍杀,士气衰落,面对杀气腾腾、耀武扬威的警戌司精锐,气势未免被死死压住。
对许正的糊涂钱大牙心下大骂,却骑虎难下,毕竟身旁还跟随着一名监军,做不得手脚,硬着头皮道:“许正,这可是你逼我的!”心下已然打定将他以及所有下属全部生擒回去的主意。
两方势力谁也不甘示弱,大街上空气陡然紧张起来,一场混战眼看难免。而作为始作俑者元源,却是直接被双方势力给忽视;元源一边抓紧时间恢复星力,一边疑惑不解的看着钱大牙,不清楚自己怎么能够劳动的起这等大人物为自己解围?
忽然他目光一滞,却是在钱大牙背后的一匹矮马上,发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只见那小子一头银发,鬼头鬼脑,不是令狐相又是谁?
元源恍然,原来是这小子捣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