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红木雕花实木房门,忽然被自外粗暴的推开,傅世帧侯爵龙行虎步走了进来,负手站立室内,一双虎睛对元源骤然投射过来,默不作声。沉默中,无形的威压散发而出,对元源滞闷的缓缓压迫而来。
“父亲!”傅青霜不满傅家家主的闯门而入,大声娇嗔道。而自老爹的神色中,她也看出对元源没有丝毫的善意,转身对元源竭力微笑,调节氛围的介绍道:“这是我的父……”
“够了!”傅世帧侯爵断然打断女儿的介绍,对元源沉沉的道,“我就是这儿的主人、傅家的家主,——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傅青霜小脸一寒,对父亲道:“你太霸道了!你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好了。”
哪知傅侯爵对女儿的不满置之不理,也根本不容元源拒绝,转身先径自走了出去。
元源脸上浮现起一丝奇异的炙热神色,望着傅侯爵的背影,似羡慕、似不甘,心下一个声音陡然响起:总有一天,我会站的比你更高!
缓缓吐出一口气,元源微笑着对气得小脸发白的傅青霜道,“放心,你父亲不会对我有什么恶意的。”说着,他整了整衣袍,跟着走了出去。
傅世帧负手站在菊园中、一丛开放最盛的金菊面前,静立不动。朝阳的金辉洒在他宽厚挺拔的虎背上,使得他更加雄壮威武,如山岳般不可撼动、神祗般高高在上,充满了肃穆威严的气息。
而一头如若狮子般大小的猎犬,浑身毛片雪白,正不怒而威的蹲在主人脚边;见元源走近,陡然发出“呜呜”的低吠声,异常不友好,似乎元源再走近一步,就上前咬他一口。
元源对恶犬的威胁置之不理,停在距离傅侯爵三米许的地方,叉手不离分寸,双脚平实踩在鹅卵石花径之上,全身放松,不亢不卑,也是默然不语。
“百花发时我不发,我若发时都吓杀;要与西风战一场,遍身穿就黄金甲?”傅侯爵语气无比讥诮轻佻,将元源刚才吟诵的诗句重新诵读一遍,冷冷的道:“好大的口气!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真不清楚霜儿怎么会喜欢你这等故作豪气的小白脸,哼,她欣赏的人,应该是像我这样的刚强的男子汉型才对!”说着,傅侯爵淡黄袍下肌肉贲起,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状甚——自恋?
元源一愣,惊讶意外的看着傅侯爵,——他,这是在吃自己的醋吗?
也许感觉自己的举动有些过火,傅侯爵冷哼一声,仍旧没有回身,沉声道:“小子,知不知道我很想揍你一顿!”此言一出,凌厉如刀、汹涌若潮、沉闷如山的威压,陡然发出,对元源冲击而来。
元源却仍旧脸色不变,神色淡然,在傅侯爵的滔天气势下,连衣衫都没有飘动一下,应声道:“我想,如果不是傅青霜在旁边看着,现在我已经是个死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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