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可别再指望林长温会来救你,在你当初想夺他气运,将报应转接在他的身上时,就应该料想到今天。”
林长思温温柔柔地笑着道:“要不是他扔下他该担起的担子,原本我是可以不学匠术的,也不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我难道不该怨他?”
“……歪理!”
“我只是将一切还给了他而已……”她的声音短暂地迟疑了一下,但也只是瞬间,眼神变得坚定。
“对了,那些长辈不会不管——我的,我劝你,还是早先离开吧。”
林长忆呵呵笑了一声,看了一眼车上昏睡的众人,意思不言而喻。
“那我可没有办法,又不是我做的。”林长思原本断掉的骨头重新长好,除了身上有些狼狈外,看不出刚刚经历了怎样惨痛的代价。
阵法缓缓失效,伏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远远地望着她们。
“钟表在哪?”林长忆皱了皱眉头。
“现在我可不知道,谁叫你分不清轻重缓急呢?”林长思调笑道。
却在下一秒插入了一道声音。:“在我这。”
霎时,两道目光齐齐转向伏恪,只见他手中握着一块停滞不动的木表,有些粗糙,像是临时做的。
“……6。”
林长思忍不住笑出了声,“唉,你这是被忽悠了啊,你待会是不是还打算用这来威胁林长忆?可惜可惜,沐叔叔应该是料到你可能会临时倒戈。”
伏恪愣了愣,几乎僵硬地收回了手,轻轻摩擦着,被上面没处理干净的刺划出了血都仿佛没有感觉。
“……”不知为何,林长思却收了笑意,转头看着林长忆,“妹妹可有什么想说的?”
“关你屁事。”
连番被怼,她也没了看热闹的心思,小跑着到了一辆重型机车旁,有些柔弱地带上了头盔,骑上机车扬长而去。
明明是个多病的,竟然学会了骑机车,实在有种违和感,不过按照她时不时作死的行为,这似乎也透露着一丝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