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保侄儿,你就给叔父这份薄面吧,叔父以死谢罪,宽慰其心,就让这段恩怨过去吧。”齐阳侯姜伯声音凄厉悲诉,极尽哀求,但见韩少保仍然无动于衷,姜伯再次高声说道:“侄儿,就当叔父求你了,收手吧,放过齐国吧...”
说罢,齐阳侯姜伯手中长剑挥动,立时自刎而死在马上。
齐阳侯姜伯自杀而亡,余下百人齐军骑兵纷纷拔出刀剑自裁,追随齐阳侯而去。
韩少保看着眼前突然发生的这一幕,先是一愣,继而是大骂道:“齐阳侯,你混账玩意!我与他们的旧仇与你何干,你为什么偏要趟我们这趟浑水啊!你就是个愚不可及之人,你白白浪费了自己这条鲜活的生命啊。”
韩少保越说越痛,越痛越气,越气越是伤心,嚎啕大哭,泪流不止,仰天长悲,喝骂道:“慕容白,你枉为齐王,姜伯忠心耿耿跟随你了十余年,他没有死在战场冲锋的路上,却是死在了你的无知愚昧之下!如此忠心之人的良言你不听,却偏要听乔公旦那老匹夫的谗言,不仅使你众叛亲离,为千夫所指,更是把齐国带入万劫不复之地。你与公子纠相比,高低之下立竿见影,你,不如他!”
白马城上军士无不默言,见其韩少保如此伤心,心有戚戚不安,只是低头不语。
“先生,三哥。”韩少保忽的叫来姜子和古冶子,与二人狠狠说道:“齐国君王昏庸,臣子歹毒,如此是非不分、忠奸不辩、真伪不知之国根本就不配存在于这个世上!”
韩少保看着城外地上齐阳侯姜伯和其百余人齐军亲兵尸首,说道:“姜子为武卫军主帅,三哥古冶子为副帅,你们二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一路率大军正面攻城,一路领墨者背面配合,进攻齐国,斩杀乔公旦,追杀张阎罗,活捉慕容白!”
姜子和古冶子皆是领命而去准备,姜子率领武卫军步兵八千,骑兵三千进攻齐国宣封城。古冶子率领千人墨者,携带部分攻城器械机关连弩为开路先锋。两队人马浩浩荡荡杀向宣封城而去。
果不其然,一切皆在古冶子的预料之中,他放出侦查木鸢进入宣封城中,一为侦查齐军兵力部署,二为似作信号通知城内墨者行事配合。齐军从未见过此等稀奇古怪玩意,皆是好奇纷纷抬头观望,正出神打量之际,武卫军步兵开始架设云梯攻城。齐军拼死抵挡,古冶子下令墨家弟子推出连弩车、转射机和籍车,配合武卫军进行辅助攻城,射杀砸死齐军者不计其数,后在城内墨者内应配合之下,趁乱打开了齐军宣封城南门,于当夜攻破了宣封城。
齐军太师乔公旦在张阎罗和乔二、乔三保护下,率领残部快速北逃进入苏城,宣封城守将战死,余下城中齐军三千人望风而降,全部投降于姜子。姜子命人将这三千人齐军分为三等份,一份命人带至南郡城相助曾傲守城,一份送至汉津城听命程守疾指挥,还有一份押回白马城编入城主韩少保的乞活军骑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