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来人的说话声时,我就急忙地迎上去,同时欣喜地喊出声并作出邀请手势:“戴莎学姐,芙琳女士!晚上好,里面请!”
话音刚落,那店门重新关上的“吱呀”声才慢悠悠地响起。
而看到我的那两人,也露出了笑容。
“嗨,伊珂,好久不见。”戴莎微笑着向我打招呼。她已经是店内的“熟客”了,习惯性地望向熟悉的“老位置”。今天的她仍是穿着如往常一样的黑色套裙,仿佛对她来说少有周末的概念。
而芙琳的装扮就休闲得多,一袭姜黄色的束腰翻领连衣裙,落落大方,清新典雅。当她笑着抬起右手向我问好时,长袖微微滑落之际,露出了手腕处的一截白色绷带。不过,她整个人的气色看起来仍比在红叶医院时好得多。
“啊,芙琳女士……你的伤好一点了吗?”我领着她们往店内走时,也注意到芙琳的走姿似乎有一点不太顺畅,就赶紧问了一声。
记得当时在红叶医院探望芙琳时,见到她的右手臂和脚裸都遭受重创,但现在她的衣装恰到好处地掩盖了所有伤痕。
“好像还有点问题呀……”芙琳朝我眨了下眼,接着又看向戴莎,笑着说:“所以,这不就休假养伤了嘛。得感谢候补副检察长的支持和理解,嘿。”
“嗯,先休息一阵吧。”戴莎笑了下,看向芙琳:“只是你的队友们大概要头痛了……特别是莱特。”
“是吗?不会呀……在红叶城时,他每次来医院探病,讲了些有的没的之后,都会强调一切安好、放心养病之类。”芙琳耸了耸肩,说:“让我感觉自己是个多余的成员呢……不管了,我要好好享受一下假期,远离那些呛人的烟味、臭味……啊,能让自己焕然一新的感觉真好!”
呃,听起来怎么像是在揶揄莱特糟糕的工作或生活习惯?
就像当时我刚到红叶俱乐部并遇见芙琳时,听到她对莱特的嫌弃和吐糟一样……
不过,作为局外人的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微笑着将戴莎和芙琳引到店内最靠里面的第二排卡座。
“这样呀……还真是糟糕啊。”戴莎坐在靠墙一侧的沙发位子上,转头对坐在同一边的芙琳说:“和这样邋遢的人长期组队出任务,真是委屈了。但是,你绝对不是多余的人……知道有多少小组争着要你加入吗?休完假可以考虑下换组,绝对支持,嗯……呵。”
“好呀,只要还有人需要我。”芙琳礼貌地点了点头,却没给出明确意见。当她坐下后,同时将进门后一直用左手拿着的公文袋摆在桌面上。
“啊,芙琳女士是第一次来紫樱咖啡馆,要点些什么吗?这里有招牌黑咖啡……不过,花茶也不错。”我站在一侧积极推荐。
“哎,不想再见到黑咖啡呢,让我想起某人。请给我一杯泡沫牛奶咖啡。”芙琳“嫌弃”般笑了下,摆手后下单,所点的饮料和上次在红叶俱乐部旁边的小咖啡馆一样。
戴莎点了茉莉花茶。她其实更喜欢玫瑰薄荷茶,但也“习惯”了这边的茉莉花茶。
当我匆匆将订单送到吧台时,就见到沃伦点了下头。
“现在是休息时间。”沃伦对我说:“去陪陪久违的客人吧。”
“好的,谢谢老板!”我向沃伦道谢后,转身匆匆向店里头走去。
在戴莎和芙琳对面的沙发坐下后,我双手交握着摆在桌上,正想开口讲点什么,就听到芙琳先说了话。
“嘿,第一次见到伊珂穿围裙的样子呢,真有趣,也很可爱!”芙琳双手交叉托着下巴,微笑着看过来,却说出一番让我尴尬的话。
“呃……”我还没想出怎么回应,就听到戴莎的“评价”。
“之前盘发的样子更可爱。”戴莎也跟着说:“小小只,可爱的同时酝酿着成年的宣示,更好看呢。”
我……很无语。
“戴莎学姐,芙琳女士,咳。我得再次声明,本人已经16岁成年,童叟无欺,谢谢。”我无奈地宣布。
话说今晚怎么回事啊……?类似的话先后向三个人说。
“嘿……!”戴莎噗呲一笑,只是看着我不说话,仿佛在欣赏着什么有趣之物。
“哎,知道啦,我们又不是光看外表就下结论的人。”芙琳笑着回应一句,接下来却说:“伊珂,等到头发再长一些,我给你盘个发髻吧!兼顾可爱与温婉……嘿。”
真是不知该说什么……我暗叹一声,对“自相矛盾”的芙琳说:“不用啊,这样就挺好……”
“为什么?别浪费这秀丽的金发嘛……嘿。”芙琳似乎不只是在调侃而已。她又“观察”了我好一会,然后问:“伊珂,回到碎石城也快一个月了吧?头发没有变长一点吗?”
“啊?没那么快吧。”我愣了一下,脑海却似闪过一丝莫名的思绪,接着就抬起右手抚过一侧头发,直至顺着发尖点在右肩上,说:“也是。之前的头发剪短后长得很快,总觉得打理很麻烦,所以就简单扎一下就算了。这一次……确实没什么变化。”
毕竟是陪伴了我“两年多”的长发,所以算是印象颇深。
当时,我“刚到”月铃镇时,就觉得这头长发不好打理,也不习惯,有一次干脆自己直接剪成了中发。但是,因为技术太烂剪得不伦不类的,被嘉妮老师发现后还以为我有什么“想不开”的地方,被她耐心开导了好久,又连累她一边痛惜一边帮我修发。
但是,那次之后,我就发现这头发恢复得很快,印象里没几个月又是长发及腰……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旺盛生命力!当然,还好的是,它长到一定程度后就“停工”了。所以,后来我就干脆简单一扎了事。
就如上次剪发后再盘发髻,也是类似的情况,真是徒增打理难度。
而9月15日回到碎石城后,实际上我对现在的发型很满意,因为终于可以不用去“管”它了。没想到的是,这次“不管”之后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若非芙琳今晚的说笑,我还真有点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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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就如9月14日清早,在那个小矿洞醒来后,当我剪去半截尽是银白的头发后,留下的金发恰好只点到肩上。然后直到今天,发尖依然如是,未能越过肩线之“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