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勇一怔,她母亲思念他父亲之外的男人?那还能行?等等,那男人名字名中有个‘年字。忽然一个激灵,啊,我老爹名字中就有个‘年’字,难不成周年年的母亲是老家伙的旧相好么?
想到此处,低笑出声,牵的伤口疼痛,立刻冷汗浸透了衣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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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了衣衫。稍一咳嗽,血水涌出口鼻,头脑一阵昏沉沉,伏在地上去了。
周年年轻轻道:“你流血太多。活不了半个时辰了...”铁勇眼前阵阵发黑,意识也渐渐模糊,可即便如此,心思依旧缜密,利弊分明:眼前这小公主不知是否受宠,若是不受宠,她对我用处就不大。我当让她将我引到受宠公主身侧去。
“我死前有姑娘这么一个大美人为伴,哪里还有遗憾。”拧眉轻叹:“只是可怜了家中小妹。她与哥哥自小亲厚,若是知道她哥哥死在荒外,该要哭鼻子了。”
周年年见他提到妹妹时候,嘴角满是宠溺的笑,不禁心中一动。“妹妹?”
铁勇撑起身体,高大身躯靠在身后雪崖上,口中哈气如烟似雾,缓缓升起。
“嗯,我妹妹也如同你这般大。她活泼好动,不能闲下来一会儿,没姑娘这般安静文雅。…啊,不知姑娘家中可有兄弟姊妹么?”
周年年食指在雪上‘铁勇’两个字上面轻轻描画。“没有。就只有我一个。父亲说他要将所有宠爱都给我,再有小孩他会分心的。”
铁勇心中大喜,如此说来她就是雪域王的掌上明珠,他面上泰然自若:“年年,…我可以这样唤你吗?”
周年年一怔,暗暗叹道:方才他从天而降,与我肌肤相亲。不过几个时辰后,又直呼我的名字。母亲若是知道我对此人没有一丝抵触之心,该重重惩罚我啦,哈,我却不怕受罚呢。快速点点头:“嗯。”
铁勇轻拍身边雪地:“年年,过来这里坐,这里有篝火,暖和。”
周年年望望那烧得噼啪作响的火堆,上面还烘烤着她的爱狼‘踏雪’,她连忙摇头:“母亲说,我是冰疙瘩,遇火会化掉。成了水,再成雾,消失的无影无踪。”
铁勇眯眸打量她的颊,她眼中确实满是怯惧之色,他觉得有趣,笑道:“那是骗你的。你没有接触过温暖,才会怕。”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至他身畔。她手腕凉的刺骨,比冰更冷。他心中反感,强忍住丢开她手腕的冲动,轻声道:“我的手心滚烫,你的手腕却没有融化,不是么?”
年年定定看着他满是血迹的手,忽然便记起了方才温泉岸边,他紧紧握住她的脚腕,他的手也是这样暖,她一时贪暖,怔怔赤脚在雪地站了两个时辰,任他握住她的脚腕。
现在他又来握住她的手腕,他手心的滚烫热度偎贴她的肌肤,她心中一个角落猛然软下,微微一叹:“嗯。是啊。”手臂一动不动,生怕她一动,他会松开了她的手腕。
年年又怎知,许久之后,她会后悔贪恋他掌心这一点温暖,到了垂死时候,再想起母亲那句‘遇火会化掉,成了水,再成雾,消失的无影无踪’竟是感慨颇多。铁勇不就是火么。将她燃的只剩灰尘,丢了心肝,丢了让她安心的那份冰冷,最后丢了性命...
铁勇昏昏欲睡,强自保持清醒,“我的故乡一年有四个季节,春花秋月,夏雨冬梅,有冷有暖。到了春暖时候,几个至交好友泛舟游园、花灯猜谜、夜市庙会,有趣极了,不似这里,有的是只是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