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沉窘迫地低下头,心中暗暗腹诽:那个先生和女子明显都易了容,就算我真的逼问出一个结果,天知道他们的话可不可信。
他不再多言,躲到元启背后,和钱坤肩并肩地站着。元启无奈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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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无奈地叹了口气,主动为徒弟开脱:“段沉势单力薄,对方有备而来,防不胜防。倒是你,”他转向穆元玺,煞有介事地责备道,“段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娃娃,你怎么能放心让他一个人到处跑呢?”
穆元玺吃惊地瞪圆双眼:“他就是去一趟茅厕,我至于形影不离地跟着么?”
“不跟着难道就什么都不用管吗?你的感知呢?修行那么久脑子都炼到哪去了?”
看着倚老卖老的元启,穆元玺一时间为之语塞。葛叶轻咳两声,中断了二人的争吵:“罢了,眼下段沉的灵力已经恢复,人也平安地回来了。此事就算告一段落,谁都不准再借题发挥。”
“是。”穆元玺和元启连忙应下。
就这样,原本准备回客栈的元启临时转换了目的地,同穆元玺等人一齐朝城主府走去。
一路无话,五人行至城主府前,恰好碰见一批即将出发的搜救小队。他们刚好休整完毕,正准备展开新一轮的搜索。
元启对段沉和钱坤说道:“你们两个小娃娃,去帮一帮人家。瑰城遇难,同为灵修也不好袖手旁观。”
钱坤懂事地回答:“是,师父。”
段沉歪着头想了想,而后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到,元启特意支开两人,肯定有着一些悄悄话要说予穆元玺和葛叶听。
搜救队伍很欢迎新人的到来,他们给了两人一份卷轴,撕开卷轴,周身会被一个灵力气泡包裹,虽比不得结界,但胜在不消耗灵力。卷轴的效果持续半个时辰,期间他们可以在海中自如穿行,并抵挡一定程度的攻击。
段沉和钱坤很快适应了水里的行动,两人结成分队,像脱缰的马儿般笔直窜出几里。
甩开大部队,钱坤兀自感叹道:“这里好美啊,如果不是遇到灾难,真想好好地看看四处的风景。”
段沉简单地环视一圈,看上去十分淡定:“好看是好看,但是想到此事因我而起,心里就怎么也不是滋味。”哪怕伤亡人数远比预料的低,他还是免不了自责道。
钱坤安慰他道:“不怪你,要怪就怪那个神秘的陌生人。要不是他硬拉着你解毒,君归也不会受伤,君出也不会暴走,犼祖更不会横空出世。”
段沉沉默片刻,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你觉不觉得,一切像是计划好了似的?”
“唔,”钱坤若有所思,“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那么点意思。那个神秘人能够轻而易举地将你掳获,明显是早有预谋的。”
段沉轻咬双唇:“想要救我是件好事,怕就怕,他是想借我之手引出犼祖,有心制造大陆的动荡,改变当前的格局。”
“你是不是想多了?”钱坤悻悻地道,“知道你中毒,又知道你的毒怎么医治,还要跟雍王朝有仇的,这个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段沉想到自己逃离皇城的那天,葛叶对穆元玺说的一句话:“当无数个巧合凑到一起,意外也就成了必然发生的事情。”
钱坤用力一拍段沉的背:“好端端的装什么深沉,是和穆元玺在一起太过压抑,还是葛长老的出现让你想起了什么事情?”
“没有,”段沉甩着脑袋逼自己恢复清醒,“我只是觉得,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总像是一盘早就布好的局。”
钱坤揽过段沉,大大咧咧地道:“是局也好,是意外也罢,你都得老老实实地接受与面对。与其纠缠在过去的迷雾里,还不如大步向前迈进,兴许多走几步,就会重见光明也说不定。”
段沉扬起嘴角,反手搂住钱坤的肩头:“不得不说,你出来这些日子,还是有进步的。眼界开阔了不说,连看东西的角度都变得豁达了。”
“那是。”钱坤臭屁地扬起头,和段沉在一片打闹中继续朝远处游走。
后土城,地牢。
岳铭和吴礼丰在穆元玺离开后,就被转移到了这里,由重兵轮值看守。
地牢的守卫一个个凶神恶煞,除了三餐的供应外,不会与他们多说一个字。两人有意无意地保持着距离,偶有眼神的接触,也是一瞬间就别过头,生怕被旁人发现什么端倪。
黄光亮起,守卫立即紧张地进入备战状态。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自某处响起,地牢中的囚犯抬头寻找,愣是没有发现声音的源头。
“什么人,快快现形!”守卫大喝一声,声如洪钟,似要驱散一切的鬼魅邪灵。
温闲缓缓自法阵走出:“我道地牢的戒备有多森严呢,几只小杂鱼,本姑娘连亲自动手的兴趣都没有。”守卫们眯起双眼,一言不发地朝温闲猛扑过去。
后者娇笑一声,黄光连闪,竟是利用法阵生生挡下了所有攻击。
吴礼丰看得惊叹连连:“乖乖,一次闪烁可就是一张卷轴,这女人得要多有钱才行啊。”
岳铭看清温闲的面容,顿时从地上跳了起来:“你来这里做甚?”
温闲瞥了他一眼,随即将目光投向吴礼丰:“吴家的小少爷,你可还记得我呀?”
“你是……”吴礼丰话音未落,身后就亮起一道红光。
与此同时,岳铭脚下又是一道红光亮起。布衣男子的两只手分别抓住两名少年,一左一右,将他们拖进法阵里,而后消失在原地。
“不好,她有帮手。”守卫们自觉地分流,一批人继续围攻温闲,一批人直奔岳铭而去。
可等待他们的,只有空空荡荡的牢房,和温闲越发讽刺的笑声。
“后会有期啦,傻大个们。”她话音未落,人已经化作流光,消失得杳无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