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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吗？”
回去的路上，苏萱萱沉默良久，忽然问道。
顾眠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后悔有什么用？”
“对不起……”苏萱萱有些歉疚的说道，“要是当初我没故意缠住你，不让你去杀那个杀手，不让你卷入这场纷争中，现在的你或许就不会那么苦恼了。”
“是我自愿的，我也后悔过，但我又仔细想了想，要是再来一次的话，恐怕我还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顾眠叹了口气。
毕竟经过那么多年的义务教育，当时情况那么危急，他做不到别人的牺牲来成全自己的性命。
他无法在自己能力允许的情况下，对那么多条性命熟视无睹。
他骨子里贪生怕死，但同时也残存着一些正常人都会有的人性与热血。
他就是个俗人。
听着顾眠的话，前方的苏萱萱忽然微微垂首，嘴角勾起一抹会心的微笑。
又沉默着走了一段，苏萱萱忽然问道：“你天赋那么好，在学校里追你的女生应该不少吧？”
“还好。”顾眠含糊回道。
“还好是什么意思？”苏萱萱眨眨眼睛，“有还是没有啊？”
顾眠扭头古怪的看了苏萱萱一眼：“你觉得有就有，你觉得没有就没有。”
苏萱萱顿时气恼的哼了一声：“不说拉倒！”
说完，她就沉默着在前方带路，只不过才走没一会儿，忽然迎面走来以为秃顶的中年男人，他看到苏萱萱后，当即眼睛一亮，笑呵呵的招呼道：“是萱萱啊！”
“二叔好！”苏萱萱礼貌问候。
秃顶中年人点点头，看向顾眠问道：“这是你朋友？”
“嗯。”苏萱萱点点头。
“你爸请来的？”
“嗯。”苏萱萱点头。
“叫什么名字？”
看着苏萱萱有些不耐烦，顾眠连忙出声回道：“顾眠。”
“顾眠？”秃顶中年人愣了一下，而后陷入思索，“我好像在哪儿听过……对了，你就是上次救我们家萱萱的那位小伙子吧？”
顾眠看了看苏萱萱，有些尴尬的捎捎脑袋。
秃顶中年人十分热情：“萱萱，我们可得好好感谢一下人家啊，他救了你的性命，就等于救了我们苏氏一条命，我这出来得匆忙，也没带什么谢礼，顾眠小兄弟，你就在这里多住几天，等我手头上的工作忙完了，一定好好招待招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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