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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点啊!”
“不用了娘!”葛观选匆匆关上自家大门,以防葛母又跑出来塞些七七八八无用又碍事的东西。葛家虽不是大家,但在大凌也多少有点名气,家底也算厚实。因此每次葛观选归家,葛母少不了要添东添西让儿子尽量多拿点。
他这次回家是来找点自己以前做的些小玩意儿的。好不容易江淼灏肯给个空,让大家休息一日弥补前段时间熬夜守尸的辛酸,葛观选便带着几个捕快兄弟一起出来耍了。路过葛家大门,突然心血来潮想捎些什么,好日后无聊打发打发时间。比如一个能将倒进去的水都变味的瓷杯,一把怎么射弹丸都会打向自己的弹弓,以及沾了水就成冥钞的银元等等。这些便是葛观选从小到大的发明了。当然,也有派得上用场的。例如袭击黑衣人时,江淼灏用的银针。
那可不是普通的银针!选材选用上好的足银炼制而成,针身细致,可谓针中珍品。再由葛观选亲配的“万蚁上身”将其浸泡数日,使毒与银完美融合。虽不至致命,但哪怕只是被针尖轻轻戳了下,先是头昏眼花四肢无力。再是浑身上下长满密密的红点,就像被群蚁咬过一般。两日后四处发痒令人难以忍受!
一个手拿米饼,腮帮子满当当,长相干净的捕快坐在一边的石头上。没穿缁衣的他看起来倒有点像个小秀才,“观选哥,你来啦!”其余捕快也一拥而上,争先恐后地要看葛观选的宝贝。
葛观选懊恼地摆手,“别提了别提了,我的妈。东西没到手,我娘差点把灶堂给我带上!”
“带上不是挺好的吗,想吃什么有什么。”发话者仍是那个吃着米饼的小秀才。
“诶我说苏云飞,你怎么就知道吃啊。这比你脑袋还大的饼又是啥时候买的?”
苏云飞吞下嘴里的米饼,慢吞吞地答道:“不是买的,一早回家我娘特意做的。带了不少呢,要不要?”说着就将地上一灰色包袱打开,五六张比葛观选脑袋还大的米饼露了出来。
看着如此大而厚实的米饼,葛观选正思索着这货该吃多久,另一个二愣子又打断了他的思路。
“葛兄,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啊?”赵有为不知轻重地一掌拍在葛观选的背上。
葛观选惨叫着反手揉搓后背,“赵大胆!你下次下手能不能轻点了!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了!”
吓得赵大胆后退两步,慌乱道歉。
“那我们···就去···啊啊啊!”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直撞某人,可怜的葛某话说一半又险些壮烈牺牲。
还没缓过神来的小捕快们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叠在一起的两人,“上···上官二公子···”
闻言,被压在身下的葛观选暴怒,“什么?!上官镜云!”
上官镜云被这么雷霆般的声音一吓,飞快站起身来,同时也微微张大了眼睛,“观选···对不住对不住,你怎么在这拐角站着呢?”
“走这么急,是哪家楼又出新招牌了吗?上官二公子。”某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
上官镜云则嗤笑一声,摇摇头,“怎么会呢,本公子可没观选你这么有闲情逸致。”
小捕快们只感到两团无形的烈焰正在疯狂燃烧,谁也不比谁强,谁也不比谁弱。
看葛观选很是气愤,上官镜云叹了口气,不知从哪里变出了把扇子,轻轻敲打手心。
“不是?那你是去干什么?”
“自然是看好东西。”
“什么?”
上官镜云收起扇子,故弄玄虚地问道,“观选去看吗?好兄弟有福同享。”
葛观选被这么吊一下胃口,来劲了,一口一个真的吗。直接中了上官镜云的套了···完全不思考这好东西有多“好”。
“观选哥,我们要不要叫上碧哥啊···”苏云飞扯住葛观选的袖子问道。
“叫他干嘛,这货上次掏鸟蛋也不喊我。”葛观选想着到时候和齐碧好好炫耀一番,让那张脸写满羡慕嫉妒就不禁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秋日的午后,在金色的阳光的温柔地照射下,几个着装清楚干净的青年正趴在在一垛垛大大的灌木丛后,小心翼翼地在屎气冲天的院子外窥视着什么。
“上官···这地方味很重啊,你确定是这里吗?”
上官镜云斯文地取出一块手巾,拍拍身上的尘土,再捂住口鼻:“没错。”
“那东西在哪里啊···”
“上官公子你还有手巾吗,我快吐了···”
“我的妈赵大胆你别学齐碧啊,快离我远点!”
只见上官镜云轻笑两声,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的玉人,即使静静地坐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可这一切,在此时可没人欣赏。
上官镜云道:“好东西在那门里面。”
众人悄咪咪地挪着自己的身子,直到伸手就可以碰到那扇大木门。葛观选拍了拍赵有为的肩膀,“大胆大胆,你胆子大,打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