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

第一百五十四章 清白的安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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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影重重夜风轻吹,墙头上香草风中摇曳,把夏日的暑热尽皆去除。

七宝香车在王府门前停下,丫头妈妈们过来围随,去霍山王府参加喜宴的真姐儿回府了。

门上人满面陪笑来回话:“王爷让人看了王妃几次,想是等急了。”

真姐儿抿着嘴儿笑:“今天热闹,我是女家的大媒,就多呆了一时,怎么,没有人去告诉我,我可以早回。”

“王爷只是让人看王妃回没回来,又说肯定热闹王妃才久呆,不必催。”门上人回过,真姐儿也走到大门内。

衣裙招摇房中去,丫头打起门帘,烛下赵赦独坐,手执一个黑玉棋子“啪”地一声,按在红木棋盘上。

按下去,才侧过面庞一笑:“回来了。”真姐儿双手提起裙裾小跑着过来,赵赦露出疼爱的笑容,关切地道:“不要跑,看摔着。”

真姐儿还是小跑着过来,搂住赵赦脖子亲亲他面颊,娇声道:“这地上干净着呢,怎么会摔倒。”

赵赦拍拍真姐儿小屁股,笑容满面:“就是干净,才怕你滑倒。好了,以后不要跑,天大的事情也不要着急。”

让真姐儿坐在身边,赵赦问她:“如何?”问的是霍山王府的亲事,也问的有长平郡主。

“热闹呢,”真姐儿慵懒倚在赵赦身上,拿起一把牙扇突闪着,喜滋滋儿告诉赵赦:“都夸郡主生得好,表哥,原来做媒人,也要给美貌的人做媒人好。”

真姐儿笑逐颜开:“别人都夸我呢,说他们是郎俏女貌,天生的一对。”赵赦呵呵笑起来,倒凉茶给真姐儿喝:“吃了酒,这酒气淡淡的真是好闻。”

“新人敬我呢,我怎么能不喝。”真姐儿又说了几句喜宴上的热闹,把手中象牙团扇对着赵赦扇几下,有些犹豫地道:“长平,瘦了呢,又黑了,过得像是不好。”

那眼神儿,似受尽伤害的小动物,又盼着人亲近她,又害怕人伤害。

真姐儿这心软的人,对着赵赦好言恳求:“是表哥疼我,也是她不懂事才会远嫁,如今她回来了,表哥,她再不懂事,我也不和她计较,你千万也别生气。”

“看看你这个善心孩子,表哥和你一比,倒成黑阎罗。”赵赦打趣过,真姐儿抛下扇子,紧紧搂住赵赦头颈:“不,表哥是最好最厚道的人。”

厚道?赵赦失笑。能有这样的评论,安平王觉得很可笑。虽然觉得这词不好,却觉得真姐儿怀抱真好。

赵赦双臂抱了真姐儿一会儿,才笑着又拍拍她:“热呢,我先洗过想着不缠你,你又弄了我一身汗,真姐儿,你是想表哥一同洗了吧?”

真姐儿只是轻盈地笑着,在赵赦唇上又亲一口,下榻去端正行了一礼,柔声道:“表哥,感谢你给了郡主一个好结果,多谢你。”

今天晚上的喜宴上,真姐儿格外思念在家里“生气”地赵赦。龙凤花烛下能有这样一对新人,是赵赦没有存着伤害人的心。

虽然舞阳郡主是情敌,她能好好出嫁,真姐儿还是感爱赵赦。和一个心存厚道周全的人在一起,总比和一个处处不饶人的人在一起好。

看出来真姐儿心思的赵赦莞尔,这孩子,自己养得多娇。娇生惯养的孩子,才会说人厚道。赵赦扪心自问,自己不是厚道人。

“啊,你这孩子,你喜欢就好。”赵赦伸手摸摸真姐儿白玉似的面庞,这面庞在烛光下晶莹如玉,早就想好好摸一把。

真姐儿嬉笑着握住赵赦的手,拉着他往外面去:“我要沐浴呢,表哥来不来。”赵赦欣然,低声道:“如此相邀,怎敢不来?”

雕合欢花漆着红漆的木盆中,洒了兰花香精的清水,散发出阵阵清香。夫妻携手出来时,都只身着雪白的里衣儿,情意缠绵地往房中来。

“真姐儿,”赵赦一瞬间就变了主意,道:“表哥有话和你说。”

出浴的真姐儿面颊殷红,娇滴滴随着赵赦往房中去。夫妻坐到床上,赵赦拿起团扇给真姐儿轻轻扇着,大手抚着她肩头,低声问道:“还有一家,你还记得吗?”

“记得呢,不过表哥你说话算话,真姐儿信你呢。”真姐儿笑靥如花,看看身前稳稳的身子,眼睛亮如繁星,星中丝丝眷恋:“表哥,这一次,你会先告诉我吗?”

赵赦含笑:“不仅是告诉你,是要麻烦我的真姐儿跑一趟。”真姐儿笑眯眯:“不麻烦,”把手掌在身前轻轻一拍,义气真姐儿又上来:“有要我做的,我一定要去啊。”吃吃笑着,又加上一句:“我要保护表哥呢。”

奥特曼出马,帮忙打小怪兽。娇娇弱弱的真姐儿,觉得自己此时胆气比天高,理当保护身子比她粗一倍,力气比她大好几倍的赵赦才是。

“有劳真姐儿,有劳我的亲亲。”赵赦用手拂着真姐儿乱发,沉稳的声音告诉她:“林大人家里,你去,将军孙昭今年二十,是苏州小官儿出身,不过他能干,亲亲,再去做一次媒吧。”

真姐儿亮了面庞,脆生生答应道:“好!”

带上两样礼物,真姐儿去到林家提亲事,回来告诉赵赦:“人家不答应呢,也没有说不好,也很客气,说小女亲事,不敢有劳我费心。”

说白了,是不买帐。

亮晶晶眼眸的真姐儿看着赵赦,露出很钦佩很希冀的眼神来。表哥点子多,表哥肯定能再给林姑娘一个好归宿。

提笔书写的赵赦漫不经心:“知道了。”

真姐儿坐在书房中不走,从榻上找出自己的针线篮子,才把绣线取了一根,听赵赦淡淡道:“沈小真,你是绣娘吗?”

“当然不是,不过表哥,佐哥儿到了爱玩意儿的时候,我给他做一个……。”颦眉思索过,真姐儿乐陶陶:“他可爱漂亮东西了,给他做一个很大很大的花儿。”

手里搬着半尺见方的针线篮子过来,真姐儿请赵赦帮忙:“是这淡黄色的丝线好,还是金黄色的好。花儿当然是红色的,做一个这么大的,”手比划着,笑出声来:“给佐哥儿睡在里面,好似一个小王子。”

“他生下来,不就是王子。”要对真姐儿说正经事的赵赦被逗乐,亲昵地摸摸真姐儿的头,但不愿意为她挑丝线:“表哥不是绣匠,放下这些,对你说正经话。”

赵赦轻松悠闲,似乎要和真姐儿说家长里短的神色。真姐儿笑着把针线篮子放在手边:“表哥请说,说完再帮我挑颜色。”

小小针线篮子摆在赵赦宽阔严肃的黑色大书案上,五彩丝线有一绺儿搭在堆积如山的公文上。赵赦拿起一叠子公文给真姐儿,还是悠然自得的口吻:“去吧,把这些帮表哥看了。”

“真的给我看?”真姐儿兴奋莫名,她一直想有些正经事做。经过成亲后这几年,渐习惯把和女眷们闲话当成过日子的一部分。

现在公文摆在眼前,真姐儿的工作心情被调动起来,双手捧着公文高兴的答应一声:“是。”

厚厚的一叠子公文在真姐儿怀里,赵赦取过针线篮子压在上面,努嘴道:“去榻上看,这东西,也带走。”

真姐儿嘻嘻笑,表哥的书案上,可以有碧玉蟾蜍砚滴,可以有玛瑙臂搁,就是针线篮子放上去,实在突兀。

抱着公文兴高采烈回榻上,看了几封以后,才注意到全是打开的。既然打开看过,又为何给自己又看?

带着疑惑,真姐儿拿上几封公文过来,站在赵赦身边低声问道:“有句话儿问表哥。”赵赦正在书写大仗章程,头也不抬:“说吧。”

“有什么事情表哥没有告诉我?”真姐儿问得很肯定:“以前,不是这样的。”换了以前在书房里坐着,赵赦会让人取来自己爱用的点心,让人烹香香的茶。

整个儿来说,就是赵赦是工作中,真姐儿是娱乐中,很多时候,再给真姐儿一个玩的东西,也会让小厮们现去街上搜罗可玩又雅致的东西回来。

安平王府没有成亲的王妃也好,成过亲的王妃也好,是这样过来的。

对于真姐儿这疑问,赵赦眼睛还是在手下奏折上,只是道:“你大了,不再是小孩子。”真姐儿很喜欢:“可不是,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是吗?”赵赦又被逗笑,在他心里也知道,是自己,一直把真姐儿当小孩子来娇养。母亲要夫妻相得不是吗?把妻子置于孩子的境地上待着,她但有惹自己生气的事情,也只会当是孩子淘气。

那一夜在章古营地附近,为保真姐儿安全离开。赵赦带着不多的兵马迎胜数倍于自己的敌兵。王爷放下笔,细细的想一想,这个孩子敢绑监军,已经不是孩子。

真姐儿对赵赦出神不满,只回答两个字“是吗?”,就开始神游天外。她嘟起嘴,见砚台中墨汁无多,倒过砚滴加水进去,又轻轻研磨着,再柔柔道:“以后是不是,就不会再说真姐儿安生些,真姐儿别淘气,真姐儿,回房里去。”

书房上传出来赵赦的哈哈大笑声,他笑意盎然满怀意趣看着妻子:“你这孩子,你多大,表哥多大,还能少说不淘气吗?”

“那这个,又是怎么回事?”把手中公文量一量,真姐儿笑眯眯:“表哥要当先生了。”赵赦一口承认下来:“是,表哥给你当先生。”

真姐儿立即道:“好,我有话说。关外牧马的关家,肯定是奸细,表哥一直纵容于他,是为什么?”

王爷面有笑容纠正道:“话说错了,关外牧马的关家里,有一些人,肯定是奸细。”真姐儿吐吐舌头,再不解地请教道:“有一些人,是奸细,这一家人会被带坏的。为什么,不处置那关二?”

手中公文,全是密信,是回报关家与什么样人来往的密信。赵赦在信后,只批“阅”字,不像刚才看到的一封税政上公文,还写着好些话。

满头花翠的脑袋上,放上赵赦的大手。赵赦微微笑:“你听好了,关家是三房。三房,不会都是奸细。”

真姐儿惭愧:“是,原来表哥是这个意思。”明白过来,又抬头问道:“那表哥要扶持的,是关大家吗?”

“为什么你这样说?”赵赦很有兴致的,同真姐儿有商有量。真姐儿在他大手下摇一摇头:“要是我,就选关大家。他家里只有一个独子不是吗?早年丧父,肯定受二房和三房欺负。再看这信上,大房里也频频结交官员,是在这几年,这孩子有十二岁了,他想当家呢。”

如花的笑靥伴着说出来的这句话,赵赦更要笑,先戏问:“真姐儿,也想当家呢?”真姐儿眨一眨眼睛:“不太想。”

赵赦故作惊奇:“为什么呢?”论理说嫁到婆家的人,人人想当家。

真姐儿笑得格外含蓄:“有时候,也心疼表哥操劳;有时候,我挺悠闲。”就是管家,也少有家人刁难。

家人敢刁难的,要先想想王爷是个什么人。

王爷故意摇头:“这孩子不招人疼,不愿意为表哥分担。”真姐儿急急道:“愿意分担呢。”眼睛落到手中公文上,再小心翼翼地道:“出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表哥突然发现,真姐儿是个可造之材,突然发现,真姐儿是块没有雕琢的美玉,突然发现……”赵赦收住话,含笑对妻子:“你不是废柴吧?”

真姐儿叽哩咕噜巍几句抗议的话出来:“要是废柴,也是表哥教出来的。”赵赦又放声笑上两声,再责备:“你以后要牢记,你好与不好,全是表哥的事情。”

“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像这样对待真姐儿?”真姐儿又问出来。让一个男尊女卑的人改变这么多,总是有事情的。只为自己救了他?真姐儿不相信。

赵赦没有说出来,只是把真姐儿拉到身前,再一次语重心长说起关家:“关二和关三,的确在关大死后克扣大房。不过,要平息关家的事情,表哥要选的,还是关三。关三年纪有了,处置关二后,他可以独挡一面。”

以前杀了吕家不少人的事情,又浮上赵赦心头。他是个爱文人的人,当时处死吕大人的得意门生时,也是提笔掂量又掂量。

当时以为思虑清楚,后来想到时,也处死了不少有用的文人。其中有两个,是诗词都来得。赵赦稳定西北大局后,闲暇时喜欢的,也有和先生们一起赋诗。

可惜,红笔一点全勾决了。

真姐儿聚精会神地听着,赵赦说得极慢,不时停下来看看真姐儿,像是要她一定领会:“关家大家,要是全部看成奸细,捉拿耗费力气不说。把清白的人逼上梁山,关外只会多出来一伙悍匪。

再说,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奸细。我一直忍着关二,让他也能为我做些事情。这一次皇上要打大仗,关二就用上了。”

不过赵赦也首肯真姐儿的说法:“你既然相中关大的独子,你可以放手去试试。换了表哥,还是选根深蒂固在关家的关三。”

“呃,知道了。”真姐儿微红面庞,她选关大家,是觉得小孩子好相处一些,而且历年受二房和三房欺压,有王府支持,肯定会忠心不二。

现在想想,是对说服关三没有把握,先入为主地以为关三也会随着关二一起去当奸细。赵赦又在耳边道:“赋税合理,关三没有理由一起当奸细。”

“知道了。”真姐儿答应下来,喜出望外再问一句:“是让我经手吗?”赵赦意味深长:“是啊,免得你多淘气。”

真姐儿又噘起嘴道:“人家很不淘气呢,淘气的,是佑哥儿。”再接下去说自己一直想的事情:“我想过,可以建立信息站。表哥有密报,全是你要听的。而各处米粮布匹价格,直接影响到一方平衡,这个,其实也可以听。何不各处设几个人,三日一回报,大事小事全有,分门别类后,再呈给表哥。”

赵赦一拍桌子,道:“好!”取过手边又一个公文给真姐儿看:“这是今年内地的民生,全国是丰收,有部分地方是受到风雪之灾,这夏天还会有洪水。这消息来得晚了,要是早知道,西北陈粮,可以早发过去。”

这是一个他省的公文抄件,真姐儿拿到手中微笑,再一次体会到赵赦的不容易。他不仅要打仗,而且还要管吃管穿。这样想着,真姐儿可以理解赵赦回京后就特别爱玩,当王爷,也是拘束人的。

当然,理解归理解,不可放松归不可放松。真姐儿不动声色想过,把手中公文放下,后退一步,端端正正行过礼,对赵赦道:“真姐儿请命,要办这件事。”

“那就交给你,书房里先生们,俞道浩,华允诚,张其,梁山君,是管这些事情的。你有要询问的,可以去找他们。”赵赦今天大放开,把这事情郑重交待给真姐儿过,再抬手让她近前。

握住真姐儿小手,赵赦低声道:“宫中,要多关注。”真姐儿绷着面庞,认真的点头答应一声。

去宫中见过一次皇帝的真姐儿,也可以感受到他的病弱。

“长平郡主这事,格木顿一族不会就此放过,宫中也不会就此放过,伍侧妃要是来求你,听她说什么,你再回答,不要轻易答应她什么事。”赵赦刚说到这里,赵星在外面回话:“舞阳郡主哭哭啼啼而来,求见王妃。”

赵赦放开真姐儿手:“去吧。”真姐儿出来,带着丫头们往房中去。

舞阳郡主披散头发,手臂上还有鞭痕,外面衣服是匆匆披上,见到真姐儿就哭个不停:“他那个妹妹,拿人当丫头使唤。我回她一句不行,她就去小王爷面前告状,小王爷不问青红皂白,倒先来打我。”

“你只挨打?”真姐儿脱口出来一句,舞阳郡主还是哭:“我把茶碗砸到他身上,把茶托儿摔到他那个没人要的妹妹脸上,就出来了。”

真姐儿沉静听过,劝解几句让人送舞阳郡主还住到那小院去,送她到门口,道:“我让人去劝解,你家里人不在京中,当我这里是娘家吧。”

看着郡主的马车离去,回身吩咐碧水:“让管事妈妈把今天的日用水菜送过去。”再来见赵赦,真姐儿忧愁:“表哥,这亲事不好。”

赵赦听过一笑:“小夫妻吵架什么大事,真姐儿,难道你没有和表哥吵过?”真姐儿拧拧身子:“世子这两天在城外,表哥快让人去寻他来说话,不要又提上我。”

这亲事不好,还上哪里去找好亲事去?皇子皇孙们,又不会要她。给别人当妾,她也不肯。

赵星出城去寻易宗泽,真姐儿坐房中出神想人:“找灵丘王妃去劝,伍侧妃会觉得看笑话。找霍山王妃去劝,对了,请霍山王妃去劝。”

成亲那天,霍山王妃和伍侧妃很是不错。这是她们自己家里的事情,估计现在已经知道。

赵赦坐书案后听着真姐儿絮语,只是一笑。

出城的赵星带着一个人,很快找到易宗泽,回他:“郡主和小王爷吵架,搬回来住几天,王爷请世子回去安慰。”

易宗泽一听就暴跳,跳上马和赵星回来,在街上停下马:“你回王爷,我先去找他问个明白。”赵星不放心他自己去,让别人去回话,自己只得跟上。

带着随身的几个家人,易宗泽来到霍山王府门前。门外下马收敛过怒气,问门上人,说伍侧妃和长平郡主在宫里,小王爷,是几个友人请去茶楼上说话。

问过茶楼在哪里,易宗泽重上马带着人来,楼下见到项林的小厮在,大步冲冲上楼来,踏得楼板咚咚作响。

项林正和几个友人在浅笑说话,手中一盏茶还没有放下,见易宗泽怒气过来,喝问道:“你这混蛋,为什么打我姐姐?”

话刚说过,抬手就是一马鞭子打过来。项林是赤手空拳在说话,措手不及挨了两马鞭子,手中茶碗摔落在楼板上,“哗啦”一声碎成几片。

项林大怒道:“反了,你敢动手!”长鞭晃动中,易宗泽又是几鞭甩过来。项林的小厮们来救时,小王爷又挨过几鞭子。

扳起座下椅子挡住鞭子,用力摔到易宗泽身上。小厮们送上项林的马鞭子:“小王爷给。”项林咬牙道:“退下,我自己来教训这个眼里无人的东西!”

伙计一溜小跑下来,害怕地道:“打架了,打架了。”掌柜的劈面揪住他,怒道:“滚,回楼上劝开!”

赵星赶上来时,小厮们一伙,打得热闹。易宗泽的小厮一拳过去:“没王法的东西,敢打我们郡主!”

项林的家人还一脚,也是怒目金刚:“打便打了,你要如何!”

项林的朋友退到两边站着,中间易宗泽和项林打红了眼睛。

易宗泽是拼命的打法,不顾自己衣袖被扯烂,只是痛揍项林;项林犯不着为打老婆拼命,有些被动的他被打急了,也如红眼公牛。

“哎哎,别打了,世子爷,小王爷,你们,”只有赵星一个人着急。他干跺着脚,不知道拉哪一个的好。

楼下快步走上来霍山王,大怒道:“住手!”项林见父亲来,当着外人不得不停下。他停下易宗泽没有退下,几鞭子“啪啪”抽在项林面颊上,留下重重血痕,这才冷笑着停下来,傲不为礼地对霍山王睨了一眼,再对项林大声道:“事情缘由我还不知道,下次再有这样事情,依然如此,先揍过你,我再问话!”

狠狠哼了一声,易宗泽扬长而去。他脖子和手臂上也有鞭痕,带着这鞭痕好似得胜归来的英雄,昂首大步走得雄纠纠气昂昂。

行过霍山王身边,易宗泽正眼儿也不看他,就此擦身而过。走开两步后,甩过来一句:“不要当我们易家好欺负,别人看不上我,我也看不上他!”

霍山王忍气,过来看儿子身上有伤,虽然不重,也足够丢人。项林冷着脸只是检视自己伤口不理父亲,他的朋友过来对霍山王见礼,道:“伯父,外面郡王也敢在京里撒野,他全是仗着安平王的势。”

言下之意,人人今天认为是霍山王府吃了亏。

“他打架与安平王何关,”霍山王谨慎地反驳过,对儿子的朋友笑一笑,再看着儿子实在生气。此时不便说他,霍山王道:“为父寻你一同进宫,格木顿的儿子扎那才到京里。”

项林这才一惊,赶快随着父亲下去。

行走在街上,霍山王不由自主又看了一眼儿子面上的伤,一会儿面圣问起来,看你怎么回?明知道这事情是女儿长平挑起来,而媳妇也不是个能忍让的人才有此事。霍山王在心里叹一口气,长平已经足够苦,不忍再责备她。

进来见皇帝,面前跪着伍侧妃、长平郡主,还有四、五个异族服饰的人站在一旁,为首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年纪约在二十岁,霍山王认识他,是格木顿的长子扎那。

扎那的母亲有后匈奴血统,扎那生得随母亲,比他老子格木顿生得要体面。

皇帝见到霍山王和项林来,原本密布阴霾的面庞更阴沉:“霍山王,你来得正好。你女儿干的好事!”

霍山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顾君前失仪,抬起头侧过面庞不无惊慌问扎那:“你父亲?”扎那紧紧绷一绷面庞,黯然道:“他去了佛祖面前。”

“皇上,这不是我女儿的错,”霍山王觉得好似地震,他一直半信半疑,不相信长平会杀了格木顿,长平说她先下了毒药,又用了刀子扎了一刀就走,霍山王一直不相信。

此时听到这天雷般的事实,霍山王惊出一身冷汗,膝行几步叩头有声:“皇上,我把爱女下嫁,格木顿时时虐待,才致长平儿铤而走险,才有此事啊。”

伍侧妃原本就在求情,更是泣不成声:“我愿代女儿服罪,以命抵命!”项林更是号啕大哭:“我愿以命抵命!”

皇帝原本就在养病中,此时觉得两个太阳穴上突突地跳着,眼前有些冒金星。这一家人不是东西的人,生出来这样一个和亲的好女儿。

历史上,和亲把丈夫宰了的,皇帝用自己晕头转向的脑袋想想,暂时想不出第二个来。

他气息微喘,手扶着御书案沉着脸不说话。

扎那走上前来施一礼:“尊敬的大汉皇帝,我带着族中长者前来,有话要说。”皇帝换上抚慰的语气:“说。”

这一位青年身强力壮,要是他能带兵打仗,格木顿死就死了吧。皇帝要的是胜仗,要的是有人用。

霍山王不再叩头,伍侧妃住了哭泣,项林的号啕也停下来,长平郡主是不服地瞪着眼睛。大家和皇帝一起,要听扎那说什么。

“您把郡主嫁给我父亲,是世代交好之意。如今我父亲去了,又是死在郡主手里,于情于理,应该把郡主交给我处置。”扎那这样说过,

伍侧妃悲声道:“不,”皇帝怒斥:“住口!”伍侧妃身子一软,晕了过去。皇帝打起仅有的精力,用狰狞凶狠的眼光瞪着霍山王和项林,瞪得他们不敢动一步。

只有长平郡主,扶起来母亲。

扎那再道:“按照我们族规,应该把郡主点天灯,”霍山王身子颤抖着,差一点儿也晕过去。听扎那再道:“不过这样一来,就失了和亲的和气。”

事情到这里,仿佛有转机,皇帝也觉得有下文,精神抖擞不少:“哦,那你们族中的意思呢?”扎那再施一礼道:“父亲不在,我母亲是父亲妻子中最年长的一个,族中长者商议过,先由母亲主事。母亲说依照他们族中旧规,理当把郡主嫁给我,由我代替父亲以为头人。”

才醒过来的伍侧妃,又晕了过去。

霍山王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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