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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要动家法。”赵赦还是板着脸,先对儿子道:“军中是流血流汗不流泪的地方,也不是家里祖母护着母亲疼你的地方。你仔细着,在家里好生习武好生学文,过几年去军中时,但有怠慢,军法不容!”
“是。”佑哥儿来讨要军中睡花被子的权力,反而被父亲又教训一通。听父亲斥责一声:“去吧。”佑哥儿老老实实地出去。
见儿子小身影不见,赵赦让真姐儿到身边来,含笑道:“把儿子惯坏了吧?”真姐儿搂着赵赦头颈:“有表哥在,哪里有惯坏的人?”
“这不就有一个,”赵赦伸指在真姐儿鼻子上轻点,含笑道:“你也来让表哥改军规?”真姐儿吃吃一笑,带着喜欢告诉赵赦:“先生们,要成家了呢。”
赵赦也哦上一声:“是哪一家?”真姐儿抿着嘴儿笑,把赵如的话说一遍,说着说着也觉得不对,刚才太喜欢了,说没有注意到这个:“怎么不先来和我说,另安置住处?”
“赵星,喊展先生和俞先生来。”赵赦当即喊小厮来吩咐。他本来坐在书案后,这就携着真姐儿手往榻上去,把真姐儿安置好,展祁先进来。
见王爷问:“来了女眷,你那里怎么好安置,让王妃在王府里安置房子,于名声上也好听。”展祁涨红脸:“谢王爷王妃,这个很不必,那是……一个淘气丫头,不用管她,住上几天就送她回去。”
“展祁!”王爷厉声喝过,展祁赶快站得笔直:“在。”赵赦面无表情:“家中多出一人,是何来历?”王爷拿出审人的气势来,展先生老实回答:“是我家表亲,商小王爷夫人的嫡亲表妹,和我又隔了一层,姓窦,名叫豆蔻。”
豆蔻年华?好名字。真姐儿带笑道:“先生年纪已有,到成家的时候了,我接进府里来住几天吧。既然先生觉得好,请表哥亲自写书信去求聘,这是一件大事,不能草草。”
“哎呀,不可不可,”展祁双手连摆,要不是素来有礼仪的人,只怕身子脑袋也一起跟着摆。真姐儿见这样,也摆一摆身份:“要是不可,怎么会住到一处?事已至此,我看过不错,就定下来。”
王妃已经这样说,一旁的王爷还提醒一句,生怕真姐儿想不起来:“要是不好,怎么会容得下?”
真姐儿情意绵绵看向赵赦,关键时候,还是表哥帮着说话。这一对夫妻含情脉脉对视着,展先生满面通红,心里扑通好似揣着小兔子。
王妃就此订下来,不管展先生如何说不,让他先出去。俞先生再进来,见王爷问,他惊愕不已:“敢情,这不是王爷您生气所为?”
“我生气,还送个大姑给你?”赵赦明白了,笑骂道:“这门亲事要是来历清白,我也给你订下来,床头有个督课人,本王很喜欢。”
俞道浩一直把蔡清宛捧在手心里,就是私下里以为,这是王爷的一计。现在看来不是,俞先生松了口气,正要说不,听王妃对王爷进言:“请表哥主婚,为先生们成就姻缘。”
俞先生急了:“王爷,她说我生得不好呢。”赵赦笑眯眯:“这没什么,除了生得普通些,别处,都是好的。”
眼角见到真姐儿在,赶快把玩笑话收起来,对还要分辨的俞道浩板起面庞:“出去吧。”俞先生,也老实出去了。
真姐儿扑到赵赦怀中笑:“表哥哈,真好。”赵赦搂着真姐儿亲了几口,还要再邀功道:“怎么谢表哥?”先生们的亲事,真姐儿一直放在心里。
“要不然,我也给表哥缝一个在军中盖的花被子?”真姐儿眨着眼睛说过,赵赦大乐:“坏孩子,表哥才教训过儿子,你又来说。”
赵老夫人房中的小床旁,佑哥儿在和弟弟说话:“你要好好睡哦,不然去到军中,就没有花被子睡,而且还没有细点心吃。在军中,只有母亲才有细点心吃。”
说到这里,想到父亲带着自己和母亲出去玩,自己搭帐篷,自己动手烤肉,还给自己擦屁屁。想到此,佑哥儿小心眼里儿对弟弟的不满一扫而光,小脸儿笑逐颜开,对弟弟更是和气。
弟弟是不如佑哥儿的,父亲没有给弟弟擦过屁屁,也没有教弟弟搭帐篷。世子赵佑身为独子,独一无二的感觉被弟弟破坏后,今天,又回来了。
夜晚来临,俞先生对着蔡清宛张口结舌:“你,真的是我亲戚?”蔡清宛大为不解,翠眉上全是奇怪:“怎么,你听不懂我说话?”
俞先生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一直当这个丫头是王爷派来的,一直对她无比客气,一直由着她管头管脚,现在弄不明白全不是!
“出去,给我回去!”俞道浩不客气了,手指着外面还不算,还过来去收拾蔡清宛的包袱,把东西全扔上去:“你给我走,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能住我这里!”
蔡清宛抗议全无效,她过来抢自己的包袱,嘴里大声道:“我是你堂姑表亲的姨表亲,是你先生让我来的,我是来监督你的。”
俞先生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是我亲戚是我表妹是吗?”蔡清宛愣了一下,对着外面月亮看看,今天晚上露宿的感觉肯定不好,她也露出笑容:“是啊,我是表妹呢。”
“表妹,哈,就谈不上男女授受不亲了。”俞先生一改斯文面庞,虽然没有露出战场上狰狞,也是笑得坏坏的,抓住蔡清宛的手,把她拖到院子里,把包袱塞到她怀里,笑得邪恶:“是表妹就不用客气,表哥不送了。”
回身“卡嚓”一声,把蔡清宛的房门锁上,再悠悠然迈着方步往自己房中去,一面吟哦道:“月下无人兮,耳根清静。”
“喂,你不能夜里赶我走,我可是你亲戚,”蔡清宛抱着包袱跟在他后面理论。俞先生停下脚步,回身挥了挥巴掌,面上还是他坏坏的笑容:“去吧,快回去找我的姑表亲和姨表亲告我的状吧。表妹哈,表哥就不送了。你不必客气,慢走。”
蔡清宛跺脚:“我来的时候,都交待我,说你生得不好,你自卑,让我不要和你计较,说你见到我这样模样端正的人,你会心里不舒服,你小时候,怪隔壁的阿牛生得比你好,你把别人背上画了一个大乌龟,画得太形像,就此画技出了名…。”
“我还会在人脸上画乌龟,”俞道浩回身装着恶狠狠:“要不要试试?”蔡清宛吓得退后两步,俞道浩乘机进房,把门关得紧紧的。
院子里,蔡大姑继续理论:“最好,我以后不说吉祥如意长得好,这样行了吧?”小小子从自己房里露出头来,小声道:“大姑,吉祥如意,是比先生好看。”说过,“啪”地一声关上门,也把头缩起来。
仿佛是响应,展祁在房中也推出豆蔻姑娘来。月光下,展先生是温文尔雅,斯文尽有:“豆蔻,这里月亮真好看。”
“是吗?我就来。”豆蔻姑娘一蹦三跳跑出来,展先生顺势在她身后带上门,把手中包袱送上,温和款款地道:“送君千里,总有一别。豆丁儿,就此别过。”
把包袱往豆蔻手臂上一挂,再在豆蔻脑袋上拍一拍,和气亲切地道:“到家里,来封信。”手往外面一指:“此去城门不远,左拐再右拐,再笔直就到了。”
豆蔻嘿嘿笑,等展祁转身,一把扑上来扯住他衣袖:“夜里逐客的恶名,不能让你担着。”展先生轻轻松松的解了衣服,笑容满面道:“君子不惧虚名声。”
功夫不错的展先生一步溜进房,“吧嗒”一声把门关上。
门上传来拍打擂击捶打的声音,最后是豆蔻一阵长叹:“蔡姐姐,咱们两个人无可奈何,只能另寻出路了。”蔡清宛也是一声长叹:“咱们只有应王妃之邀,去王府里借宿吧。”
过了一会儿,院子里还是寂静无声。
俞先生先打开门,与此同时,展先生也打开门。两个人各露出一个脑袋出来看看,院中朗月清风,只有小小子露出个脑袋出来。
两位先生各松了一口气,露出笑容把房门全打开,还是先生的方步出来,隔开三步互相拱拱手:“俞兄,”
“展兄弟。”
“这二位女子就此离去,兄不担心她们往王府里去?”展先生问得笑容满面。
俞先生回答得满面笑容:“比起继续顶着瓜田李下的嫌疑住着,她们去哪里都行。”展先生表示赞成,击节叹息:“王妃已相邀,为何还要回到你我这小院中?”
“想来妇人无知,就在于此。”俞先生摸着头叹息:“今天晚上,我的清誉回来矣。”
“啊?”展先生张开嘴露出笑容,
“哈。”俞先生露出笑容张开嘴哈哈。
两个人同时展袖微欠身子:“当此明月,无酒不欢,俞兄请,”
“展兄弟请,”
名士二人各卷衣袖,携手并肩出门望月寻酒去。
夜里也有小酒馆,既便宜又热闹。在王府里见惯宫中威严,官员们肃穆,有时候跑来这热闹廉价的小酒馆里坐一夜,只听人声就可以放松放松。
两位名士对坐,沽酒两壶清谈。耳边是喝酒声、笑骂声不断,也不妨碍他们说话。
“展兄弟,愚兄有一事相求。”俞先生有一个绝妙好主意。展祁微微而笑:“弟洗耳恭听。”
“成亲,就是多一个妇人是不是?”
“是。”
“就是多一个人吃饭多一个人穿衣,再多一个人洗衣服做饭,不过又多一个人罗嗦?”俞先生对成亲,是这般理解。
展祁一听就小生怕怕:“弟平生唯怕者,耳根不得清静。”
“好,你我换一换,你明天对王妃说,你喜欢蔡姑娘;我明天对王爷说,我喜欢窦姑娘。”俞先生说到这里,展先生听得眼珠子发直:“是何意思?”
俞先生笑得极坏:“这样,保准她们两个人尖声大叫,冲出王府直奔回家,一路上不会回头。”展先生觉得自己明白了:“原来,兄真是妙计。”
“那咱们说定了。”俞先生举杯,觉得自己这急智主意不错。素来,俞道浩先生,是有急智的一个人。
展先生不举杯,只摇头:“我不能答应。”俞先生小小吃了一惊:“你?要成亲?”他摸着鼻子:“我一直以为,你可以出家当和尚。”
“我要当和尚,没有寺庙敢收我。”展先生挟起一块牛肉大嚼:“不过我的表妹任你欺凌,这是两回事。”
俞先生想想也对:“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外面光鲜,里面一肚子坏水儿,对呀,”恍然大悟大吃一惊:“那也是我姑表亲的……”
“姨表亲,”展祁接上下面半句,两个人相对看着,哈哈大笑起来。
一壶酒下去,俞道浩发牢骚:“这生得体面,妨碍生孩子养家吗?嫌我生得不好,找吉祥如意去。不对,现在是星辰银河。”
还有王爷生得最好,总不能说让她去找王爷。
“这吉祥如意的话是怎么出来的?”展祁心里痒痒的,只想知道这句话。俞先生叹气:“这是几年前,我家里为我相亲,说怕我生得不好,外面找不到人。我说不必担心,有吉祥如意四只,生得俊秀,如果相亲,可以替代。”
展祁一脸备受侮辱:“我也可以代你相亲。”俞道浩赶快摇头:“我怕人家相中了你。”两个人相视而笑,继续喝酒。
王府里,真姐儿把蔡清宛和豆蔻安置好,进来见赵赦已经睡下,上床来先抱怨:“这夜里赶人走,怎么倒是先生们做出来的事情。”
赵赦为等真姐儿,心里拿着一本书在看,犹有半页没看完,书还继续拿着:“那两个心里有数,不是糊涂人。”
“这还叫不糊涂,那什么叫糊涂?”真姐儿依偎过来,瞅一眼赵赦的书。赵赦笑着再翻过去一页:“表哥叫糊涂。我今天晚上,不应该在这里才是,我怎么倒在这里?”
真姐儿嘟起嘴:“那你应该在哪里?”赵赦放下书,抱起真姐儿作状的想:“好像约了谁。”真姐儿高高嘟起嘴:“谁?”
赵赦哈地一声笑:“就是新来的那个,那个走起路来烟视媚行的那个,小秦今天晚上去捉我,让他捉个空。”
“那以后呢?”真姐儿拧着赵赦:“以后呢?”赵赦懒洋洋:“以后,以后再说吧。”
真姐儿不依:“不行!”把赵赦好一通摇:“要以后改正。”赵赦很不情愿:“表哥还没有老,这就改了让人笑话。别人笑话我,也要笑话你不贤惠才是。”
“表哥教出来的不贤惠人,”真姐儿笑得眼儿弯弯,水汪汪的似能勾人,赵赦按倒了她,眸子因**而变得黝黑,柔声道:“看起来,我得好好再调教才行。”
红玉带着小丫头,蹑手蹑脚在房中检查过茶水等物,各自睡下来。
十一月里,清源王挨了两次训斥,一次是因为江阳王处所查不实,而清源王又为江阳王分辨;一次是因为齐贵妃宫中的宫女送茶时,和清源王多说了两句,被皇上看到,大怒不止,说清源王不上进,自甘坠落。
这句话就很重了,清源王委屈在心,回来只是关在房中忧闷。
幕僚白泌来劝解:“皇上是病中,最近疑心颇重。前天又训斥了吏部里尚书大人,说他选的官儿,全是一群蛀虫。皇上要打仗,处处要钱用,今年官员们贪污治的罪名,就比去年重。殿下理当呈孝,不必放在心上。”
“我知道,”清源王也知道病人多疑心,也知道历代皇帝到年老时,都是糊涂疑心的多。他只是轻叹:“人老了,只怕糊涂才是。我才进宫遇到淳弟和颂弟,他们年纪小,倒只有得嘉奖的。”
白泌带笑再劝:“不做者无错,做事者才错。殿下,这事不必担心,倒是殿下和江阳郡主的事,我很是担心。”
“先生请说。”清源王对于白泌,是十分的信任,而且白泌,是帮他出过许多有用主意的人。白泌道:“江阳王的罪状一条一条出来,离谋逆虽然扯不上,不过这种时候,只怕有人墙倒众人推,会出事情。”
清源王苦笑:“我所查不实的事情,现在想来,是被西北的官员们摆了一道。我在的时候他们惧怕我不得不说,等到我走了,不用齐齐推翻,只是把几处小小变动一下,我就成了所查不实。赵赦,是厉害得很。”
“皇上对于藩属的王爷们,是素来利用他们的摩擦,并且允许他们有小摩擦。有时候,养一养错处反而更好。殿下不必再为此事难过,小错到最后,未必就是错。只要有机会,后面可以扳回来。眼下,就有一个机会。”白泌缓缓说道。
清源王压下心中沮丧道:“先生请说。”白泌道:“为天下计,一切皆可放弃。要有人对江阳王落井下石,如汉武帝之太子巫盅案,就是陷害的人自己所埋。可这事,把皇后卫子夫逼迫自杀,把成年太子逼得起兵造反。此时江阳有人做乱,有些谋反的证据出来,江阳王,就只有死路一条。”
“是啊,他的事情其实咱们也不清楚。”清源王也考虑到这一条。历史上几个有名的陷害案子,谋反证据都是别人或深埋或放进去的。
现在关键的问题,是皇帝打算如何处置江阳王。要高高挂起,这就不是大事。可皇帝现在处在病中疑心,杯弓蛇影错手杀的人,历史上不在少数。
白泌也想到这里:“江阳王要是有事,江阳郡主父女情深不会坐视。霍山王有两条路走,一条是他大义灭亲,把江阳郡主也交出来;还有一条,是他视而不见,任由江阳郡主自寻死路。殿下,你的机会来了,刀光剑影中,从来能成大事。”
“你是说?”清源王深深的吸一口气,把话停下来。白泌斩钉截铁道:“京里最近多了不少人,进城的人和出城的人,与往年不同。如果这全是江阳王的人,殿下,可以整甲兵,随时准备入宫救驾。”
清源王面色变了又变,皇祖父病中虚弱,宫中防守空虚,江阳郡主铤而走险,而清源王一力救驾。
他想了又想,面色随着心思变。最后垂头把自己面色隐藏起来,只是低声问白泌:“江阳郡主一介女流,如何敢这样?”
白泌也低声道:“殿下,可命人去对郡主说,江阳王危矣,郡主以全族相托殿下求保江阳王,殿下理当回报,不助谋反,助郡主抢人。”
“哦。”清源王还是低着头:“这事情不容易,江阳王逃不出去。”白泌跪了下来:“我为殿下不敢不尽心筹划。今殿下两位皇弟都已长成,再不行事,只怕晚矣。明年殿下去军中,皇上身子不好有不测时,皇嗣还未立,殿下在军中,等您回到京里,就什么都晚了。”
他仰起面庞,全是一片诚挚:“为殿下大计,粉骨碎身不足惜,何况是一个江阳王。”
清源王手心里沁出汗水,自己救驾时,顺手可以宰了江阳王,也可以洗清自己为江阳王辩护的名声。
他紧紧绷着嘴唇,心里的话突突直跳冲口欲出。如何对江阳郡主说,又如何助她进宫去又不和自己有关系,又如何去救驾,救驾时……会不会有一切意外发生?
这些话最终被他硬生生咽下去,白泌虽然忠心,这些话,也只能是和自己商议。第二个人,都是不可靠的。
清源王终于心平气和时,平静抬起面庞,先让白泌起来,再对他道:“先生,四海升平是乐事,江阳郡主处,理当让她劝父伏罪,才是正理。”
白泌垂头:“是,泌一时口出胡言,请殿下治罪。”清源王慢慢道:“念先生素来明白,偶然糊涂,我不会放在心上。此事,以后休提。”
等白泌退下去,清源王一个人推敲这事的可能性。他也是博览群书的人,不用翻书,就明白即位皇帝的人,有一多半儿是抢来、谋来的皇位。
想了一时,出来往隐密的小茶楼中去见江阳郡主,江阳郡主对他苦苦哀求:“只要救的父亲的命,别的无可足惜。”
清源王长叹一声:“你是个孝女,先不要急,眼前像是还没有事情。”江阳郡主恳求道:“等有事的时候,就晚了。殿下,你即将是九五至尊,我一族,愿为殿下死。”
“你也知道,这事情把我也扯进去,真的到有事的时候,只怕我也自身难保。”清源王故意再长叹过,江阳郡主道:“求殿下帮忙打探消息,不要等到出了事情,咱们都后悔已晚。”
清源王故意再道:“就是知道,你也没有办法营救,我听说你们江阳近日有人上京里来,像是江阳顾家的人。”
江阳顾家,是江阳郡主对清源王说过,和江阳王不和的人。听到这话,江阳郡主失神,绣着缠枝花卉的衣袖垂下来,仿佛也和主人一样失神。
“殿下,你可不能视而不见。你知道我父亲是冤枉的。”江阳郡主痛哭伏地,快要晕厥过去。清源王心中闪过一丝冷笑,冤枉?这个词真叫难以解释。历来即位的皇帝手上,到处是冤枉的人。
逼迫,就反贼一堆;放过教化,可以重生许多好人。
他今天把话只说到这里,就推说不可久呆离去。
江阳郡主把眼泪擦干,从后门走出小茶楼。来到一处偏僻的街道上,这里是来自江阳的忠心义士。
“清源王那里,我继续求他。我们要到宫中去救父亲,没有清源王不成。”江阳郡主眼睛看着人中的一个人,这个人和江阳王长得一模一样,是为江阳王寻的替身。
这是一个死士,家里钱喂足了,愿意替代江阳王。
“换人的事情,非清源王答应不可。”江阳郡主熟悉的,只有在霍山王军中呆得久的清源王殿下。余外皇叔们不当权,还有两位皇孙们,都才长成,就出来结交人,也不会结交一位女眷。
而霍山王在这件事情上,是袖手不管
清源王还在犹豫,是不是让江阳郡主起事;而江阳郡主决定下来,要把父亲换出来。而且,还要拖清源王下水。
如白泌所说,江阳王的部众,已经来了不少。不过要江阳郡主谋反,她还没有这样的胆量。
在这里交待过,江阳郡主回家去。一进门就有人说王妃有请,让郡主回来就去。
霍山王妃房中,今天热闹。姬妾们都在,霍山王一个月里也会去三、两次的伍侧妃也在,她笑容满面,就是重新得宠,也不再是以前傲气十足,而是亲切地招呼着江阳郡主:“快来,家里又要来新人。”
“以后抹牌,可以多一个人。”霍山王妃含笑让手边坐的一个少女起身:“去见过王侧妃。”少女满面娇羞过去行礼,江阳郡主好似一闷棍打在头上,王爷,已经近六十岁的人,这些人,不要他的身体吗?
见大家笑着的眼光全在自己面上,江阳郡主打起笑容,拉着少女的手问道:“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少女理当此时含羞,却是回话爽利,自然的带着一股子刚强劲儿:“元旦那天生的,叫元娘。”手上细如凝脂的肌肤,更衬出来江阳郡主常握刀兵的手粗糙。
郡主放下元娘的手,道:“这是王爷自己挑中的,是个好相貌。”
伍侧妃微微而笑,霍山王妃笑得欢欢喜喜:“是我娘家的亲戚,咱们都上了年纪。上了年纪胳臂腿都不中用,王爷还是身子好,你呢,又要帮着带兵,我想着,给王爷再寻个人,咱们都省心。”
江阳郡主强忍心中反感,和颜悦色地道:“回过王爷了?”霍山王妃只看元娘:“去见王爷,他怎么说?”
元娘微笑却不怯场:“说好。”
这个人身上,有着深深的伍侧妃影子,江阳郡主影子。伍侧妃是能干的人,帮着霍山王官场上做了不少事情,宫中又有伍皇后,是帮了霍山王不少。
江阳郡主也是能干的人,还能带兵打仗。
等她们都散去,霍山王妃独自一人时,她的心腹妈妈走进来:“王爷没有往任何一处去,还在书房里呢。”
“我这把子年纪,也到了可以省心的时候了。”会说跟个花心的人,熬到一辈子自然就好。而做到的人,却是霍山王妃。
她冷笑,跟霍山王最久,没有人比她更明白霍山王是个什么样的人。伍侧妃得宠时,可以踩到王妃头上,霍山王虽然不往王妃房中来,也把府中大事交给伍侧妃,不过霍山王妃依然不倒,每年的年节按品大妆,去宫中朝贺的人,还是她。
伍侧妃去了,又来一个江阳郡主。年青的人以为自己熬得过年老的王妃,不想年老的王妃熬下去,总算等到她舒心的一天。
霍山王喜欢的,是年青又有些能干的女人,不是后宅里的妇女人,霍山王妃发现了这一条后,就知道自己不太受喜欢的原因在哪里。
不过,这不妨碍她一天一天在后宅里舒展着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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