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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还是很尊重。
裴明珠眼中闪过一丝不耐,被真姐儿看在眼里。这两个小姑娘年纪全不大,眼前就要对上。有一时,真姐儿忘了这是为着自己儿子赵佑。
既然进来,总要敬香。赵赦除了给长公主行礼时松开过真姐儿的手,别的时候,他就一直扯着。
裴明珠殷勤送上来一炷香,带着不好意思的笑:“王妃请,”孝敏长公主也送上一炷香来,与裴明珠不前不后的一起送过来,带着小孩子的稚气:“用我这个。”
殿下一下子热闹了,虽然再没有动作,虽然再没有语声,只这两个小姑娘浅浅的笑容,就让真姐儿停下来。
赵赦在她手上轻捏一把,真姐儿刚一笑,殿中梵音猛地大作,木鱼声更响。原来是换经文时,突然变了一个样子。
这骤然的转变,让真姐儿愣了一下。这一愣之下,王爷又把真姐儿抱在怀里,他心中不无后悔,旁边人人可以听到王爷的声音:“别怕,好孩子,表哥在这里。”
裴三少夫人腾的红了脸,这一对算是老夫老妻,当着人也不必这样。她紧接着皱眉,安平王妃果然是个小家的狐媚子,就和前三少夫人的妹妹顾姨娘一样,一年要病几次装几回柔弱哄裴三公子。
西平侯夫人则目不转睛看着,对裴明珠使一个眼色,看看,你这个未来婆婆,你要讨好。孝敏长公主是看得不错眼睛,她虽然没有生在矛盾激化的府中,太子府上也不可能完全平静。这样的夫妻恩爱,长公主看得向往。
真姐儿这一次没有沉溺在表哥怀中,她羞红着面庞急急挣脱开来,这旁边全是人,表哥这样动作,不是给人口实,让人说自己会狐媚。
虽然挣脱开来,不过她还是情不自禁娇羞满面去看赵赦。对上赵赦的眼眸后,真姐儿结结实实的愣住了。
表哥寻常犀利的眸子里,此时全是担心,还有几分……是内疚。他内疚什么呢?
现在没有办法去考虑王爷内疚什么,面前还摆着两炷香等真姐儿来选。长公主出现,裴明珠虽然是有后退的样子,却不好直接收回来,以免得闪得长公主是个恶人,她轻轻的手往后退了退,一脸明媚笑容奉陪着,其实心里,也希望王妃突然不计较身份不计较出身,来选自己的。
真姐儿又为难了,理当选长公主的,可是这是不是意味着给了长公主一线希望?若是平时长公主这样赏下来,是理当接着。
此时不是赏赐的格局,长公主嘛,也不是权倾朝野那种。真姐儿犹豫一下,她不想儿子幸公主,也不想儿子和裴家成亲。
裴三公子这个狠心人,能狠下心来掐死妻子,真姐儿想想他,哪里能当亲家。
这两炷香,可真是难选。这个时候,救星来了。
一个皮球,带着泥带着香灰直飞进殿里来,扑通一声重重砸下。把伸着两只白晰小手的长公主和裴明珠吓了一跳:“这是什么?”
等到看到是一个皮球,外面又进来一个似皮球的圆滚滚人。周期笑得无比讨好无比怕大人责骂于他,是连滚带爬进来,抱住皮球就往外面去。
“站住,又在淘气了!”秀春喊住他,周期忙不迭地讨好她:“三姑姑,我们跑远些。”四姑奶奶倒觉得有趣:“只有显表弟,才能生出来期哥儿这样的孩子。当然,”瞅赵赦一眼:“还有佐哥儿陪着。”
殿外又伸进一个脑袋来,是柔庄郡主紧张兮兮的盯着,见到周期抱着球,赶快招手:“快些,跑快些。”
柔庄郡主同自己未来婆婆见的第二面,是小脸儿上左一块灰,右一处泥。
孝敏长公主眼睛一亮喊她:“柔庄,”柔庄郡主这才不情愿地过来,不过也是眼睛一亮:“孝敏,一会儿来玩捉弄老和尚的游戏。”
她磨磨蹭蹭着过来,先给赵赦行礼:“见过王爷。”再对真姐儿行礼:“见过王妃。”在这里停下来,垂着头小声地道:“我和表妹倾城来听佛法,想让皮球也沾一沾佛法。”
真姐儿差一点儿没有笑出来,这孩子,简直是京里一干子小淑女中的奇葩。她取出帕子道:“抬起头来。”
柔庄抬起头,两只亮晶晶的眼睛里还有不安。见带着馨香的帕子到了面颊上,又从鼻子上抹过,安平王妃亲切地责备:“你呀,怎么也没有跟的人。”
柔庄的奶妈急急从外面进来,跪倒赔礼:“全是我不好,我一时没有跟住,郡主就冲撞了王妃进香。”
赵赦漫不经心地道:“带郡主去玩吧,王妃香还没有敬完。”柔庄郡主走时,对长公主眨一眨眼睛,一把扯住她走开:“走,咱们一起去。”
孝敏长公主的嘻笑声中,身后是宫女们的惊讶声:“哎呀,不行。”这两个小孩子,已经出去。
裴明珠异常恭敬的,把手中香送给真姐儿,真姐儿接过,在蒲团上跪下来。她心中默念:信女沈氏,愿父母全安康,愿家人常团圆。愿长子赵佑,选一门好亲事。
“嘭嘭!”几声烟花升空。这烟花异常响亮,殿中的女眷们全惊了一下,再看王爷,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拉起王妃搂在怀中,他又开始了……
西平侯夫人眯起眼睛,觉得有哪里不对头。安平王素来对安平王妃好,成亲前就是这样。今天这是怎么了,几次三番地把王妃抱在怀中,不停地要安慰她?
是王妃有了什么病,还是她有心事?和裴三少夫人交换一个神色,婆媳两个人都觉得不对。
别人都觉得不对,真姐儿更是发觉出赵赦的异常。表哥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有他在,让自己不用担心。
真姐儿好不容易理清思绪,隐约明白今天的佛法会不一般。想明白后,她心中失笑。自己说的现代社会,对表哥来说,好似仙人。要么,就只能是妖怪。
她不动声色的把香接着上完,和赵赦、姐妹们一起去听佛法。烟花,在大白天的天空下,也可以看明白五颜六色的绚丽多彩。
元寂大师披着袈裟走上高台,对着台下黑压压的人众,先念了一卷超度经卷。
安平王府搭的有高台,真姐儿眼角看着赵赦,手指随着经文的念诵开始抚额头。时时关注她的赵赦当然要问:“怎么了?”
这眼中的关切和担心,和以前一样是情真意切。
真姐儿肚子里好笑,故意呻吟着:“我头痛,表哥,我忽然头痛了。”赵赦眼睛中有了欣慰,他紧紧握住真姐儿的手,柔声道:“好孩子,你会留下来的。”
这一下子,真姐儿完全明了赵赦的意思。她心中先升起来的,是一肚子小脾气。再升起来的,才是对赵赦的怜惜。表哥他,不懂现代为何物,表哥他,是时时陪着,只要自己留下来。
可怜他不懂。
接下来真姐儿不忍捉弄赵赦,她也没有时间再捉弄赵赦,尤家的女儿们,蒋家的女儿们,姬家他房里的女儿们,一起全过来请安。
居高临下,可以看到一旁的空地上,几个孩子正跑得一身是汗。柔庄郡主气喘吁吁踢着小皮球,佐哥儿、周期和几个男孩子来追。身后,又是几个女孩子也在跑着。只有树下站着一个黄衣黄裙的女孩子,是斯文的。
“那一个是谁?”真姐儿抽了一个空,让人去打听。赵如很快来回话:“是宝京王妃的远亲顾家,她叫顾倾城。”
顽劣中难得见到的斯文,给真姐儿留下印象。高台下有脚步声,又是一家女眷们来拜,带来的,是她们家和世子差不多大的小姑娘。
西平侯府搭的台子离这里不远,方便她们可以看到安平王府。西平侯夫人只是疑惑,又问大儿媳袁氏:“你最近可听说安平王府出了什么事?”
“就是给世子选亲事,”袁氏看一眼裴明珠:“咱们明珠是个有福气的,依我看,安平王妃要是不糊涂,应该选明珠。”
裴三少夫人得体的一笑,为女儿拂一拂腮边乱发,对袁氏道:“大嫂,咱们家里说起来,是差了他们许多。”
“正是差一头的亲事才叫好,”西平侯夫人信心十足,是她也有这样的想法:“这满京里成亲过,家家都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只有安平王府里没有,”
二少夫人接上话:“是安平王妃出身不好,她说不上话的原故儿。要我说,明珠要入她的眼,还差那么一步。”
“差哪一步?”西平侯夫人和两个妯娌一起来问,端庄坐着的裴明珠,眼睛里也有迫切。她和世子赵佑同为京里长大,世子在京中这一帮子小贵公子中,是身份贵重,人物出色。
从小,就是亦步亦趋的走着,和佐哥儿那种无事淘气,有事捣蛋的人来比,是风采十足。
过去的女儿,唯一的一件大事就是嫁得好。只要嫁得好了,才是真正的饭碗。所以小小年纪的古代姑娘们会工于心计的多,和环境也不无关系吧。
二少夫人正在细说:“王妃是个小家子出身,后来这通身的气派也是王府里养成。以我来看,她不想有一个出身压得她喘不过来气的媳妇。这一干子公主、郡主的,她未必相得中。为世子着想,又不能选身份太低的,咱们家也算是合适的一个。”
“你这算是哪门子的主意,我们全知道。”西平侯夫人说过,二少夫人带笑又道:“虽然合适了,不过还不中她的意。她一直有个惜老怜贫的名声,让她看着同情的,才会中她的意吧。”
袁氏慢慢开了口:“二弟妹说得也不错,咱们府上只有明珠一个是嫡女,她能当王妃,是家里的一件幸事。”
裴三少夫人明白三分,她有些挣扎:“这,怎么行,万一明珠有个闪失,可怎么办?”在这佛音说法中,她们在商讨这件亲事。
西平侯夫人手中捻着佛珠,十八子全念过后,淡淡地道:“也可以试一试。”不然这么多家中,如何能脱颖而出,让安平王府里一直关注呢。
高台下听说佛法的人越来越多,元寂大师中途下去休息,对一个僧人吩咐几句。僧人挤到赵赦台下,对赵安低声道:“大师要见王爷和王妃。”
赵赦不无忧愁,忧愁这种情绪出现在他身上,可以说是极少的一种情绪。他会见招拆招,会逆境再起,只有忧愁,是他很少有的。
是元寂发现了什么吗?身边的真姐儿气色很好,刚才的头痛也消失不见。安平王再接着忧愁,会不会有什么是自己这肉眼凡胎看不出来的,让元寂看出来?
真姐儿在心里全是鬼主意,表哥把我看成什么?是神仙还是妖怪?这样想着,她又调皮上来。来到元寂大师住的静室外,她突然停住,直直闭上眼睛,倒在赵赦怀里。
“真姐儿,快醒过来。”赵赦惊恐万状,他只喊了一声,真姐儿不得不醒来,真是不好玩,用这么恐怖的声音来喊自己,表哥不经吓,这就玩不起来。
睁开眼睛见到赵赦眼中的恐惧时,真姐儿内疚了,搂住赵赦的头颈,柔声安慰他:“表哥不要怕,有我呢。”
赵赦声音中都哽咽了:“你,别怕。”这一时间,王爷打定主意,管真姐儿是从哪里来的,管她是神仙还是精怪,王爷不想再问,也不想再管。
他抱起真姐儿:“咱们回去,不见他。”
元寂大师出现静室门口,口宣佛号:“佛主,请留步。”
他的声音一出来,赵赦第一个动作,把真姐儿塞到自己身后,面色紧绷着对着前两天还恳求的元寂大师,王爷冷冷道:“大师,我们要回去了。”
这魁梧的身子侧边,真姐儿露出脑袋来,对着大师眨一眨眼睛,又把脑袋缩回去。大师出来,也和平常人是一样。还以为,这里布下天罗地网对自己。
“阿弥托佛,我请施主们来,是有要事相商。”元寂大师说过进去,在他身后,赵赦犹豫不决,真姐儿笑靥如花推他一把:“表哥,咱们进去。”
里面没有椅子,只有蒲团。坐好后,元寂大师只送上一张烧得半焦的纸条儿给赵赦:“王爷请看。”
这上面,残存着三个字“沈怡真”。
赵赦大惊,真姐儿大惊,今天是说佛法,开道场。要不是给真姐儿祈福的,就只有是诅咒她的。
“这是哪里来的?”赵赦震怒,这震怒,把他心中一直担心真姐儿何处来何处去的心思全驱走,安平王怒不可遏:“还有这样大胆的人!”
元寂大师只喊一声:“传慧明来。”慧明是这里的知客僧,他来到以后,不等问就合十双手道:“小僧负责前殿中祭祀的炉火,见到有一个人在烧纸人,而纸人上还有字,因此过去问他,不想他见到我问就走了。小僧觉得内中必有蹊跷,才捡了这个回来呈给师父看。”
安平王怒气勃发:“可还认识那个人?”慧明稽首道:“我呈给师父看后,又在庙中走了一圈,再也没有看到。”
“表哥不用担心,这小小巫术,无奈人何。”真姐儿劝解着,赵赦隐然有压不住怒气的神色:“要严查!大师,本王要扰了你这清静道场了。”
元寂大师不答应,垂下长长的寿眉道:“王爷,世法平等,有善心者可听佛法,有异心者也可听佛法,请为这庙中诸多沐佛的信男信女们着想。”
安平王要是带着兵把这里封锁起来查抄,今天的佛法会就让他扰了。要是以前,赵赦肯定不答应,他最近几天为真姐儿,把神鬼佛全半信半疑,又想到真姐儿,轻易不愿意得罪元寂。
当下派了暗探混进信男信女之中,是谁这么大胆,把大活人的名字写在纸人上,生生的去焚化呢?
见到赵赦这样担心,真姐儿也内疚起来,她才让花开去置备一些小东西,准备和赵赦开个玩笑,现在见到他这样担心,真姐儿觉得这玩笑,是开好,还是不开的好?
她一下子犹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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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感冒的娃子伤不起,今天对不住,只有一万更,要睡去了。这药劲儿真犯困。
顶着锅盖的仔仔说句可能被人拍的话,新版是可以看出来亲们支持多少的,亲们,把订阅补了吧,没订的,补了吧。闪走,养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