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安禾听了几耳朵也大致明了了,这涉及了官场之事也不便再言,便轻咳了两声,“寒露衣裳脏了,去换一身再来罢。”
寒露吐槽完了也觉心里畅快多了,嘴里应着便端着笔洗出了房门。
瞧着外头渐凉了,白露便去取了块毯子,替安禾盖上了腿。
书房。
相对长乐居,书房倒清冷,单书泽,及一书生。
“堂下何许人也,来此所谓何事?”书泽坐于桌前,面色冷峻,声音沉闷,眼底透着阵阵锐利。
瞧着书泽便想到了安禾,真真是应了“有其父必有其子”。
书泽这副表情是被自家姑娘学了十成十,不过安禾还年轻,相对而言,眼底多了几分稚嫩。
“学生辛士斋,昉…昉州人士,听闻…听闻书大人近来身体不适,特来探望。”辛士斋上前两步,呈上了两只礼盒,盒中乃两只微微泛黄的老参,及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瞧着倒是价值不菲。
此人一身书生气息,身着白色里衬,外搭了件简单纹饰雪青色的长衫,个头不高,瘦薄的肩微微发颤,加上一双闪躲不定的眼,及微颤的手,在书泽跟前显得格格不入。
书泽上下略略打量了一番,冷笑道:“我自己的身子,竟不知何时就不适了!”
辛士斋微微抬眼瞧了瞧,再次作揖,“是学生唐突了,请大人恕罪……”
“唐突事小,若是心术不正,才真真是该死!”书泽只略瞥了一眼,那人便惊得缩了缩脖子。
昉州,书泽对这个地名倒有些印象,素来听闻此地荒凉贫瘠,头些日子翻看卷宗,还偏就有个昉州来的考生。
打量着眼前书生模样的男子,再加上桌上的“厚礼”,书泽心里已明白了两分,便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你直接道明来意便罢。”
辛士斋微颤了颤眼睑,扯着衣袖擦了擦额间的汗,微颤着身子便跪下了,再重重磕了头,“学生听闻来年春考是书大人主考,学生…学生特来求书大人…能给个恩典……”
“放肆!”书泽一掌重击在书桌便起身大怒:“本官入朝数十载,从未见过如此胆大之人!若是人人同你一般,大燊岂不毁在你这种人手里!”
辛士斋吓得连连磕头,一边道:“学生知错!学生知错!”
瞧着此人,若说他大胆,不过怒了两句便惊得失了方寸;若说他胆小,竟敢堂而皇之将赃物送来府上。
书泽想着愈发恼火,扬手便将桌上之物挥在地下,怒道:“还不快滚!”
辛士斋倒似真心疼那赃物,连忙俯着身子爬上去便拾起了老参和珠子,在怀里擦了擦又放回了盒里。
若按常日的性子,书泽是定要即刻将他撵出府去的,瞧着他这样,倒有些不忍了,只低沉怒道:“滚!”
辛士斋小心应着惶惶起了身,将礼盒塞进怀里便匆匆出了书房……
京城街道。
言墨正巡完营策马而归,瞧着天色渐晚,便骑得快了些。
周边人群皆一一散开为其让道,却忽见前方忽闯来一书生打扮的男子,差些便要撞上!
“吁~”
言墨紧紧拉着缰绳,马儿长嘶一声,高高扬起了前蹄。
只见那人双手抱头便蹲在地下,浑身连连发抖。
“你没事吧!”待马儿停下了,言墨微侧了侧身问道。
那人起了身,两手摆了摆,满脸歉意,“无妨…无妨……”
正欲张嘴多问两句,那人却鞠了两躬、垂着头匆匆跑开了。
言墨只觉此人好生奇怪,便往他出来的方向望了几眼。
“书府”二字盈盈印在眼前,再往里望去,只见一丫鬟打扮的背影……
欲知这背影是为何人,请见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