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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这三天里,梁尔尔安心养胎,见一切交给外面的邹蓝与童不兮。她身边又有小七,根本不用胆心自己的安慰。
要说什么糟心,那就是严夫人时不时向来找茬儿。
她还记恨梁尔尔之前骗了她,现在总想给梁尔尔找点事,让她过的不舒坦!
梁尔尔这些天,对她都采用不搭理的方式。
无论她整出什么幺蛾子,梁尔尔就是不看,不问,不闻,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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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鼓足了劲想要找茬,一个就是不接招!
严夫人的气蹭蹭往上冒!
有一次摔死了屋里的东西!
“夫人……”屋里唯一的丫鬟也不敢明着劝,只能安慰加安抚,说:“要不……我们再换个法子?”
“换什么法子?!你没见她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吗?!”严夫人说,“要是痛痛快快吵一架也比现在痛快!”
“邹夫人那是……不敢招惹您。”丫鬟安慰。
“不敢招惹我?”严夫人说起这个更来气,“你没见到她对我的态度吗?那是唯唯诺诺地不敢招惹吗?!那是瞧不起!她根本就不把我放在心上!”
“夫人……您跟她置气不值得。”丫鬟道,“她死活不重要,关键是您,可不能气坏什么身子!”
“哼!”严夫人火气半分不消,又道,“陛下那边也真是的!到现在也不露面!外面的侍卫也是榆木疙瘩!问他们外面的情况!什么都不说!”
严夫人铆足了劲儿找梁尔尔的事情,也是因为被闷在这里实在是太憋屈了!
她性子张扬,泼辣,哪能习惯幽拘似的关在小院里。
“夫人,您别急。”小丫鬟连忙又劝道,“陛下那边一定是太忙,圣女的事情,您也在知道,不知是百姓,好多官员都堵在了皇家小院里,皇上现在一定在处理这件事。”
严夫人气的来回踱步。
“我现在倒好!什么不知道!跟个犯人似的被关起来!”她越说越烦躁,“还有那个邹七!简直是故意来气我的!她……”
“我怎么了?”梁尔尔忽然说道。
严夫人一顿,什么不虞,看向梁尔尔:“你怎么来了!不知道敲门吗?!”
梁尔尔身后跟着小七,不疾不徐地说道:“你能推门进我的房间,我就不能推门直接进你的房间了?”
严夫人被她说的噎住!
“你来我这里做什么?!我可不欢迎你!”
“我之前也不欢迎你,你不也去了我房间好多次?”梁尔尔挑眉。
“你就是来找茬儿的吧?”严夫人扬起下巴,看样子打算跟梁尔尔大动干戈了!
“我不是来找茬儿的。”梁尔尔说,“我没你那么闲。我是来跟你讲和的。”
“讲和?”严夫人皱眉,怀疑地看着梁尔尔,“你肯对我低头?”
“我希望你能明白一点。”梁尔尔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严夫人的对面,说道,“讲和,不是低声下气。”
说着,梁尔尔揉了揉眉心,继续道:“这里,就我们两个夫人,也不知道我们要在这里住上多久,所以……我不想你天天跟我偶过不去!”
“你到底想说什么!”严夫人警戒地看着梁尔尔。
“你之前不是想知道很多事情吗?”梁尔尔说,“我说给你听。”
“你会这么好心?”严夫人上下看她。
“会。”梁尔尔说,“我只想安安静静过后面的生活。”
严夫人没说话。
梁尔尔补充道:“不过,这件事,只能我们知道,让他们都下去吧。”
说完,梁尔尔率先看向小七。
小七颔首,行礼退下。
严夫人见她将小七都赶出来,知道事情一定不简单。
“你也下去吧。”严夫人冲自己的丫鬟道。
“是……”那丫鬟也退下去了。
…………
…………
屋中只剩下梁尔尔与严夫人。
两人面对面坐着,一时间谁都没说话,在严夫人看来,好像是谁先说话,谁就先先输了似的。
梁尔尔倒是不在乎这个,她揉了揉眉心,说:“从哪里说起呢……”
“就从皇家小院的禁地说起吧。”梁尔尔说。
严夫人在听见皇家小院的时候,目光明显一亮。
梁尔尔道:“我进去之后,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有没进去过。”
“我见到了你的画像。”梁尔尔说。
严夫人一愣:“你,你说什么?”
“我见到了你的画像……”梁尔尔顿了顿,“之前,我一直以为那画像上的就是你。”
“什么意思?”
严夫人眉心一皱,梁尔尔这话太让人琢磨了,什么叫我一直以为那画像上得到就是你!
“邹七!你把话说清楚!”
梁尔尔道:“禁地的屋子里,其实跟平常的摆设都一样,只是内室又一张画像。那画像上的人,很想你……我见到你的时候,以为你就是画像的上人。”
梁尔尔顿了顿,继续道:“但是我后来仔细一想,不对!若是那画像上的是人是你,陛下为什么不想让人见到?再说了,你就在他身边,他为什么还要在禁地留着你的画?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直到……你跟我说圣女的事情。”
严夫人的表情已经变了。
梁尔尔眯起眼,缓缓道:“现在想起来,皇家小院的夫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相似那画中人,只不过,你是最像的,你难道没发现吗?我们两个,其实在长相上,也有些相似。”
“你……你究竟要说什么?!”严夫人脸色泛白,她已经猜出了画中人是谁,但是吃惊太甚,不敢承认!
“那画像上的人,就是圣女。”
“不可能!”严夫人想也不想,直接打算梁尔尔,“圣女,已经离开二十多年了!圣女离开的时候,陛下才十几岁……”
“十五岁。”梁尔尔直接道,“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严夫人久久没说话。
梁尔尔道:“你再想一想,为什么从皇家小院离开的时候,陛下特意找人为你梳妆?!你照镜子的时候难道没发现,自己被打扮的跟之前很不一样了。”
“那是因为我长得美,身上没有丫鬟的感觉!陛下才会……”
“那你觉得,我有丫鬟的感觉?”梁尔尔反问。
严夫人无话可说。
梁尔尔道:“陛下之所以让人特意帮你梳妆,是因为不想让人发现,你跟圣女长得像!”
“那又如何让!”严夫人道.,“这是我的荣幸!”
“是啊。”梁尔尔说,“若是没有这张脸,你觉得陛下会宠爱你多久?”
严夫人已经从之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你在嫉妒我?”
梁尔尔:“……”
“嫉妒我这张脸?”严夫人摸着自己的脸,“照你这么说,只要我保持容貌,陛下一定会……”、
“会……”梁尔尔点着头,说,“陛下会一直宠爱你。”
“那就足够了!”严夫人道,“我要的,就是这个!”
梁尔尔揉了揉眉心:“好吧,我也知道,你要的是这个。”
严夫人顿了顿,说:“所以,这一切都是因为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