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厨房里除了柴禾的噼啪声、锅里热水的咕咕声,再没有别的动静。
“咳,你太公都说什么了?”过了好一会儿,杨元乔拿了碗过来盛面片,才突然开了口。
“他没说什么,只让我按规矩办事。”杨桃溪心里暗松了口气,再不开口她就直接挑开说了。
“你准备怎么办?”杨元乔顿了顿,又问。
“奶奶,你说的是哪件事?”杨桃溪终于找回了主动权,顺着话故意问道。
“还能是什么事。”杨元乔别扭的应,眼睛一直盯着锅里。
“事可多呢。”杨桃溪托着腮看着杨元乔,引导道,“我爸我妈的事,璃溪妈妈的事,还有爷爷的事。”
“璃溪还有妈妈?”杨元乔惊愕的抬头。
“他当然有啦。”杨桃溪有些懊恼。
得,又要歪楼了。
“他妈妈没死啊?”杨元乔果然把夏阿木给抛到了脑后。
“……”杨桃溪无奈,只好简单的说了朱萍兰的事,当然,她可不敢说朱萍兰不管杨璃溪死活的事,她家奶奶对杨璃溪好着呢,要是知道了,朱萍兰想进杨家门基本也就无望了。
“她愿意来家里守着?”杨元乔忙问,态度好了许多。
她自身就是守节的人,这么多年来从没动摇过。
当然,她并不是为了夏阿木才守着,而是她觉得一个女人嫁过了,就不应该再有别的心思,所以,对做了同样事情的朱萍兰就很有好感,更何况,朱萍兰还是为她早逝的大儿子守的,这让她更加的感动。
“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的决定。”杨桃溪摇头,没把话说死,她看了看杨元乔,见老太太脸色好了很多,便试着把话题拉回来,“奶奶,您有什么想法不?”
“我能有什么想法。”杨元乔一僵,脸色再次不好看起来。
“今天爷爷给太公跪下了,不过,太公说爷爷该跪的人不是他。”杨桃溪想了想,挑明了话,“要是您不想见爷爷,那我就把人送回他老家去,由着他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