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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猪。”
“那你不上学吗？”
据郑焱所知，在这附近捐建的学校，已经部分投入使用。
“不…不上学，爸爸说家里没钱，以后弟弟还要上学。不过我听爸爸说，以后他也会去山下的厂里干活，只要爸爸赚了钱，我就能上学了。”
小女孩说起上学的时候，也不再紧张，反而眼里充满了渴望。可就是这种干净的眼神，却深深地刺痛了郑焱。
“小朋友，那你不上学，平时都做什么？”
“我帮家里干活，还照顾弟弟，这样爸爸才能去赚钱。”
郑焱从小到大，不管父母是在工厂上班，还是后来下海经商，家庭条件都算不错，从来也没吃过什么苦。对于贫困地区，也只是偶尔通过电视了解到一些情况，从来没有亲身经历过。如今看着眼前的小女孩，不免觉得有些心酸。
“小朋友，那你想上学吗？”
“我…家里没钱。”
小女孩说这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手不停的捏着衣角。虽然没有正面回答郑焱的问题，但是已经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郑焱此时也没了继续爬山的兴致。
“小朋友，我帮你拿着背篓吧，哥哥正好也要下山。”
“不…不用，我…我背的动。”
郑焱要拿背篓的时候，小女孩有些执拗，身子往后退了几步。
最后，郑焱还是从小女孩背上把背篓拿了下来，由王振拎着。而郑焱一边和小女孩聊着，一边下了山。
“谢谢哥哥，哥哥再见。”
直到走到厂区门口，小女孩与郑焱告别之后，又背上背篓，迈着蹒跚的步伐向村里走去。
“怎么了这是？一大早的满脸不高兴？”
郑焱进到厂区，正好碰到了赵卫民。
“老二，我今天突然明白，为什么你能在这么艰苦的环境下坚持下来了。我想，如果换作是我，恐怕也不想离开。”
郑焱把刚刚的经历和赵卫民说了一遍，赵卫民才明白过来，感情是受刺激了。
赵卫民想想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何尝不是因为一次又一次的刺激才坚持下来的。
“老二，也许我们以前的捐助模式并不合理。不管我们把学校建造的多好，如果孩子连走进校园的机会都没有，这一切又有什么用呢？”
“我觉得我们应该改变一下，把捐助的方向改变一下，慈善资金主要用于资助学生上学，而不是一味地建造学校。当然，教学环境也很重要，但并不是最重要的。”
对于郑焱所说的问题，其实赵卫民已经意识到了。自从上次资金到位之后，已经在做出转变。
“这次厂区招工，另外加上一点，家里只要有适龄儿童，但是没有上学的，一律不予录用。对于一些有困难的家庭，孩子上学的费用可以由公司垫付。”
郑焱也不是没想过，直接由公司负担上学的费用，但不可能负责全部，不患寡而患不均，倒不如垫付来的实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