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她能不能恢复,得到的答案是,短期内难以恢复,谁也说不准只是一时失明,还是永久失明。
盛眠浑身僵硬着,只觉得心脏缓缓往下落,落进了暗无天日的深渊。
一只手缓缓放在了她的手腕,她听到男人安慰。
“没事,不用担心。”
盛眠没说话,只是觉得冷。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面前的几个人是谁,更不知道从逃出地下室之后,时间到底过了几天。
她想问,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被巨大的悲伤笼罩着,喉咙疼得不行。
男人的手又缓缓落在她的肩膀上。
“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会有人照顾你,有什么需要,就跟她们说一声。”
盛眠猛地捂住自己的脑袋,脑袋疼得不行,她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
男人用手掰开她的嘴,给她喂了药。
“吃点儿镇痛的药,你受伤太严重,近期都要吃这个才行。”
那药直接滑进了她的喉咙里,只留下一点点淡淡的苦涩味儿。
男人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变好的。”
她还是说不出话,只是无意识的伸出手,缓缓拉住了他的袖子。
他到底是谁?
能不能让她去见傅燕城?
但是她说不出话来,巨大的恐慌将她笼罩着,即使她再强装冷静,但是在意识到自己失明的一刹那,所有理智全面崩溃。
她像是受伤的小兽,迫切的想要寻找安慰,而傅燕城就是她的镇痛剂,她想见他。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看出了她的恐慌,犹豫了一分钟,才缓缓倾身,把她抱住。
盛眠浑身僵硬,想让他放开,可她没力气。
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流,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呜咽,很轻,却听得人心里发紧。
男人的手缓缓在她的背上拍着,状似安慰。
盛眠太累了,太害怕了,直接晕了过去。
男人将她放开,扶着她躺回床上,给她盖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