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殿

(十九)神仙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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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暴雨倾盆,自打小半个月以前到了京都,秋雨已经断断续续的下了好几场,天气日复一日的冷了下来。雨点劈里啪啦砸在门窗上,从外往里钻着冷风。雨丝时不时飘进屋里,落在脖颈上,冷飕飕的。

这些天越发地凉了,蕴才人抱了抱胳膊,觉得身上的鹤氅不太抗冻。郑妃的身上很瘦,冷风从身后吹过来,蕴才人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这副身体也很不抗冻啊!

薛天凝坐在桌子对面,清了清嗓子,本想喝一口茶再说话,一低头便看见,茶杯刚刚已经被自己打碎了,满地白渣渣,唯一一块大一些的碎瓷片正拿在手上。

“你帮我倒杯茶,我把计划再跟你说一遍。再问就不帮你了。”薛天凝咳了两声,嗓子刺痒难忍。她每年一入秋就是如此,这些天似乎着了凉,嗓子比往年更难受了许多。

“哎好嘞没问题。”

蕴才人态度极其良好,毕竟看薛天凝现在这个样子,一拳能打晕十个自己。更何况待在郑妃的躯壳里这些时间里,蕴才人还发现了一件棘手的事,那就是自己会的那点巫术一点儿也施展不出来。

本来就不会个啥,现在啥都不会了。

蕴才人施法时依赖的青玉簪子在宁远殿,应该还自己的那副躯壳上插着,昨日本想让富春姑姑给她取出来,结果跟朱珵烨说了几句话以后,转脸就把这事给忘了。

“你慢点喝小心烫。”蕴才人把茶杯往薛天凝跟前推了推,自从发现自己没了巫术,她跟人说话那也是前所未有的怂。

“你硬气一点别给朕丢脸行不行,有朕在你慌什么。”木头塞子里,朱珵烨的声音很是嫌弃。

这边国舅爷正坐在朱珵烨身边说话,汇报着近日的安排,听见自家君上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国舅爷赶忙低头称是,思前想后愣是没想明白自己哪里不硬气了。

“来你把手指头伸出来。”薛天凝嗓子实在不太好,说几句话就要喝喝茶。等她又喝了小半杯热茶,稍稍缓解了一下喉咙的刺痒,便对着蕴才人一伸手。

蕴才人犹豫了一下,把手递给她。还没来得及害怕,薛天凝手上的碎瓷片已经划过来,快准狠地刺破了郑妃光洁修长的指头。

血珠登时冒了出来,都说十指连心,指尖破了一个小小的伤口,愣是把蕴才人疼的一哆嗦。

“忍着点啊,我怕你又忘了,一次性跟你说明白了。”薛天凝抓着她的手,伸出一根指头抹了一下她手上的血。

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血黏糊糊的沾在手上,散发出若有若无的腥味。

“你把眼睛闭上,闭上了记得更清楚些。”

蕴才人乖乖的闭上眼睛,眼前立刻看见了寿康宫。她下意识从新睁开眼睛,却发现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翠微宫的房间不见了,四下里黑漆漆的。

再闭上,寿康宫又立在眼前。

再睁开,还是啥都没有。

她伸手摸了一把,桌椅板凳都摸不着了,似乎不是单纯的看不见,而是翠微宫消失不见了。

蕴才人刚想说一句好奇怪,就听见薛天凝不耐烦的说:“郑云英你今日是怎么回事,玩儿够了就把眼睛闭起来,我跟你说完话还要赶着回去呢!”

“哎好嘞。”

闭上眼睛,昏暗的光线下寿康宫立在眼前。

门前没有守卫,也没有小野猫。寿康宫一片寂静,听不见一点声音。

薛天凝推开院门,拉着蕴才人往里走,一直走到后院去。

那天超度冤魂时,蕴才人坐着的秋千架不见了,院子里的槐树也不见了,整个后院空荡荡的。蕴才人抬起头,就看见池塘边的观云阁上,一个大袖飘飘的女子倚靠栏杆,正在眺望远处。

女子的容貌姣好,身姿窈窕,要不是双目无神就更好了。那张脸美虽美矣,却没有半点神采,要不是女子的胳膊自己动着,时不时换个姿势,蕴才人多半会以为那是纸扎出来的假人。

仰着脖子看了她一会,云彩热就听见薛天凝喊了她一声:“别看了,又不是没见过,专心听我说。”

真没见过,差点问了一句这是哪位,还好你说的及时。

“就是她咯,三日后月圆,你赶着子时出来,从后院那个破洞钻进来,别让人看见了。不必多想,过来就行了。”

薛天凝的重点放在了行动的时间上,又跟她重复了好几遍,生怕她记岔了时间。

蕴才人很想问一句,这人谁啊,咋了啊,三天以后我们过来了干啥啊。

还有你们想干啥都是你们的事,我有没管过,干嘛前几日玩儿命地刺杀我啊?

木塞子里,朱珵烨的声音适时响起:“不必问。”

蕴才人点了点头,只好装作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周围暗了下来,天忽然就全黑了,没过一会儿,银色的月光洒落下来,让一切都变得更加不真实。

她又抬起头,看见天上挂着一轮晶莹的圆月,月亮被观云阁的飞檐遮住了一半。银白的月光洒在那美人的脸上,那副面孔美丽而呆滞,无神的双眼像是两个黑窟窿。

“现在看着奇怪,注入灵魂之后就好起来了。”薛天凝和她并肩而立,一起仰望美人。

“嗯。”

注入啥灵魂……

等等你们不会是打算把我搞死了,捉来魂魄灌进这里边吧!!!

蕴才人一阵毛骨悚然,看了一眼薛天凝。

为啥啊我没惹过你们啊!

“她最近没出来跟你说什么吗?一直都没动静?”薛天凝感受到她的目光,便也转头问道。

“……没。”

蕴才人默默想,说来你可能不信,你说的一番话里边,我只听懂了三日后我得过来一趟,除此之外是真的什么都没听明白。

也不知道自己看起来是不是很心虚,是不是一看就不知道她问的是啥。蕴才人觉得自己手心又开始冒汗了,实在想知道,郑妃到底跟薛天凝还有惠贵妃密谋了什么。

不过至少就现在看来,大约的确不是在谋反。

所以这昏君目前还不需要自挂老歪脖子树。

薛天凝沉默了半晌,向栏杆旁的美人挥了一下袖子。那美人面无表情地转身,进入了屋子里,不再出来。

薛天凝说了一句“该回去了”,声音逐渐变得虚无缥缈起来。跟随着月光下的寿康宫一起,薛天凝从蕴才人眼前“沭”地消失了。

“好了,我数三二一,你就醒过来。三、二、一……睁眼。”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指,蕴才人睁开眼睛,阴雨连绵的翠微宫重新出现在眼前。雨丝从窗外飘到了她的脸上,又是一阵冷风吹过,蕴才人仍旧打了一个喷嚏,身上阵阵发寒。

“着凉了?”

“好像有点。”

不提还好,薛天凝这样一问,蕴才人真的感觉脑袋沉重了起来,鼻息也变烫了。她晃了晃头,后脑勺也很疼,头昏脑胀的感觉越发明显。再咽下一口茶,嗯,嗓子也刺痛起来。

郑妃的身体太弱不禁风了,被冷风吹了片刻,看这意思是病了。蕴才人给自己倒了点热茶端在手里,只觉得眼下手脚都像是冻在冰里,透骨发寒。

“看你这个样子……她就要出来了,你可能会比往日虚弱一些,但是也不用害怕。这几天如果病了,睡下就好,要是不想让旁人起疑,便传太医来开几副药。”

薛天凝仍旧说着让人听不明白的话,她探过身子,摸了一下蕴才人的额头,又摸了一把自己的……还真的是有点发热。

“最近睡得怎么样?又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上回你说每日只能睡两个时辰,现在呢?”

“挺好的啊。”

也许是略感风寒的缘故,蕴才人有点懵,脑子转的比平时更慢了。

细细一想,昨日刚刚占了郑妃的躯壳,早上照镜子的时候看郑妃面色红润,应当是休息得不错。更何况昨晚不到亥时,蕴才人还想再看两眼话本,虹珏就坚定果决地收了她的话本,开始例行公事的睡前美容工作。如此看来,郑妃的睡眠应该相当不错。

“夜里是不是又哭了几回?”薛天凝一脸狐疑,圆圆的眼睛仍旧来回转悠着,不知道心里琢磨着什么事。

“没……”哭啥啊为啥要哭,郑妃遇上啥不顺心的事了?

“害,你跟我还不承认啥啊,得好好休息啊,你把你自己搞病了,陛下也在北境一时半会回不来啊。”薛天凝满脸都写着“你这是何必呢”,撇着嘴不住地摇头。

这……

好么传闻当中郑妃情深意重无法自拔,居然是真的。

蕴才人心想朱珵烨这个昏君,动辄拿着厌胜回京都来,居然一次都没有来看郑妃。这昏君果然薄情寡义,话本诚不我欺。

两个人又心猿意马地客套了几句,薛天凝提醒她早点叫太医来看看,别又躺十天半个月耽误了计划,说着话便轻车熟路站起来,从屋子一角的八角柜里取出一把伞,踏着地上的积水离开了。

让人紧张了一整晚的见面交流结束了,待到薛天凝走后,蕴才人心里如释重负,但想到三日后要去寿康宫做些奇奇怪怪的事,心中又是一阵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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