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辞不言。
应该是去堵住元师兄的嘴吧。
事情,如他所料。
对于不是自己徒弟的人,尹匩的方式一贯是粗暴简单的。
他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块帕子,见元斐不再开口叫爹爹以后,用手捏开元斐的嘴,正准备用帕子堵住元斐嘴巴的时候,那人开口求饶:“二长老,您行行好,就饶了……”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成了一阵唔唔声。
尹匩掏了掏耳朵,并对唔唔个不停的元斐道:“你小子,老老实实给我在这里吊着,要是我明日心情好,就把你放了。”
元斐:“唔唔……唔唔……”
他家师父啊……
看看人家小阿厌的师父,对小阿厌那叫一个呵护啊。
不过就因为他对小阿厌说了不该说的,二长老就因为这句话追着他打了一整日以作惩戒,再看看他那一见到二长老就大气不敢出的师父……
元斐摇了摇头。
这一刻,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世界的参差。
都是师父,区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外面没了动静,三人总算是清静地把这顿饭吃完了。
晚间。
四周安静得只有风声。
尹匩用完饭,在房间里待了会儿,之后就是眼神示意外带阴阳怪气地叮嘱了闻清辞几句,活动了几下劳累了一整日的四肢。
回想起元斐那极其出挑的逃跑本事,尹匩暗暗琢磨着明儿个继续,再在临走时跟阿厌打了招呼,回了房间。
阿厌还是挺担心元斐的。
闻清辞也特地吩咐小厨房给元斐做了一份同样的晚饭。
在外面披好一件带着雪白毛领的大氅后,阿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酒酿汤圆并两三样小菜出去,她望着被倒吊在树枝上的元斐,想着要不要趁师父不在偷偷把元斐放下来?
况且,就元师兄这个姿势吃东西,真的不会在刚吃完就顺着倒吊的身体流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