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一提,便乖巧万端。
元斐几人:“……”
等他们从画舫回府,夜色已深。
令狐豫一回去,看到的就是练老夫人异常难看的脸,尤其在明朗的光线下,她脸上的皱纹跟不悦就暴露的更明显了。
见令狐豫带着一群小辈回来,她哼哼两声,连着拍了拍桌子:“令狐长老,你是不是应该把我跟金枝送回去了?”
练金枝也气。
元斐几人往后面退。
阿厌也扯着闻清辞远离。
练老夫人瞧着和善,一双苍老的眼睛却过于锐利,阿厌得防着点。
毕竟,谁又知道练老夫人脑子装得什么阴谋诡计呢。
令狐豫算了算时辰,无视练老夫人拉长的脸,他今晚泛了舟,心情不错:“老夫人,您这么着急回去干嘛,我这里客房极多,您要是乐意,住上几日也不错。”
练老夫人:“……”
她还敢住吗?
以后怕是连来都不敢来了。
尽管她没出去过,也能猜到外面的流言已经到了何种难听的地步,要是之后她再跟令狐豫有所来往,那不是让流言传得更加难听吗?
练金枝道:“令狐豫,你快放我祖母离去!”
“先等等。”
令狐豫一开口,兆仲便将想要离开的两人给挡住。
对上练老夫人恨不得吃人的目光,令狐豫笑了笑,道:“练老夫人,您回去可以,但您是不是应该打消某些不合理的念头?”
练金枝恳求地望着练老夫人:“祖母……”
她知道令狐豫指的是练老夫人意图撮合自己跟他一事。
练老夫人沉着一张老脸,锐利的眸光幽深难测,让人摸不透她的想法。
令狐豫不喜欢绕弯子,索性将态度亮出来:“如果练老夫人非要把我拉扯进你们跟三长老的争斗之中,非要撮合我跟练金枝的话,我明日就带人去您府上下聘,将您跟练金枝一道娶了如何?”
练金枝满面怒容,指着他的手指发颤:“你——”
练老夫人撇过头,碍于令狐豫在扶风的势力,只得妥协:“你与金枝的事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