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你生性莽撞,怕会惹出乱子来!”
“既然如此,那我也一起去吧。”苏仪道,“我进了城以后见机行事,尽量在三日之内救出人质。如若大事可成,便寻一家驿站,将情况汇报予大当家你。”
正巧,这次就顺便去看看古代城市的风光,苏仪在心中补充道。
“如此甚好!”吴寨主一喜,道,“苏小兄弟头脑精明,定然吃不了亏,犬子就托你照顾了。我再派几个精明的武生,在城外接应你们两人。”
“有劳了。”苏仪点点头,又是神秘笑道,“此外,我还有一计,可退三千敌军!大当家的,且附耳来。”
吴寨主双眼一亮,急忙把耳朵靠过去。吴妄面有不满,嘟囔道:“嘿,又不打算让我知道!”
苏仪在吴寨主耳旁低语一阵,后者的表情风云变幻,比在北望亭倾听苏仪计策时还更加精彩,这让吴妄的内心愈加好奇,已然升级到百爪挠心的程度了。
一说完,吴寨主立刻拍手顿足,喜不自禁,道:“哈哈哈!此计甚毒!我真是替那季老狗感到可怜啊!”
“季知县若是可怜,那今早死去的几名弟兄,可要死不瞑目了。”苏仪道。
“说的没错,我当慎言。”吴寨主道。
吴妄越听越急,道:“快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吴寨主大手一挥,斥道:“你这小子天生大嘴巴,说予你听,计划没等实施就要败露,快去帮你娘准备晚饭,今晚我定要请苏小兄弟痛饮一番!”
“呸,臭老头子,可真小气透了!”
吴妄哼声,又对苏仪挤眉弄眼,苏仪耸耸肩,道:“莫要着急,明日便见分晓,惊喜要留到最后才精彩。”
吴妄哀嚎一声,忿忿而去。
苏仪望着吴妄的背影,无奈一笑,又转向吴寨主,道:“要想此计成功,需要若干人手,不知吴寨主可有办法?”
“这个简单,我有一位老友,乃是素水县李员外,府内有家丁数十,可堪一用。待我今晚修书一封,令我家小子引你去李员外府,你径直将我书信交给门房,就说帐下故人来访,李府自会不遗余力,助你成功。”
苏仪面色一凛,道:“莫非那李员外,是大当家当年的同袍战友?”
“正是!”吴寨主一笑,点头道。
“那我便放心了,有故人相助,胜过千军万马。”
商量完毕,苏仪便受邀前去吴寨主家中。晚饭早已准备完毕,山中没什么好酒好肉,但胜在气氛温馨,十分惬意。
酒过三巡,苏仪微醺。
“苏贤侄如此大才,可曾想过考取军衔,报效国家?”觥筹间,吴寨主开口问道,对苏仪的称呼不知不觉改变,已经丝毫不把他当成外人了。
苏仪微笑,道:“是有此意,就是不知县试何时开考?”
“就在二月初,大约还有半个月时间。”吴寨主道,“苏贤侄若要赶考,须要多多温习,勤加锻炼,文章武艺,不可荒废。”
“谢大当家的叮咛。”苏仪拱手,道。
随后,吴寨主又考较了苏仪一些县试中可能会考到的、武经七书和历史的问题,幸亏苏仪前世成绩不错,又读过许多书,此刻自然对答如流,让吴寨主赞叹不已。
因为明日要早起,所以酒宴早早结束,吴寨主亲自带苏仪去了客房之后,返回家中,眼中喜意久久难以消散,向饭桌边的母子二人道:“这苏贤侄才思敏捷、博闻强记,考取武生必然十拿九稳。又遇事果决、当机立断,恍惚间,我竟然将他错认为岳元戎,此子当有济世之才,真乃麒麟儿也!”
吴母笑道:“孩子他爹,记得你多少年没如此夸过人了?”
“呵呵,可有二十年了吧,岳元戎,您后继有人啊!”吴寨主捋胡道,言语间透着些许感伤。
吴妄却不以为然,一撇嘴,道:“我早就发现苏兄弟的过人之处了,老头儿,你可是有些后知后觉啊!若真要比的话,好比诸葛家那小子,苏兄弟胜他十倍!”
吴寨主也是一叹,道:“你却说到了我的遗憾之处。说到咱寨里的诸葛清,他虽年仅十五,却已然满腹经纶,大家皆称他‘小诸葛’,单论头脑,怕也不输给苏贤侄。只可惜他太过胆小怕事、遇事当断不断,若他能有苏贤侄一半果决,也堪为我大鹏寨的顶梁柱啊!唉,性格如此,不可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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