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姚安白站在司眠止的另一侧,表情不悦,还对这苏曼殊正说些什么,
苏曼殊面上委屈,背过头就对着姚安白露出一个挑衅的表情,气得姚安白瞪大了眼睛,
而司眠止呢,她就那样有些无奈,但是又纵容地拍了拍两个孩子的小脑袋,
让他们不要玩闹,
那个神情要多温和有多温和,彷佛是对待最珍贵稀有的珍宝。
严子霖忽然觉得秋意有些寒冷了,
他手上沾着鲜血,连一颗心也无法完全真挚完整地献给任何人,
严子霖是一个残缺破损却华美昂贵的玩偶,
司眠止会因为他的那些华丽虚伪的假象而看他一眼,
可是却不会愿意花钱将他买下放到家里的橱窗,
或者,哪怕不用花钱,司眠止也不会愿意带回家。
严子霖收回目光,他看向警察厅厅长,
“我回去了,
上面的意思是不用太为难学生,
之后有什么进展我再告诉你。”
警察厅厅长对着他点头,安排车辆把严子霖送回去了。
……
周六,严子霖罕见的穿了便服,
他穿着一身绸缎的青色长衫,搭配了一顶白色礼帽,
圆框的眼镜架在鼻梁,颇有书生气息,
要不是知道他的身份,恐怕人们很难把他和巡阅使联系在一起。
严子霖就是一副大学教书先生的样子,温文尔雅,
他一进门,王管家都愣了一瞬,回过神才赶忙迎上来,
“严大帅今日这一身颇有学术气息,
让人根本瞧不出您平日里是位英勇善战的大帅,
倒像是学校里的教书匠。”
严子霖对自己这一身也很满意,
这一身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曾经那个还在上学的时候,
有人爱,有人疼,老师也最喜欢让他上台解决问题,
那时候,是他唯一完整的样子。
今日梨园没有外人,平日里常来的那些看客似乎都没有来。
严子霖侧过头询问王管家,
“怎么今日冷清许多,不见众人?”
王管家没有领着他去雅间,而是安排他坐在戏台子前的第一排,
老人笑眯眯地说到,
“班主早就不登台了,所以不会演出,让众人观看。
这是为您破例一次,自然不让他人进来。
所以您算是包场了,虽然班主没有特意吩咐,但是老奴自作主张,就不将您领到雅间了,
这第一排自有第一排的妙处,等开场了您自然就知道了。”
王管家似乎笑得有些暧昧,这笑容里藏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可是等严子霖细看过去,却又发现什么都没有了,
他点点头,也不知道这王管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过,听到王管家说,司眠止是特意为他一人表演的时候,严子霖还是忍不住愉悦起来,
这待遇,谁有?
姚安白,他有吗?
严子霖看向台上,此时只是一些装饰道具摆好,
倒是看不出什么。
他随手端起泡好的茶,微微抿一口,等着开场。
噔噔噔——
鼓板的声音响起,严子霖下意识地抬头,
他的童孔缓缓缩小,嘴唇不知不觉微微分开,连同着心跳一起加速,连手中的茶杯都放在桌上了,他怕拿不稳。
是司眠止登场了。